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了地方先把衣服换了,柳溢歌换下来的衣服先交给小柳打成包袱背在肩上。小柳还有些担心,“小姐,歌都记牢了吗?”
“没有呢?”
“啊,您竟然没记牢就来了。”
小柳惊吓的嘴巴张的能塞下一只鸡蛋。
柳溢歌邪邪一笑,“骗你的。”
“小姐,您真是太过分了。”
“哈哈哈,不过分就不叫柳溢歌了。”
两人转身出来,就见一抹明黄色与一抹艳红的薄纱踏风而来,那样结伴而行的潇洒。柳溢歌却认得那是长公主启温和,另一个则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红菱,心道:“她们两个怎在这里?”
长公主要见大总管大大方方见就好了,何必也到僻静无人处来,想来是要避嫌。这红菱是长公主少时的玩伴,两人难得见面肯定有许多体己话要说,柳溢歌谨记自己的身份,就佯装不知的从启温和身边走过去,小柳在旁仍然战战兢兢,她可没有深厚的‘视而不见’的功夫,因此心里捏着把汗,硬着头皮跟在柳溢歌身边。
启温和是没见过柳满歌的,头次见着,还真被吓的不轻,可是素来养成的不露声色让她看起来镇定的很,又见柳溢歌是男子打扮,思前想后认定是满歌无疑,刚才见到自己也没有打招呼,看来是不认得自己的,这样便好。
与红菱走到僻静处,两人相对站着。
“红菱你好呀。”
“长公主好。”
“好久没有见到你,都瘦了。”
“谢谢长公主关心。”
启温和说出来的话是带着‘亲切’的,可是她的脸上严肃而无波的表情真看不出来她是在说很关心人的话,红菱自是知道所以一直笑着。“长公主突然找奴婢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交代,有什么就快说,奴婢还要赶着去皇上身边伺候,怕她等急了,心里生疑。”
“红菱现在果然成了大总管,什么事都想着帝母呢!”
“不然呢?身在其位,谋其政罢了。”
两人又说了许多话,都是关于朝廷、政治,就是没有她们自己。
红菱道:“长公主过的开心就好,奴婢先走了。”
长公主总是在不重要的地方打转,看来并不想说什么,算了。红菱没有再待下去,时间也不允许,钟鼓已响起来,祭天的时候到了,她得赶紧回去。
红菱告辞,转身而去,走了一步再也不能动了。在她的手臂上正有一只手抓着她,“红菱。”
“嗯?”
“本宫很想念你。”
“嗯!”
启温和松开自己的手,放任红菱而去,这么长时间以来,想说的话就只有这一句而已,身为这个启思国的长公主却连自己的情感都胆小的表达不出来,她还真是差劲!
望着那抹远去的背影,就像跳动的烟火一样美丽,她那颗沉寂的心也开始随着它摇曳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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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号角不断地吹奏着,呜咽着,气势磅礴,震耳欲聋,启温婉第一次听到,就忙的塞紧了耳朵,吹奏过一阵之后,启贤开始拈了三根黄色的粗香,向天祷告,祈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又有良臣开始念祷告词,众人一起跪拜,然后奉上歌舞。
众人早听说柳满歌要献歌,就连老百姓里靠的比较近的也都跟来了听,大家纷纷议论着这个红玫瑰,这个被上流社会奉为的‘骄子’,他是怎的模样,今日可以亲见了。
“都说柳将军生了一对龙凤胎。”
“小将军我们已经见过,端的是美艳无双,连皇上的几个公主也是没的比的,就不晓得她的兄长又是怎的模样?”
大家已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交头接耳。
祭司开始唱喝节目,“现在有请柳满歌柳公子为大家献曲。”
这一声毕,百姓中已有人沸腾鼓起掌来。
启温婉坐在高高的站台上,看着台下的群众为柳溢歌高呼,心里亦得意满满。就见柳溢歌今日穿了一身红色的长衫,束了红腰带,腰带上缀了绿色的宝石,红色的裤子,黑色的朝靴。
长发盘在头顶,用紫金冠束起,两条装饰的穗子贴着鬓角垂下来,她先与皇上、帝君、太子、公主们分别作揖,又与众百姓作揖道谢,这才开口唱起来。
伶人是有标准的站姿的,柳溢歌也学了他们的标准姿势,摆了个‘T’字造型,两只手交叠放在腹部。清了清喉咙,便缓缓的唱起,“拨节的嫩枝,生动了原野,浮动的云彩,活跃了天国,滴滴雨珠滋润滋润了溪水,潺潺山泉丰满丰满了江河,千万个你我结成同一个脉搏,春去秋来才有丰收的获得,这是天地自成的自成的定律,这是自然本来本来的性格……”
启温婉认真的听着,她还从来没有听过柳溢歌唱歌,那样的歌声明媚中带着忧伤,不知怎么就觉得感动,感动的眼眶shi润起来,一曲歌毕时,启温婉带头鼓掌,把坐在高位的启贤吓了一跳,她的太子就像一个无知的老百姓一样,那样激动,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