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让他喜欢上自己。如今看来,都没用,他还是一如既往地讨厌自己。
“对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
杨沐菀跑出去,撇下那个伤她的人。一撇,就是一月,叶秋寒和离无门,只好一直等下去。
春末时期,与往日一样,汀然盘膝而坐,弹奏起那首曲子,眼神略带失望与无助。
“翼先生,翼先生,快些过来,他,是不是动了?我看到他在动!”
不经意瞥见那个角落,他肢体颤动,她激动万分,满心欢喜地喊来翼雍。
“或许是你看错了。”
正在屯田的翼雍听到叫声,匆匆赶来,检查了他好几遍,根本没有动静。一盆冷水泼来,汀然才恍然大悟,那只是错觉!她起身抱着古琴,招呼都没打,就出了门。翼雍知道,她又要去桃林“散心”。哎,不论世间男女,皆被囿于情彀,终难逃。
桃花盛开,纷繁如美人戴红妆,令人驻足远观,生怕那太美,自己亵渎了去。
汀然将所有思绪抛之脑后,她不知道她还能坚持多久。闭目之际,指尖行云流水般划过琴弦,只留下动人的乐曲。在这个静谧而清心的地方,正好能融合那圣洁。
不远处似乎有些动静,但她并未睁眼,只是凝眉,继续她的千古绝音。
路炎的确是被乐曲唤醒的,连带着前世的记忆,那被伤痛封印在大脑深处的深处,一并呼之而出。他不记得往世,只因不愿记起,不愿想起而已。不经意间,离琴音越来越近,朦胧中,他已经在桃花林下,他自己也未曾发觉。直到“铿”一声,两人都醒来为止。
“夏山?”
汀然惊呼,以手覆口,似乎难以相信她心心念念企盼的人醒来的事实。她多想像其他小女儿家一样,跑过去与他拥抱,但她有她的修养与矜持,只能杵在原地,看着他。
“夏山?对,我是夏山,我是路颜,我还是路炎。”
一连串的自问自答,在别人眼中显得多么神经兮兮,亏得旁边仅有两人。
突然想起自己变成男人一年有余,心中不禁发毛,她怎么就变成男人了?这让女儿心的她情何以堪?
现在的场景,熟悉的一幕让他不再有时间去纠结自己是男是女:粉衣仙子与他相遇在桃花林下,那个人就是叶秋寒。他已经接了她的绣球,本该成亲的,却因他的抗拒而失之交臂。
“秋寒!”
一个深深伤害自己,自己却又不百般舍人儿的倩影,正在这桃色芳华下漫步,从未离开过自己。爱了,不管时隔多久,终究不能释怀,不能放开。
“夏山?”
一句呼唤拉回了他那飘向远方的思绪。他转过身,对上汀然那含笑的眸子,从眼神便能猜测面纱之下的容颜,肯定是欣喜的。
“公主,谢谢你,若没有你,恐怕尘封的记忆,将不再被唤醒。”
“你的意思是?”
“哈,没什么。公主我将去一趟永州,不知你做何打算?”
他知道叶秋寒在永州,所以他要去找她,他只要得到一个答案,不论结果如何。 这段日子,虽然他昏睡不醒,但汀然所做的一切他都能感受到,他能听到他们的对话。从她在断崖上,坚持不放手,到现在不离不弃。即使是石头,在这滴水的不懈之下,终有穿透的一天。但是,现在他除了感激,还是感激,不能再有其他。
“我?暂时没有。”
汀然听后不免苦楚,只是不表现出来。他醒来之后对她依旧如宾,依旧有不少距离。
“你要留在此地?”
“不确定!”
“那你回京吗?”
“不回。”
“六公主早就死了,在她十三岁时就已经死了。”
言语不紧不慢,薄纱下的脸庞更是波澜不惊,好似这件事根本与她无关。但有谁知道她内心的恨,她内心的委屈?
路炎听完,对她的遭遇能猜个大概。她肯定是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受尽了折磨,才会逃出去。
“我结识名医,会帮你把脸上的疤痕治好,毕竟是因为我,你才……”
路炎以为汀然因己被追杀,受牵连被黑衣人打下山崖,他哪里知道是她自愿跳下来的。
“容貌我已不在乎。”
“可是我有歉意。”
看到路炎较真的眼神,汀然垂下眼睑,点头答应。
路炎对于自己身上多出的一个东西浑身不自在,虽然已经跟它相处了一年,但是恢复记忆的他始终接受不了,事实如此,他只能认命。看到它,忍不住哆嗦,故而出恭时眼不见为净。
“翼大哥,当真要留在这?”
“我习惯了,何况她在,我要在此陪她!”
翼雍说完,瞟了一眼远处山林,那里永久的住下他今生所爱。半年前,他听闻她的死讯,才赶来。她当初狠心抛下他嫁给别人,造就了当今的独行侠翼雍。但实际上,她有她的苦衷,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