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到了机场。飞机准时降落,远远就望见霁夏简简单单背着个背包东张西望地向这边走来。宁致忍不住高喊“霁夏,我在这里,”霁夏的目光在游移不定中瞟向了宁致,显而易见,她看到宁致了,仍然是不急不缓,不紧不慢地踱着四方步,她怎么能那么沉稳呢?倒是宁致像个孩子般的欢欣雀跃不已。渐行渐近了,宁致匆匆跑过去,挽起了霁夏的手,真想扑上去亲亲她,为了形象,还是忍着,装着了。
一回家,霁夏把包往床上一扔,四下瞅了瞅,仰面往床上一躺“这个家太规整了,就是因为少了我的祸祸呀,我又回来喽,我的小海豚。”宁致“还小海豚了,那是最大的一个吧,”那个大海豚快有她那么高了,从买上就抱着睡觉,不管严寒还是酷暑。夏天三伏天看她热的直冒汗,不让她抱着,根本不依,后来就索性不管她了。霁夏顺手提起那只流氓兔,把帽子往下一扒拉“快看看这只丑兔子,”宁致上去夺过来“你一回来这些个毛绒玩具可算是遭了秧了,没一个能消停呆着了。”霁夏“那怎么着,要不你再把我给送走?”宁致上前拍着她的大脑门“你想着了,没门儿,这么长时间没唠叨你,没教训你,憋得都快爆炸了,想逃,你做梦了。”霁夏“电话中你也在实行你的权利了呀。”说完提溜着小兔子跑到另一间屋子躲清静去了。宁致给她把书都整理了出来,放在桌上,便于翻看和写作业。
宁致的生活陡然间又忙碌了起来,霁夏比以前更胜一筹的黏人,除了去找数学老师补课外,余下的时间就窝在家里耍赖。一会儿要看柯南了,一会儿又嚷嚷着饿了,一会儿有吩咐宁致给她买个这吃的,那喝的,宁致就问她“哎,你也是这样奴役你爸了?”霁夏委屈地说“我可不敢,他每天累得筋疲力尽的,压力大,我可不给他找麻烦。”宁致就不服了“哼,你心疼你爸了,你就懂得折磨我了,你一回来,我就好像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霁夏满不在乎“是谁想让我回来了?是谁一打电话就念叨着千万个想我了,一发信息还是千篇一律的:想…”宁致嘴硬着呢“我有吗?我才不想你呢,你不在我是主人,你在我就沦为了仆人。”霁夏很笃定地说“那你也愿意,不是吗?”宁致佯装“你知道我现在想干啥?”霁夏冲口而出“想煽我,是不?我等着,你煽那。”宁致挥着大巴掌就扑到了霁夏的眼前,架势凌厉生风,落下去就像棉花一样了,捏着霁夏的脸蛋,狠狠地说“克星,你就是我的克星。”蓦然发现霁夏的鼻翼有好多黑头,脑门上也长了许多青春痘,就问:“你的皮肤可是粗糙了,以前你的小脸又白又嫩,这是怎么了,看这鼻头黑的,不行,得给你买点去黑头的,我姑娘可不能是这样的。哎呀,你看你这一头乱毛,咋能跟鸡窝一样,那么长也不管,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你的个人形象,你是女生哎。”霁夏“有啥好注意的,我又不是想给谁看了,再说我就光顾着学习了。”霁夏是个单纯到极点像是个傻了的女孩子。她的皮肤也敏感,一般的护肤品她还不能抹,于是,每天刷了牙,一洗脸就OK了。也不说在镜子里好好打扮一下自己,这让宁致免去了不少担心和烦扰,没有找对象的征兆。
第二天,宁致就带霁夏去把她的头发给修理了一番,效果还是不佳,看上去就是不顺眼。给她买了去黑头的,回家就贴上了。晚上,霁夏又捧着个手机玩儿了。宁致“看神了,还是看鬼了?”霁夏就爱看个穿越的小说,还有鬼神之类的,霁夏“你说的都对,都有。”宁致想和霁夏聊聊天了,就凑上去“别看了,说说话,”说着脚就伸到霁夏的腿上,霁夏像触电般的闪开“你一边去,蹄子像块冰似的,离我远点,有事儿说事儿。”宁致抽回脚“哪有事儿,瞎聊呗,你们那老师都长啥样了?”霁夏心不在焉“人样,”宁致不死心“就说性格啥的,”霁夏看宁致是不想让她看小说了,也就不甘心地放下手机“先说说我们数学老班吧,你不知道我一开始看见她就头大,唉,从我听懂课以后,对她又有了另一番看法了,那老师有两把刷子,我真是看走眼了。英语老师呢,可能耐了,那英语说的就像国语似的朗朗上口,人家孩子在家都是用英语和她对话呢。物理老师好,一直对我都是那么好,就是不苟言笑。化学老师,哇,帅哪,既年轻又有能力。生物老师很负责,成天督促我们背知识点。语文老师嘛,当然是咬文嚼字,文绉绉的了。”霁夏一口气概括了她的各科老师的形象和大致性格特征,宁致“你喜欢哪个?”霁夏“现在一视同仁了,我现在有点喜欢我们老班了。”宁致“那同学呢?”霁夏“我班那些个少男少女,都在谈恋爱了,少数啊,我是说,大多数都在学习哪。妈妈,她们都比我还用功呢,我吧,中午必须得眯一会儿,可有的是不休息的。”宁致推了推霁夏“你就是那个知足型的,”霁夏“那可不是,我也有纠结到食不知味的日子啊,你忘了吗?”宁致发觉触到了霁夏的痛处,马上转移话题“那什么,你就没有个小清新的恋爱滋润吗?”霁夏不堪回首地说:“我在研究爱莲说了,再说,我也没有那时间,好不容易才赶上了进度,我就知足了,再说,没有男生喜欢我。”宁致“真是奇了怪了,”霁夏“妈妈,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