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些许Yin沉,缓缓说道:“朕知你有赤诚之心,这江山也有尔楚白两氏的大功,你也是个忠君敬国的,所以……”
一顶又一顶的高帽砸来,叫白萝冷气是抽了一口又一口,很明显,帝王接下来的话,才是最后的重点,拧紧的心,只能竖着耳朵清楚的听旨。
“这东西是朕御赐给你的,往后就戴着吧,你可愿为朕解一忧事?”
尽管是疑问句,却似充满了高高在上的命令语气,饶是再不懂气氛,白萝也觉得有点危险了。他说的是御赐而不是赏赐,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很想不要这东西。
瞧着她似是乖巧的点了头,帝王闷声笑了好些,终是放心的点了点头,道:“这件事情确实要委务你了,这条路不好走,不过朕希望你能为了大卫而任重道远呀。”
这明显是要交代后事的节奏,任重道远的路,白萝从来都不喜欢走,奈何上面的是帝王,更托言了家国事,她怕是不能置身事外了。
“还请陛下明示,若臣能力所及,当赴汤蹈火!”
“很好!”
皇帝龙心大悦拍了拍床头,那宦臣又去端了一盘东西出来,送到白萝跟前。两件东西,一样是天蚕丝,一样是还沾着血迹的三寸铁钉。
这应该就是在宁远寺找到的东西了。
“想必已有人告知了你吧,那朕也便不多言了,如今朝堂混乱,不少人结党营私,企图冒犯天威,朕无心去管治了,过些日子将由贞贞监国,可她势单力薄,朝中的老jian猾数不胜数,她需要给帮手。”
愣怔了好一会,白萝算是清楚了,这是要留她在朝中帮助公主殿下成大事,算是来,她一面代表大将军,一面代表荣公府,一面还代表了高昌侯府,确实是个不二人选。
可是,她常年混迹的是战场,和朝堂的专业明显不对口啊!
“陛下,臣的能力有限,恐……”
“莫小看了自己,朝堂之事,自有明贞处理,你只需助她一臂之力即可。”帝王的语气依旧有些无奈,却无半分轻松的意味。
听懂了字面意思的白萝是松了口气,自认为在恰当的时候,帮助卫明贞几次,应该也算不得难事。想想皇帝方才说的任重道远,这辅佐皇帝的大事,自然是重大呀。
她正点着头应下,皇帝就指了指她面前的托盘,厉咳几声:“老六媳妇那年也东宫里,和老六在一起,朕希望你能查清楚,她当时看见了什么,不过万不能打草惊蛇。”
这个任务可就艰巨了!
“陛下放心即可,臣回到剑州便会着手查探,定不负陛下的期望!”
皇帝却意味不明的笑了几声,转瞬便又开始续言:“朕果然不曾看错人,往后你一定要尽心辅佐明贞,这里还有朕的金龙佩,你拿着,若遇佞臣当斩,必要时也可调动禁军。”
很悲剧的漏听了最后一句话,沉甸甸的金镶蟠龙玉佩送到了她手里,捧着就感觉到烧手的很,莫名其妙的,肩上被压了重担。不过既然是陛下所托,她自然是要竭尽全力去办,尽管她真的很不想看到卫明贞……
几次咳血之后,帝王便挥手让她回去了,临了还给了她一个无比鼓励人心的眼神,那加以期望的托付,让白萝为之一振。
方带着几个小公公走到龙极殿外,就被人堵住了。
“殿下让你过去。”
一身红衣张狂的南夜倚在汉白玉柱子旁,勾着手指很不客气的对白萝如是道。
本是想绕过离开的,却被他不厌其烦的挡住了,她怒瞪,他荡笑。然后,她还是妥协了,想着昨天的那瓶药粉,还是决定去一趟。
偌大东宫里很少有宫人走动,更奇怪的是,卫明贞居然不宿在正殿中,跟着南夜去了偏殿,便看见躺在玉台锦榻上的她。微风拂过,半面朱色裙纱便飘落在了地上,玉腿半隐。
“殿下。”
“过来。”
南夜已经退出了殿中,剩下一个她,只能听言前进了几步,上了露台视线陡然开阔,御池尽收眼底。抽空看了看卫明贞,发现这人的面色比昨日要差好多。
“殿下可是不舒服?”那股压制不住的喜悦感是怎么回事……
面色虽是惨淡若白纸,可一双眼睛还是不饶人,微微一抬就够叫人心发痒,腿发软,白萝轻咳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不着痕迹后退了两步。
卫明贞突然轻笑了,纤弱的肩膀微动,墨玉般的眼睛里写满了突如其来的愉悦,素手指了指白萝,道:“绒绒可是担忧本宫?”
白萝:“……”
她这呆傻的模样,很显然说明了问题,卫明贞愉悦的笑意很快消失殆尽,沉声问道:“你同姬月徵要好?”
“不!我和她是死敌,殿下,此人怎能……”
她这话还没说完呢,卫明贞便面色稍是一融,打断了她的话:“既然如此,便好,准备……何时回剑州?”
“吏部尚未通晓,大抵就在近日。”
不知为何,她总得事情有些不对劲,往常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