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蓉恭敬的守在东厢凌绛红房间的门口。凌绛红瞥了一眼易蓉道:“有事吗?”
“少宫主,刚才在抄手游廊……您……”易蓉看着凌绛红越来越锐利的眼神,接下来的话,就不敢再说了。
“你看见了?”凌绛红挑着眉,斜视易蓉。
“……”
“嗯?”
“看……看见了。”易蓉头低得更厉害,“我不放心绯儿,悄悄的在后头跟着……就……少宫主,您再恨绯儿,也不能这么对……”
“放肆!”凌绛红像被人窥视了秘密般恼羞成怒,举起手恨不得甩易蓉一巴掌,终是忍住怒气,将手放了下来。
“属下不敢……”易蓉啪一声跪在地上,“属下只是求少宫主放过绯儿,她只是个单纯的孩子。”
“单纯?易蓉,一个单纯的人会学了几年的医术和武功而不被你们发觉吗?”凌绛红弯下腰,挑着易蓉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易蓉,别仗着我平日里纵容你们几个,你们就开始无法无天起来。绯儿的下场将会是你们最好的榜样,我以前可宠她?现在还不照样要废了她。都一样,谁背叛了我,下场都一样。”
“少宫主……”易蓉紧绷着身子,她很想跟凌绛红说,她怕到最后,凌绛红伤的不是楚绯,是自己。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孤零零的,这样好吗,快乐吗?就好像商徵羽,她们从来没见她真心笑过。
凌绛红收回手,深吸了好几口气平息了自己的怒气,商徵羽从小教导她要喜怒不形于色,现在,她火候还不够,就这么点小事还轻易动怒。
“明日我会带着绯儿去汴州重新安葬她的娘亲,这里的事暂时交给你和易青,记住,所有外人的拜访,一律回避不见。”
“是……少宫主。”易蓉点头应承下来。
“你还有事吗?”凌绛红看着地上的易蓉。
“没了。”
“那回去吧,我要休息了。”凌绛红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她现在心里也很乱,为什么那么对楚绯,她自己都不知道,更别提向易蓉交代什么了。凌绛红拢起袖子,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凌绛红做任何事,都不需要向别人交代。
一夜过后,凌绛红早早起身,被易蓉伺候了穿衣梳洗,以清茶漱完口。凌绛红才问:“今日怎不见易青?”
“回少宫主,听闻朱雀帮的帮助孙茂义忽然病情加重,也不知消息是真是假,易青打算亲自去查探一下。”易蓉一边仔细的替凌绛红理好衣衫,一边回答。
“孙茂义这病鬼有病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但他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没这么容易死的。这人平日里动多了坏心思,将自己熬得干瘦如柴,这会儿不知道又玩什么花样,你叫易青小心些,有事情随时通知我。”
“是……”易蓉将外袍的最后一根带子系好,抬头道,“少宫主,桌上的这个是行李,绯儿的我也准备好了,在她房里,现在去叫她吗?”
“不了,一会我亲自去叫她,你去准备些她平日里爱吃的早点,我叫她起身用早膳。”凌绛红见易蓉已经整理妥当,便收回展开的双臂。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易蓉端好刚刚给凌绛红洗漱的脸盆,出了东厢。
凌绛红呼吸着清早的新鲜空气,慢慢踱着步子来到西厢楚绯的房门口,她实在不明白大早上空气这么好,楚绯为什么打小就贪睡,尤其是早晨,特能赖床。
走到门口,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印入眼帘的景象让凌绛红眼睛随着亮了起来。
楚绯身着白色的里衣,侧卧在床头,雪青的锦被被楚绯揭开丢在一旁,铺陈在身侧。秀丽黝黑的长发散了一床,怀里还抱着一只通体雪白的白狐,也闭着眼,睡得安然无忧,蓬松的尾巴还挂在楚绯的腰侧,时不时摆动一下。
再看楚绯的睡颜,丹唇素齿,翠彩娥眉,真有绀黛羞春华之姿,凑近一步,又觉芳香袭人,馥郁芬芳。真像一幅画,一幅极美的美人睡姿图。凌绛红想到楚绯的年纪,当真是盈盈十五,娟娟二八,多美好的年华呀。
她忽然觉得楚绯是一个宝,只愿意自己珍藏和欣赏,却不愿被别人窥视的宝。兴许这就是为何自己看见楚绯与旁人亲近,她会那么愤怒的原因吧。
楚绯也是习武的人,因为在凌绛红身边才没了警觉,可这么被人盯着也会有感知,她翻个身动了动,用力揉揉双眼,满眼惺忪睡意的看向凌绛红:“绛红……这么早呀。”
说罢又要抱着小白继续睡,凌绛红呼吸一窒,但看那双布满迷惘和春水的双眸,还有那暗哑低沉的声音,凌绛红就觉得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冲动,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兴奋了起来,恨不得将这样的楚绯一口吞了。
她握紧双手,走到床头,看那只白狐将头埋在楚绯胸口,就觉得十分的……不顺眼,轻车熟路的捻起小白的后脑,打开窗户,啪……又扔了出去。
楚绯被人打搅了睡意,闭着眼睛在床榻上乱摸,怎们都找不到小白,小白软软的暖暖的,抱着可舒服了。不知怎的,就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