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与她的恩仇。
再说京城,这时候户部第二批赈灾两款已经走了有三四个时辰了,为了能及时救灾,林之落决定在昨天未时先运去一批,今日寅时左右,送出第二批。昨日朝阳殿上,京城上上下下从内阁到六部再到三台司都被林之落训斥得灰头土脸的,便连太子也不例外,太子本就因着上官静安的被贬而有些惶惶,他党派下已有数人态度开始摇摆不定,他日夜神思不定,国事便有些不大上心了,林之落待百官遣退后对他道:“太子是国之储君,当以稳重为要,岂能因一时之事而自乱?上官太傅被贬,之落明白太子殿下的担忧,但是太子殿下与女皇相处日久,应当知道女皇对于党派向来不大在意,自女皇登基,所拔擢之大臣皆为能力出众者,太子岂能因小失大?”
太子听罢恍然,羞愧难当,连连道:“丞相教训得是,是孤着相了。”
“女皇近日在宫中焚香受礼,打扰不得,太子更应担起这番担子,不能懈怠。”
太子闻言,知她这是允自己代理国事奏章,心中一喜,连忙道:“孤自当竭心尽力。”
林之落听了,喟叹一声,不再提起,只道:“此事暂时告一段落,待明日赣州按察使进京,述明头尾,再做定夺,太傅不在,太子殿下的功课亦不能落下。”
“商倜谨记。”
说罢,二人相携出了朝阳殿,太子执意送她出了宫门,这才拜别。
此时夜色已深,天上星月全无,路上行迹渺茫,林之落站在宫门口看了半晌,一时有些出神。那车夫不知是怎么吩咐,打着灯问:“大人在看什么?”
林之落省神,看了一眼车夫,拢了拢披风,笑道:“没什么,回去罢。”
车夫一脸茫然,见她已是进了马车,便不再管其他,将灯挂在上面的钩子上,扬着鞭子轱辘轱辘的驾车远离夜色中斑驳的宫墙。
不说林之落心事如何,此时公主府里仍是灯火通明,商青曳手臂搁在桌子上,双手撑着头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清夜站在旁边陪着也是颇为无奈。
林之落才下马车,差点没被府里的灯光亮到眼睛,一道似乎是“娇小”的人影由远及近额从府里奔过来,不等林之落反应便已拽住了她的衣袖,夸张的一边抹眼泪一边嚎啕:“驸马,您可算是回来了!”
林之落被她的干嚎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阿钗,以为是商青曳出什么事儿了,连忙问:“怎么了,公主怎么了?”
“我还没说呢,您怎么知道是公主?”阿钗愣了一下。
林之落登时急了,甩开她就要往府里冲,阿钗拉都拉不住,只好跟在她屁股后面连连叫唤道:“驸马,驸马!公主在饭厅里等您吃晚饭呢!哎您,您跑那么快做什么,公主不在那边呀!”
一番折腾,林之落总算是坐了下来,商青曳本来还困的不行的,登时就来Jing神了,拍着手喊道:“吃饭吃饭,青曳快饿死了!”
林之落上气不接下气的瞪后面赶来的阿钗,一边指了指公主,一边喘气。
阿钗比她体力要好,连忙接口道:“我可没说,这都是您自个儿说的,您都没听我说完您就跑得跟踩了俩风火轮似的。”
另一边的越宁噗嗤笑道:“驸马,阿钗是不是拉着您诉苦了?我就说,阿钗肯定是去门口堵驸马告状呢!”
年年脸色不大好:“这家伙这回怎么这么机灵了。”伸手从腰间取了一个钱袋子丢给越宁:“下次再来!”
越宁得瑟的打开钱袋子瞅了一眼,嘴角一撇:“多少次你都赢不了我。”
阿钗:“……”
林之落:“?”
商青曳倒是听明白了,瞪了阿钗一眼,林之落这边还糊里糊涂的,也没个人跟她说清楚是怎么一会儿事,便去看清夜,清夜在旁边早已笑得不能自已了,也不管商青曳朝她撅嘴,便将阿钗将商青曳如何如何嫉妒她长得如花似玉,似水流年,于是如何如何害她吃尽苦头的事说了一遍,说罢还加了一句:“这不,就去门口找您诉苦去了么。”
林之落听完也笑了,看向正捧着脸不看她的商青曳,若有所思的道:“公主,你什么时候这么坏了?”
林之落伸手去扒她,她不乐意,林之落又问:“你为什么欺负阿钗呀?”
商青曳捂着脸摇头不说话,林之落瞧了一眼已经换上一脸委屈表情的阿钗,继续问:“是不是阿钗欺负你了?”
商青曳又摇头,好半天,才小声道:“谁叫她对你耍流氓的啊,活该!”
☆、十九章
商青曳声音小,林之落没听见,便凑到她唇边,问:“什么?”
阿钗和越宁她们却是听得清楚,阿钗连忙摆手,大呼冤枉:“我什么时候流氓驸马了?我有那心也没那胆啊!”
商青曳瞪她:“有心也不行呀!”
忽然想起商青曳发寒症时的事,林之落看向阿钗的目光便很是不善了,阿钗往年年身后缩了一下,气弱的嘀咕道:“我也没有那心啊……”
商青曳哼了一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