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完的时候,魏池羽对了齐潇道:“小姐,刚才掌柜说上房在楼梯上去右拐的最里间。”然后转了对齐渃道:“二小姐,这次只能委屈您住一下中房了,我让掌柜他们好好给您收拾一下。”
齐渃刚点头,齐潇放下筷子道:“不是只有七间屋子吗,外面女眷们总不能让她们同男人一块混马厩吧。”然后对了外面抬抬下巴,“我和渃儿一间便好,剩下的你安排,让女眷和随行的医生们到屋里住。”
刚说完,就听到隔壁桌的男人猥琐的笑道:“妹妹没地方住,可以到哥哥房间里来啊,晚上可是让你好好快活。” 魏池羽和杨怀拳头一紧刚想起身过去,齐潇抬手让他们稍安勿躁,斜眼瞟了邻桌的几位大汉,眸子中闪了冰冷如刃的目光,刚才还一脸□的大汉马上被这目光冻的打哆嗦,别过眼神低头喝酒。
魏池羽环视了周围,那些不知真相色胆包天的男人,喝了这里的劣等烧酒,涨红了脸邪yIn的盯着齐潇和齐渃二人。
按了一下藏在袖中的短刃,魏池羽压低声音道:“也好,小姐和二小姐住上房,我和杨怀住左右两间也好保护。”
外面跟随的侍从里,侍女为九人,其余三十人都是男性,里面有侍卫也有太医和文官,最后安排下来,齐潇和齐渃一间,左右两间分别住魏池羽还有魏秉诚和杨怀,剩下的由侍女和文官们分配。
所谓的上房也不过是加了个屏风和梳妆台,一个六尺的红木架子床雕刻了些简易的花马山水,八仙桌四周放了四条长凳。
小二端了热水上来,两人简单洗漱后,齐渃对了那张六尺大床犹豫一阵,转身从柜子里找出了备用的被衾道:“潇儿快睡吧,累了一天。”
一边说,一边把被衾铺到长凳上,又拿了两条长凳左右架起,不会时间,一个建议的临时床榻就完成了,还来不及躺上去感受一下,齐潇走来一把掀掉了刚铺好的被衾:“这床大得很,两人睡不会觉得挤。”不容分手的把被子随意叠了几下塞回柜子里,“渃儿想要吃苦历练,之后有的是机会,今天还是好好睡吧。”
齐渃还踌躇不决,齐潇将她拉到床边让她坐下,手指摸到被衾松软光滑的表面,被衾的面子上纹了清水莲花图,针针线线的丝质让齐渃心突突跳起来,齐潇自然的脱去沾染一天风尘的外衫,只着了件中衣,对时常露出痴痴傻傻表情的齐渃道:“难道渃儿打算穿了这件外衣睡觉?”
摇头,齐渃听命的把外衫脱下,叠好的放在了床头柜上,她有些脑袋转不过来,只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和呼吸声,按部就班的铺好床躺下。等一切反应过来,屋里已是熄灯,齐渃躺在了床的内侧。胸口的心跳还未平息,身边的人呼吸平稳似是已进入梦乡,右手触碰到了那人的手指,那边传递来的温度沿着右手传递到全身,犹如星星之火点燃了全身,一股莫名的燥热让齐渃不舒服,想要翻身又怕吵醒身边的人。
闭上眼睛,默背孝经让自己安神下来,终于迷迷糊糊的以为自己是睡着了,又被外面的一阵风声吵醒,睁开眼偏头看到齐潇静谧的躺在那,今天刚好是五月十五,外面晴朗的月色透过纸窗照进朦胧的银白,把她好看的侧面勾勒除了一抹银边。
这人生的如此好看,让齐渃觉得怎么都看不够,黑暗又安静的环境掩藏了齐渃的举动,让齐渃可以肆无忌惮地注视她,没人来打扰。看她修长微翘的睫毛,晶莹细白的肌肤,高挺的鼻梁和如蝶翅般的鼻翼,随了呼吸微微起伏的胸口,平日里刚毅的薄唇这会也在月色下,更为柔和。
正看得入神,齐潇的睫毛颤抖了下,慢慢睁开,转过头对上齐渃的视线:“不睡觉一直看我干吗?”
连忙收回眼,“你,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像是被当场抓到偷吃东西的孩子,齐渃心虚的狡辩。
“气息不稳就知道你没睡着,刚才一开始气息乱的很,之前才好点,不过是对了我这边,没睡着还对着我,不是看我,你还是透视眼吗?”
没想到齐潇还认真的解释了,让齐渃懊恼的哑口无言,赌气的翻过身平躺闭了眼不再看齐潇。齐潇被她这孩子的模样弄得有些好笑,重新闭了眼,淡淡道:“那你看吧,不过明日还要赶路,别看太久。”
被齐潇说的哭笑不得,齐渃想着该如何去反驳,齐潇忽然道:“裳儿那丫头该不会是又给你带了一大堆行装吧。”
不解齐潇为何说起这个:“比上次略多了一点。”
“明天整理一下,不重要的就放在后面的马车里,必备的收拾个小包吧。”
“为何?”
那边没有回答,转头看到齐潇又是闭了眼睡去,,齐渃只能继续背诵刚才背到一半的孝经,正当再次迷迷糊糊要睡着时,齐潇却是一个翻身右手揽住了齐渃的腰,抱进自己怀里,瞬时,齐渃整个人都在齐潇的怀抱中,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有猛地起来,脸上烧起一片,她不知道齐潇这突然的举动是为什么,忽然脑海里闪现过各种画面,竟都是一段段难以启齿的梦境。
难道……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