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比你小不了多少。”
“五岁,整整五岁。”
“那也不算小。”
柳溢歌擦了擦脸上的泪,这种东西挂在脸上是多么的不雅。马车又停了下来,柳溢歌掀开帘子,问道:“怎么了?”
车夫回说:“前面有辆马车正挡住路,咱们这过不去。”
“那要不要下去走走?”这话是柳溢歌问启温婉的。
“好吧。”
前面车里的人下了,后面的启温柔和小春也跟了过来,上前道:“怎么好好的突然停了?”伸着头向前看了看,仍旧笑道:“原来是车堵住了,这车怎这么眼熟?小春你看呢?”
小春也觑着眼,瞧了瞧,道:“可不是,这车是咱们舅老爷家的,车上还有景家的标志。”
“你这一说,本宫倒想起来了。”转身与启温婉、柳溢歌说知,“这是本宫舅舅家的车子,我上前与他们说一句,让他们把车子让一让,这样摆在路上,我们很难过去。”
她嘴巴上与两人打商量,眼色一使,小春便过去了,不一会儿出来笑道:“奴婢当是谁,原来是表少爷出行,这会儿正和朋友一块儿玩的,听说公主出行,这就要出来,你们看,人这不就来了?”
小春话音刚落,在几个灰衣的小厮里拥出个白衣公子,白色长衫,头戴纶巾,一副书生的做派,手里握着把折扇,他旁边也跟着位俏丽的公子,大概是他的朋友。
景启怀过来与启温柔见礼,“表姐好,原来柳小姐也在。”又深深作揖,举止之间,儒雅至极,他道:“表姐不介绍一下身边的朋友?”彼时他未曾与太子谋面,却是不认得,知道她们中有一人是,只是装作不知。
启温柔笑道:“本宫见到表弟一高兴就忘记了,这是太子。”
景启怀亦对着启温婉行了大礼,“不想太子出行,启怀有失远迎。”
“算了,不知者不罪。景公子无须见外,本来大家也是出来玩,再这样见礼下去,天都要黑了。”她最厌恶这些繁文缛节,心想想还是在天机山好,见面只彼此打个招呼,哪里需要客套,想想真烦。
目光所及之处,竟是柳溢歌板着一张脸,脸上的表情跟谁欠了她几百万两似的,臭的要死,也难怪谁也不敢靠近了。
景启怀又热情的介绍了他那位好友,是帝都四大公子之一的云海棠,为人最是热情潇洒,他与柳溢歌不可谓不熟,当下亦抱拳道:“柳小姐好。”
“你好。”生涩的就像第一次见面一样,云海棠也不往心里放,反正这柳溢歌就是这德性,比起柳满歌果真不那么讨喜,他今日被景启怀邀出来,又撞上宫里的三公主,和新归朝的太子,还真是遇的巧。四大家族的人来了三个。
“皇姐我们要去哪里玩?”启温婉想要冲破这尴尬到不行的气氛,这柳溢歌与她说话不是好好的么,怎么到了外人面前就这一副冷场的样儿,也难怪爹不疼,妈不喜的。
“本宫自然想到了好地方,一定会让太子妹妹大看眼界。”启温柔仍旧卖弄着关子,亦对景启怀道:“若是表弟不急着走,就和我们一道逛逛?反正这么早回去也没什么事。”
“就听表姐的。”
两人配合的可谓天衣无缝,柳溢歌心里冷冷的笑着,这种‘巧遇’也太狗血了,不过她身为御守,只要保护太子的安全就可,其余就当不知也罢。
一行人跟着启温柔来到帝都最有名的娱乐场所,那招牌也十分雅致,上书写着‘万紫千红总是春’,启温婉好奇道:“这是什么地方?”
但见这万紫千红总是春砌的就像宝塔一样,层层都有人在栏外甩着帕子向下招呼着。
启温柔抿嘴笑着,“太子妹妹进去不就知道了,本宫保证这肯定是个好地方,有歌有舞有酒有诗有美男,绝对是个令妹妹快乐的流连忘返的地方。”
“那就进去看看?”
启温婉转过头向众人询问,大家似乎也没有不一样的意见,她在前面走了进去,就被一个脸上擦着白粉的男人热情的招呼了,“这位贵客里面请。”
望着又是擦口红,又是涂白粉的男人,启温婉的身上鸡皮疙瘩顿起,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里面一大群人在跟着打转,隐隐的有丝竹之声传出。
“这——”
第一层可谓‘酒池rou林’。在中央有个很大的酒池,池子里的美酒散发着醉人的香味,那些酒客都坐在池边,拿着酒樽舀酒喝,一边附庸风雅的yin诗作对,就算是女人,也多有纨绔,池子的中间坐着位衣不蔽体的男子,只是用两块很薄的灰布挡起关键的部位,手里不断的忙着给这些客人烤rou,然后放到在酒水里漂浮的小船上,那些客人自捞小船,然后把里面的rou吃掉,又推了过去。
启温婉注意到那男子的胸膛之上印着黑玫瑰,她道:“这些人做什么,大白天的穿成这样。”
在旁边的老倌就说了,“客人是第一次来这里吧,奴家告诉你,这是秀色可餐哪,望着美人的肌肤下酒,这岂不是无上的享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