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她才不愿在这里受气,想她两世为人都是千金小姐,公主有什么了不起?不都是女人嘛!
外面寒气逼人,叶秋寒搓了搓手掌,裹得更紧,忍着寒冷到前院巡视一遍,最后找了间书房过夜。
“驸马,是要去哪里?”
“公主,我去梳洗一番!”
路炎伸了伸腰,这种睡眠状态太不好,再继续下去自己很可能会病倒。他一醒来,便对上一对淡然无物的眸子,他好不自在,起身就要走。
“他们过会就来,不必出去。”
“呵~如此甚好!”
路炎故作干笑,他根本不想留在这里,罢了,清理好再走也不迟。今天十七,是与夜约定的日子,也不知他那里怎样,到了收获的季节吧!
路炎用完早膳,便匆匆与杨沐蓝道别,却被她叫住。
“驸马,今日可否陪我去个地方?”
杨沐蓝总感觉有人监视他们,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她要出府办件事。
“这~”
“此事与驸马亦有关系!”
“何时出发?去哪?”
“现在!到了便知。”
“好。”
迁闺日一过,叶秋寒迫不及待地去找夏山,未到府前,一幕和谐的画面深深刺痛了她双眼,更刺痛了她的心。
一位超凡脱俗的女子高挽发髻,俨然美少,妇的形象。夏山与她亲密无间,在外人眼中两人何其恩爱!想必她就是六公主,就是夏山娶的女子吧!如此绝色摆在眼前,哪里会有人经得起诱惑,他也不例外?这不知是问别人,还是问自己。答案不是已经很明了么?外面再怎么冷,也不及内心的寒,心灰意冷地逼自己离开那个地方!她以为她留下来,与他常在一起,就能守住他的心,没想到啊,没想到他竟然同世间男子一般粗鄙不堪,她的颜真的已经不存在了么?
路炎为杨沐蓝掀开帘子时,心莫名有些不好受,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深深吐出口气,才释放下内心的不安。
一行人来到一片荒芜人烟的树林,冬季的树木显得毫无生机,像极了夕阳落幕的老人,无力地依靠那半点阳光延缓生命。乌鸦似乎一点不体恤枯树的无奈,依旧在它那孱弱的臂膀上动情地歌唱。
路炎并不知道他们来这里有什么用意,四处无人,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
“此处,是我娘的墓地,每年的这个时间我都会过来。”
路炎不禁好奇,她娘竟然埋在这种荒山野岭,皇帝的妃子不是应该葬在皇家陵园么?她不称呼母妃,而是民间最温情的称呼。或许,她母妃是个不受宠的妃子吧,也难怪造就了她这种性格。好吧,她作为名义上的女婿,本就应该来拜拜。
只见杨沐蓝接过丫鬟手中的提盒以及琴,两人来到墓碑前,墓碑清扫得很干净,一尘不染,看来经常有人给它清理,完全与周边环境格格不入。杨沐蓝一如既往的表情,根本看不出丝毫变化,但是路炎透过眼睛,看懂了一丝丝伤痛与恨的火苗。
“你知道为何叫你来么?本来我并不打算与你一道,只是……”
“我旁边有人……”
幸好两人离人群有一定距离,他们说什么别人基本听不见。
“公主是指,隔墙有耳?”
“府内不便说。”
“难道是皇上的眼线?”
“不甚清楚,如果不把那人找出来,日后会很难过!”
“公主说的是,恐怕不只一人,看来我们得先判断都是哪边的人。那么,此事交我处理吧,我会妥善处置。”
那些眼线不只是六公主的麻烦,更是路炎的麻烦,以后自己行事还得小心再小心。
杨沐蓝点头,再无更多话语。只是站在墓碑旁边默哀,现在自己的心已平静如水,仇恨早已随时光的流逝,而渐渐抹平。她坐于碑前,抚上琴弦,流觞曲水之音,不绝于耳。
路炎脑中似乎有些碎片层层连接:那是一片黑暗,只有他一个人,不,应该是她,那他究竟是他,还是她。叶秋寒,为什么她还要出现在自己脑海里?头疼得不行,他还要坚持下去,他要弄清楚,可是什么都没有了,他身上血迹斑斑,好像有人抱着他,却模糊了视线,模糊了记忆。再不停下来,他便要走火入魔,曲子终了,他大汗淋漓,脸色泛青。
“你没事吧?”
“没有,回去吧!”
“嗯!”
回到城内,路炎并没回府,而是直奔夜那里。那是一个隐秘之地,隐于山林之地,真不知道夜叔叔怎么找到这种地方。
“小主子,我已收纳许多人,不过全是道上之人,小主子可要前去看看?”
“我去看看。”
尚未到院内,两人便听到争吵不休,更是有人扭打成一团。
“你们这是做什么?”
夜只一声,那些人才停下来。
“怎么回事?”
“他先动的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