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敢奢求什么了。”
涟幽总是一副婉约如水的模样,说话也是缓而慢,这样子的涟幽是她没见过的,嘴角自嘲般的笑格外扎眼,林之落静默半晌,才道:“我懂你说的。”
涟幽理了理头发,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瞧我,都忘了时辰还强留你听我胡言乱语,我送你们出去吧。”
林之落无言以应,只得点点头,将商青曳抱了起来,走到门口,马车已经在外边等着了,天色差不多全黑了,林之落停在门槛那儿,道:“有空常来公主府玩。”
“好。”涟幽笑着应,目送她们上了马车,缓缓驶离,张了张唇,小声的道:“祝福你。”
声音小到她自己似乎都没听见,仿佛化作了一缕叹息朝着京城外的某个地方远去。
过了约莫两三日,林之落选看奏折时,从桌边掉出一封帖子,封皮上印着“林之落丞相钧启”的字样,清夜竟然也没拿给她看?林之落好奇的打开看了,却是愣住了。
涟幽,终究还是嫁了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文有一些bug,暂时不修,所有发文皆是存稿,明天早起有事,可能只有一更,视情况而定。
☆、十一章
上官静安走了有七天了,派去护送的差省发了平安信给林之落,并将情况在信里简略说了一遍,果不出林之落所料,那赣州的布政使原本因着上官飞白的大捷记了大功,后来管制流民又记了一功,已从赣州提入京城,加官进爵补了吏部侍郎的肥缺,正洋洋得意呢,哪知还没过半年,凳子都没捂热呢,就被上官静安告了一记御状,稀里糊涂的又被打回了原地,心里正记恨着上官静安,这次上官静安落到他的地盘,自然不会给上官静安好果子吃。上官静安刚到赣州地界,便被他使了好几个绊子,吃了不少苦头,奇怪的是战斗力挺强的上官静安突然变得沉静下来,也不反击,明知道有绊子还往里面踩,若不是有人帮衬着,恐怕此刻还饥寒交迫的在驿站里待着呢!
林之落看罢了信,就着一旁的烛火燃尽,扔进了炉子里,虽然仍不知道上官静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却也是放下心来,看来女皇还是关心着的还是关心着的,不然也不会派人随同照应了。
靠在椅子上思虑了一会儿,窗外是一洗如白的天空,今日的天气格外的好,她捉摸着这时辰商青曳也该醒了,便扔下手中的书,出了书房,叫清夜准备早饭,自己去了房里替商青曳梳洗。
因着商青曳的作息,林之落的习惯也改了不少,加上这天愈发冷了,女皇不知是体念列为臣工辛苦还是什么原因,免了好几次早朝,偶尔上朝归来还会陪着商青曳补上一觉。而自从林之落帮着商青曳梳洗过两次之后,清夜便也习惯性的不再吩咐下人伺候了,由着林之落去折腾,林之落也乐得如此。
林之落对商青曳的作息倒是摸得很准,此时商青曳已经迷迷瞪瞪的半梦半醒了,她习惯性去摸身旁的位置,摸索了半晌却什么也没摸到,她停了一会儿,这才缩回手揉了揉还耷拉着不肯睁开的眼皮子。
这时正好林之落推门进来,屋子里暖烘烘的,还有一股好闻的香味。
“公主,起来吃早饭了。”
商青曳从被子里坐起来,露出光溜溜赤条条的身体,林之落已经习惯了商青曳这种睡觉习惯,面不改色的拿起一件衣服将她裹了起来。
“冷……”商青曳还未醒全,下意识的嘟囔了一声。
林之落把她放回被子里,一边道:“谁叫你就这么从被子里出来的,现在知道冷了?”
待把商青曳安置好,林之落便来到火盆子边上烤手,商青曳这时已经醒了,扒着被子一角,好奇的问道:“驸马你也冷吗?”问完,她又拍了拍被子表面Jing美的缎面,道:“被子里很暖和呀,驸马可以到被子里面来。”
“那怎么吃早饭呢?”林之落烤了一会儿手,在自个儿脸上贴了贴,觉得差不多了,又取了一旁放置的衣物烤,约莫祛了些冰凉的时候才抱着衣服坐到床边上打算给商青曳穿衣裳。
商青曳被她这么一问,便觉得小肚子已经饿得叫开了,可是外面确实是冷,她扯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两圈,把自己和被子裹在一起,最后滚到林之落身边:“驸马,青曳可以这个样子去吃饭的呀,可暖和了。”
“……”林之落见她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一点缝儿也不留,笑问道:“你这样莫非是要我抱你去,喂你吃饭?”
这话本是玩笑话,哪知商青曳立马一脸期待:“可以吗?”
林之落嘴角微抽,哄她道:“好啦,起来啦,这衣裳在火上烤了一会儿,不冷的,来。”
商青曳见她拒绝,又在床上滚了两圈,结果滚得太过,直接把自己“通”的一声滚到床下面去了,林之落被她逗得表情有些怪异,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商青曳只着了一件单衣,从床下面爬起来,双手捂着脑袋,一副委屈的样子:“驸马不喜欢青曳了,驸马坏人!”
林之落在商青曳悲愤的指控下好不容易止住笑,咳嗽两声,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