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久,两人都感觉到这空气中不寻常的气氛,最后齐渃放开齐潇的手道:“陛下要说的是何事?”
“想着许久未来看望公主,现已是初夏,再过四月就将秋末了。”这会齐潇坐在椅子上,看着手上那道只剩下淡淡浅痕的红印。
把药品放回桌子上,齐渃应道:“秋末便是离京之日了……”
放在扶手上的手默默的攥成拳头,齐潇嘴角沉了一下:“公主不必担忧。乌蒙王子一表人才,与公主可谓郎才女貌,天偶佳成,定会幸福美满。”
简单的一句话让齐渃心抽疼了下,转过头双眸戚戚望着齐潇:“若臣心里已有他人,又何来幸福美满,陛下可会收回圣旨?”
“这等事情岂容儿戏。”齐潇皱了眉移开目光,“公主你常年在宫中,少有接触的人,难免错生情缘,待外面走一圈就会发现天大地大,过去自己只不过是井底看天罢了。”
聪明如齐渃怎能不知道齐潇话中含义,苦笑了下蹲在墨爪身边手指轻挑它的下巴:“世间Yin阳相合繁衍生息乃是常理。”像是对着齐潇说,又像是在说眼前的墨爪,“常理不可违,只是臣说过,自古情最难自拔,即便屈服于世俗,心始终是不变的。”
齐渃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可以让睥睨一切的女帝无言以对,胡言乱语一通让她憋在心里许久的感情得以宣泄,她不求齐潇会给她答复,事到如今她只想让齐潇知道她的心,就此,足矣。
感觉身后的人动了动身子,最后若有似无的轻叹一声,从位置上站起走到门口推开大门对着外面的人群说道:“秉诚,将你的谕令金牌给公主罢。”
今年第二次,魏秉诚把金牌交给了齐渃,没人知道之前那段时间她们之间说了什么,但是眼尖的几人都看到齐潇手背上一道淡淡的伤痕。
把谕令金牌交到齐渃手中的当会,魏秉诚疑惑的眼神询问了齐渃,对方淡淡一笑,像是冬日里的白雪沾染不了任何杂色,这才是齐渃惯有的表情,而今天魏秉诚却是见到了她另外一种样子,专注痴情透了浓浓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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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似乎稍稍有些回到过去的状态,药膳又开始每天送到揽月宫,大概看到齐渃消瘦许多的原因,近日送来的药膳都以进补高汤为主,喝的齐渃满肚子油水。
既然得了谕令金牌,齐渃又开始出宫买些文集回来,不过每次都是匆匆出门,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又急着回来,只有齐渃知道,她是怕错过齐潇,但是显然多此一举,之后齐潇依旧没有再来。
掰着指头过了五天,猫仔们开始步履蹒跚的在墨爪周围走上两小步,有时端给墨爪的食物都过来试着吃上几口。齐渃思寻着去集市上问问是否有店家需要养猫,这五只幼猫一直养在揽月宫终归不是办法。
没有直接去万隆街,而是到了与万隆街不远处的永南巷,没有万隆街的楼宇轩昂,两边小贩小摊,卖蔬菜卖水果,熙来攘往的人群摩肩接踵,倒是别有一番热闹的景象。
米店、面店大多为鼠患困扰,齐渃走在永南巷,周围大婶大叔不停吆喝着自家做的烧饼、米面等。还没走到米店,前面走来了一行人,为首的两个男人粗鲁的推搡着两边的人,后面几个人正小心翼翼抬了个东西。
“你个不长眼的,给老子让开!”满脸胡渣的男人一把推开迎面走来的人。
齐渃皱眉,从服饰看应该是哪个富商的家丁,没想到灭了一个曹炎奎,京城仗着有钱有势耀武扬威的人大有人在,找了街边一个空位,齐渃让开了道。
等那群人走近,看清原来是抬了一对足有一人高的青花瓷,洁白的底色上画了花开富贵的莲子图,笔墨随意却花叶片经清晰不已,看来出自名家之手是个宝贝。
这永南巷本身道路狭窄,又让几个汉子抬了如此大的花瓶,难免和迎面而来的人稍微碰撞,一个老妇躲避不及被为首的男人一把推倒在地上,怀里的东西落了一地,动作迟缓的站不起身,那个男人不耐烦的伸了脚把老妇往路边踹。
齐渃看到这幕,急忙跑到老妇那要去制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一旁吼道:“住手!”
抬脚还来不及踹下的男人被一把带倒在地,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这会露着胜利的笑容,拍去手掌的灰尘,不屑的看着趴在地上狗吃.屎的男人。
“潘文轩!”齐渃惊呼。
潘掌柜那喜爱打铁的儿子,这会赤了上身露出硕壮的肌rou,黑黝黝的还冒着汗,再仔细看对街果然是一个打铁铺子,门口挂了写铁铲锅子之类的东西。
“文兄,你没事吧!”
对方是热情的伸了手过来搀扶,齐渃缩缩头,笑着摇头把老妇扶起来。
来不及说什么,另外一个男人从背后举了拳头,朝潘文轩挥过来,后脑勺被重重击了下,潘文轩转身便和那两人扭打在一起。
这三人都不曾习武,出招不讲套式,就凭一个蛮力,潘文轩打铁多年早是练得一身肌rou,虽然被打了几下,不过总体而言还略占上风。
可怜了周围摆摊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