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了!”
杨景天一手抚着胡须,一手扶起“儿子”,笑道:“跟你爹还需多礼?倒是你怎的将儿媳晒在外面,自个儿躲起来睡觉?”
苏寒走向温絮盈,执起她的手,笑道:“我体力不如絮盈,昨晚劳累了。”温絮盈猛然抬头,红晕未退的脸上更是火烧云般燥热,她别扭的对上那双戏谑的眸子,一时更是无语:本没有的事,你,你怎的这样说?
杨景天作恍然大悟状,一面大笑一面貌似欣慰道:“尚好,尚好!如此不久,我杨家和温家就更热闹些了!”
两个人,一场戏。谁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结束,亦或许,它早就该结束。苏寒望了眼渐西的日头,对杨景天道:“爹爹,你我父子几日没见,复儿甚是想念,不知可否移至客房单独谈谈?”
杨景天不做声,一脸慈祥的望向温絮盈。温絮盈的右手仍被苏寒握着,紧紧的,已经渗出了好多汗。察觉到杨景天的目光,温絮盈很识相的抽出那只手,道:“絮盈有些累,先行回房了。如果大哥回来,我会通告。”
温絮盈的话,永远那么简练、稀少。苏寒对她背影灿然一笑,将无限的感激藏在心底——原来梦里那只救活她的手,真是阿呆的……
“噗通~~”杨景天重重跪在地上,道:“罪臣杨一忠叩见皇上!”
突然这么一出,苏寒吓得险些得了心脏病,她装模作样的扶起杨一忠,道:“这里不方便,我二人去客房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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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寒早些时候就查看过温家堡的地形和房间,所以不多时就找了个没人的客房,闭紧门窗,又仔细检查外面确实没其他人后,才拉住杨一忠道:“既然尚书公来了,朕倒是有件事要交给你!”
杨一忠突然间Jing神抖擞,拍拍胸脯道:“皇上尽管吩咐,老臣拼死也必完成!”
“此事你倒不必拼死……朕最近听说新朝重臣万勋被贬江户城,而此人亦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朕日日在温家堡,行动多有不便,你可愿替朕游说此人,拥护大尹?”
苏寒说的是实情,她目前确实离不开温家堡,而唯一能派出去办事的白秀又是个不擅言辞之辈,游说这活儿给她绝对胜任不了,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老jian巨猾的杨一忠。无论如何,她苏寒快些称帝,对你杨一忠总没坏处,这个忙于情于理你都会帮我。
杨一忠倒是爽快的接下了这份差,笑了几声道:“老臣这就着手去办,定让皇上满意!……如果温子明回来,望皇上提到老夫来过!”
苏寒点点头,道:“尚书公不愧是国之栋梁,若大尹可兴,你就是第一功臣!”
杨一忠感恩叩谢,在俯□子跪拜时,苏寒没有忽略他眼中突然迸出的一丝Yin狠……心儿忽的提了起来,她却怎么都想不通,按理说杨一忠对此事不该心存怨恨,怎的露出这等凶相……莫非我刚才看错了?
每每回味那丝Yin狠,苏寒就心神不宁,她疾步如风,转瞬就到了胡山的房间。
“师傅!我……”
苏寒没出口的那一半话硬生生被吞到了肚子里。她看到了什么?只见胡山双手握住袁青雨身上的两道锁链,正吃力的往外抽,每动一下,袁青雨的血rou便溅出一些,她那惨白的容颜无限凄美,虽是疼的咬破了下唇,却没吭出一声!苏寒看的心惊,锁链穿体而出是什么感觉,纵是男人也足以抵挡那般疼痛……这女子怎能这么坚强?!苏寒彻底被震撼了,由衷的对袁青雨生出一丝敬畏。半晌过后,让她回过神的是胡山的一声暴吼:“呆着做什么!还不快来帮忙!”
苏寒点头称是,接手一根粗壮的锁链后,她骤然一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体里那些躁狂的因子又开始涌动,低头一看,原来手上触及锁链之处,是鲜红的血ye……苏寒一头冷汗,双手不自然的颤抖起来。
胡山正忙着抽出一边的锁链,却不见旁边的苏寒有任何动静,不由转头急道:“快些动手!倘若半柱香内抽不出来,青儿的命神仙难保!……”
这话说完,胡山也呆了。
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苏寒……如猛兽,如修罗?总之,总之……不像人!情况突然,胡山简直忘了什么词来形容旁边的“人”……
袁青雨感觉肩胛骨里的两道锁链突然变的沉重,紧闭的双目因疼痛而睁开——映入眼帘的,是苏寒放大了的yIn--邪笑脸……
“你……”
近在咫尺,袁青雨重伤在身,就是有了警觉也来不及躲闪!蓦地,她突然眼睛一黑,剧痛之后失去知觉!
“青儿!!!”
胡山一声惊呼,从地上的血泊勉强爬了起来,他望着苏寒手中那两道长长淌血的锁链,若有所思。
白秀那丫头说的场景,老头子这回可是见识到一半了……肩上的血还在不断流淌,胡山心里一片黯然,刚刚那一抓,若不是自己躲得及时,怕是早就升天了……
粗壮的锁链落在地上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