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事儿不罢休似的。
何胜男觉得膈应得慌:她没兴趣和关系户搞对象。尤其……这货明显不是她的菜啊!
被舒蕾磨得实在受不了了,何胜男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对纯t没兴趣!”
一句话把舒蕾冻在了当场。她马不停蹄地跑到最近的镜子跟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自己一遍又一遍——
漂亮的长卷发,妩媚的桃花眼,淡妆,嫩唇,套装下一双大白腿又长又直……
麻痹!姐哪儿像纯t!分明就是市面上最吃香的御.姐一枚好吧?
她小跑着颠儿回来找何胜男讨说法,结果人家何胜男早蹽没影儿了。
舒蕾恨。
从那以后,半年之内,她只要见到何胜男,问的必定是:“我哪儿纯?”
何胜男必定是回她一个“你不纯,你蠢”的大白眼,说出口的则是最正经不过的工作相关内容。
时间久了,舒蕾也疲劳了。关键是,她真发现了,搞对象这玩意儿不是拉娘配。何胜男好看归好看,干练归干练,可这货浑身透出来的强势劲儿还真不是她的菜。
“姐中意的女人嘛,当然得有女人味,”舒蕾嫌弃地打量何胜男,“瞧瞧你,除了这副皮囊,哪点儿有女人味?”
何胜男谢谢她了:“姐姐我真就没女人味,你就放过我吧成不?”
舒蕾结束实习期之后,留在了远航,也渐渐全面接手对展翼的业务。工作上接触的多了,两个人之间了解得也多了,加上又是同类,情谊更深,慢慢地成了好朋友。何胜男不止公司法务方面的事儿咨询舒蕾,自己的私事儿偶尔也会咨询她。
就像今天。
何胜男把头一天晚上的事儿告诉了舒蕾,舒蕾想了想,建议她还是先把那妹子具体是啥情况搞清楚了再说。舒大律师侃起业务的时候从来正经又毒舌:“你连她是被强.jian还是被猥.亵都不知道呢!没准就是个gui毛的妹子,被害妄想症作怪呢!”
作为朋友,何胜男表示早就习惯了她这张烂嘴,不过她不打算告诉舒蕾她的嘴有多贱,多容易挨揍,反正没准哪天她得罪了她的当事人,被人家揍了,她就长记性了。何胜男觉得自己这是“为朋友的长远成长着想”。
舒蕾说得也有道理,那妹子的情况,何胜男现在清醒了,回忆起来总觉得哪儿哪儿透着股子不对劲儿。她决定赶紧加速到宾馆里一问究竟。
结果,她扑了个空。人妹子早离开了,问前台,也是不清楚。
好不容易做个好事儿,还没个结果呢,正主儿蹽了,何胜男都不知道怎么联系对方。
她有点儿泄气。
泄气归泄气,她的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三天之后,就在何胜男快要忘了那天晚上的事儿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了她的手机上。
陌生妹子!
何胜男看到那个号码的同时,脑袋里就莫名地蹦出来那个妹子的轮廓,原谅她形象思维差,她真不是个擅长记脸的人。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笃定,迟疑了两秒,何胜男接通了电话。
同那天晚上的慌乱无措的声音截然不同,电话那头的声音平静而亲切,听得何胜男有点儿熏然。
这感觉像啥?就像小时候她发高烧,她妈抱着她去诊所,那里面那个给她打针的漂亮护士的声音:“小朋友乖,就像蚊子咬一下,一点儿都不疼……”
小何胜男呆呆地看着护士姐姐那张清丽的脸,忘了针头扎在屁股上的疼痛。
后来,但凡看到“白衣天使”这四个字,何胜男就会条件反射地想起那个好看的护士姐姐。
下班之后,何胜男如期赴约。
温暖约她在她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事隔几日,再见到温暖的时候,何胜男眼睛一亮——
依旧是马尾辫利落地扎起,不同于上次见到的学生风,温暖穿着一件亚麻质地的休闲衬衫,下.身搭一条铅笔裤。亚麻衬衫写意随性,铅笔裤裹紧了她纤细的腰身。
何胜男目光划过温暖衬衫敞开的领口里若隐若现的白皙锁骨,赶紧不自然地移开。
多年阅人积累的经验告诉何胜男,这个女人绝不是什么刚出校门的大学生。她周身散发出来的温润气息,让何胜男觉得亲切。
看样子,那天晚上的事儿并未对她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
何胜男莫名地大大松了一口气。
温暖迎着何胜男站起身,笑着请她入座。
既然看出对方是个收入不错的,何胜男也就不纠结谁请喝咖啡这件事了。安心落座。
温暖把桌上的一只信封推给何胜男,“那天晚上借住你的房间,真是太感谢了!”
何胜男挑了挑眉。小商人是小钱眼儿里钻出来的,瞄一眼就知道那信封里大概有几张红票儿了。不禁感叹这姑娘是个有心人,她一定是去前台打听那套包间多钱了,核算下来,把一天的钱付给自己。
何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