我笑着摊手:“我也没办法。”
她也笑笑,笑容里有苦涩,也有无奈。
我心有不忍,劝道:“其实,她已经……”
“我知道。”她快速打断我的话,没有让我说下去,“可是,我希望她一直活下去,就算,只活在我心里。因为,没有她,我没法活着。”
我说不出话了。
突然想起遥远遥远的以前,我也曾那样爱过初恋男友,在分手的那一刻,我也想过死,我也觉得没有他会活不下去。
这种感觉,是没有任何人有能力改变的。或许,对如今的子心而言,穿着多lun的衣服,以多lun的方式生活下去,是最好的。那样,起码她能感觉到多lun,就像多lun还活着一样。
那样,生命就可以继续,就像幸福从不曾夭折一样。
只要生命还继续,就一切都有希望。
或许有一天,她也如我一样,会遇到下一个、甚至下下一个爱的人,到时,她就不会再没有多lun就活下去了。
或许,到那个时候,她会怀念如今的痴狂。因为,爱或许有很多次,但最痴狂的,绝对只有一次。多年之后,如果她爱上了别人,会怀念如今这份感情的单纯美好,如果她依然爱着多lun,则会继续活在自己的幻像里,快乐。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会选择对自己最好的那种方式活着,因为人性本来就是有自我保护的,每个人选择的,都是对自己最好的。那是她的人生,不需要别人妄加评论,乃至指导。
“祝福你。”
最终,我说出了这句话。
我们相视一笑。
我想,她懂了我的意思。
“其实,你也该珍惜花将军,她对你,真的很好。”
她投桃报李地说。
我笑笑,刚想搭话,却发现——迟了。
因为,我已经看到,对面那一角,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一个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花木兰。
那一瞬间,我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甚至打一声招呼的力气。
我不知道她站在这已经多久了,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最重要的是:根本无从解释。
从外在看来,如今是我穿着透视装出现在子心的房里;而从内在来看,我确实是曾想来诱惑子心的。
不管这一切的初衷是什么,都已无法解释。
“祝福你,们。”木兰如是说。
然后,给了我们一个温和的微笑,就转了身。
眼泪凝在眼眶。
我突然很生气:为什么,都到了这个时刻,你还是那么冷静?为什么,你连分手都这么进退有分寸?
“花木兰——”
就在她的身影快要消失在视线的时候,我大声喊。
那冷静的背影终于顿住。
却没有回头。
“花木兰,你这个——贱人!”
我抓起手边的茶壶,砸了过去。
她似乎后面长了眼睛一般,手臂一抬,便稳稳接住。
但茶壶并不只是茶壶,里面还有茶水!
她的手稳稳接住茶壶,茶水却四溅,溅shi了她一身。
我哈哈大笑。
看她头一次狼狈,还是因为自己,心里莫名舒爽。
一旁的子心伸出手臂,揽住了我的肩:“宝贝,你笑得太夸张了。还有,你骂人的词汇太贫乏了。”
“……”
我迷茫望着她。
她紧了紧我肩上的力度,眼睛却看着不远处的花木兰。
花木兰没有回头,甚至没有说一句话,而是拿着茶壶继续朝前走了。
“花木兰——”
我再度喊,声音已经哽咽。
“花木兰,我家宝贝让你站住,没听见么?”
此时出声的,是子心。
她不止出了声,还出了手。
我眼睛一花,子心已冲了出去,袭向花木兰。
子心可不是茶壶。
就算是木兰的武功,也不能背对着接下她的攻袭。
所以,木兰回了头。
而当她回头的时候,天地都静止了。
包括,子心的攻势。
因为,木兰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我捂住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木兰哭了?向来流血不流泪从来不怕痛的她,会哭么?
“你哭了。”子心是第一个开口的,她拍拍花木兰的肩。
然后,转头给了我一个祝福的微笑:“只能帮你倒这里,后面的事,交给你自己了。”
然后,转身而去,潇洒如风。
那一刻,她在我心里的形象高大如神。
不得不承认:如果她现在是按照多lun的样子在活,那当初多lun的洒脱不羁还是挺吸引人的。怪不得,即便风流如斯,且逆转性别,都能吸引九夫人弃直投弯,并能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