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
“叶知秋,我说你一大男人怎么像个婆娘一样?乘什么马车啊?”
“公主,你就不能安分点!你大梁公主,假扮士兵偷偷跟来,说出去不怕人笑话。如果不是我发现得早,你真要和士兵一起吃一起睡?皇上知道,指不定要给我治什么罪!”
“我喜欢,你担心被治罪就别戳穿我的身份!”
“那我这就传信给皇上,说你来锦州了,不然我真怕万一有个闪失,我担当不起!”
她们消息太闭塞,才不知道皇帝退居二线。皇帝对宠女的任性而为,一向很包容,这次也不例外,不然军队里也不会多出几个不速之客。只是他们都蒙在鼓里,浑然不知。
“随便你!”
杨沐菀撅着嘴嘟囔道,心里很是不满,特别是叶知秋强调“皇上”的时候。既然他已是驸马,在她面前还为什么有那么生疏的称谓?他应该很讨厌自己吧!自己在他心目中,一直以来就是那种蛮横无理的公主,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会喜欢大家闺秀吧!
思及此,杨沐菀偷偷看了眼闭目养神的家伙,他果然不在乎自己。如此近距离看他,睫毛浓密卷翘,不似一般男人刚毅而棱角分明的脸,倒像是女儿家。这家伙,确实长得蛮好看!再往下巴看去,好像有什么不同之处,但她总看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伸手想去把那张脸拉近,探测个究竟。叶秋寒突然的睁眼,把杨沐菀吓了一跳,才迅速抽回手去。
叶秋寒本昏昏欲睡,可是闭目之际,总觉得不知道哪来的一道视线,想打破这种场景。勉强微睁,果然“肇事者”落荒而逃。她不会是看出自己易容吧?如果被她识破,自己处境堪忧。
如此一来,整个心灵似乎笼罩着黑暗与恐惧,她最终做了个决定,学会骑马,这样就不用日日与杨沐菀相对。
快接近锦州,灾民有增无减,很明显天气也冷多了。他们见到有人来,纷纷抢上前,叶知秋的队伍只好就此停下。
灾民个个形容枯槁,破衣烂衫,更有令之惊呼的现象:几人围在一具无衣物蔽体的尸体旁边,活生生地享受“人rou盛宴”,食人之人满嘴是血。叶知秋只觉一阵恶心,抑制不住的呕吐几乎将胃部清空。
现世中,她作为上层人士,本来灾区接触不多,最多的只是和某人去做义工,仅此而已。像这样的场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如今亲眼看到,人吃人之惨状,真正体会了一次“饕餮大餐”。
“叶知秋,你哪里不舒服?”
杨沐菀压只看到叶知秋从马上掉下来,脸色惨白。深为其担心,毅然抛弃公主身份,不顾现场的混乱,跑到她身边。
“没事,我~呕~”
杨沐菀拍打叶秋寒的背部,为她拭去嘴角的残渍。这家伙是不是因为在马上受了风寒?他身子骨还不如她呢!
“回马车去,这里风大。还有~不要掀开帘子,让风进去!呕~”
叶秋寒什么也不说,将杨沐菀推至马车上。随后扶正身子,吩咐军士搭建粥棚,施粥赠衣。那群灾民倒也守秩序,没有闹什么事。后来从灾民口中得知本来灾难不是很严重,城内官员不开城门,那些村民只能无依无靠,徘徊城外。大梁大部分百姓集中在农村,城市人口仅为农业人口的三分之一,而大部分的交易却在城镇进行,故而少数人掌握了更多的物质。
叶秋寒听完满腔愤怒,这群混帐官员做得太绝了。等她回朝,她要状告他们。等等,她不是决定不回去了么?不回去见他了么?一想到那个男人,无以言喻的心痛,犹如刀绞。
路远山并没有答应杨沐英的请求,他才不想连累他人,然而令他辗转反侧的是王崇义的话以及真相。
“路王爷果真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了却此生?啧啧,我真为您感到不值!”
“这是我的选择!”
“我可以说王爷愚不可及吗?您不想为妻女报仇?”
“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爷与天师张道清之间的恩怨,我一清二楚。”
“你……”
“王爷~”
王崇义瞅了眼外面,确认无人,偷塞了一张纸条给他。
“我话已带到,决定权在你自己手里!”
打开纸条,路远山宠辱不惊的心早已不复平静,阵阵波澜在内心深处,激荡出惊涛骇浪。原来,一切都是杨镇业的jian计!就因为他是靠山王,拥有柳州十万兵权,他的家人才惨遭毒手。罪魁祸首是杨镇业,张道清只是一个幌子而已。路远山啊,路远山,你愚,愚不可及!
不久,路远山答应杨沐英的条件,重见天日。但此事只能暗中进行,就是怕打草惊蛇。
“映礼,如今有了路远山、京畿兵权以及诸多大臣拥戴,孤磨了多年的刀子终于锃亮有光,就等着为它开封。”
“殿下,这么早就要行动了?”
“你觉得早?”
“臣下认为时机未到。”
“本殿可等不及。”
“你把其余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