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都以皇家为主。
今天是皇家最气派的嫁女日,首先有皇帝宠女,其次,是两位公主同时出嫁,声势怎能不浩大!
两驸马着便服,佩玉带,骑马到皇宫正门。在那里换上官服,用大雁、金币等作为聘礼亲自到公主的住处迎娶新娘。两公主头戴九翚四凤冠,身穿绣长尾山鸡浅□□嫁衣出现。
汀然被喜娘背至大红花轿,帘落之时,视线定位于新郎官身上,仓促间只看到了他脸部以下。她腰间藏匿一把短刀,如果那人对她图谋不轨,那只好让他血溅刀下!
七公主府因有帝后的参与,热闹非凡,而六公主府空有筵席。同样是皇帝的女儿,差别待遇相当大。路炎心里焦躁不安,来回走动,他在担心叶知秋那边,皇帝再不过来,自己便要闯到六公主府去。自己若是留六公主在府内,算是落跑新郎吧,那时候就算公主不追究,皇家也不会坐视不理。
七公主府此时分外热闹,由于是帝后宠女,皇亲国戚自然蜂拥而至,而六公主府却门可罗雀。帝后坐于正堂亲为七公主主持婚礼。寻常百姓家都只有三拜三叩,皇家礼节相对繁琐,三拜九叩。
叶秋寒心想那人不是说要过来救她么?想到这,她的膝盖像是灌了铅一般,动弹不得。不光是她,七公主也是不情不愿。礼节持续了一盏茶的时间才结束,众人心里看得明白,可是谁人敢啧声?
负责婚礼仪式的执事走在前面,手捧点燃着的红烛,将红烛放在桶盘里,盘里还盛着红鸡蛋、桔子、糖、花生、瓜子等果,一边走,一边抛果子,一边唱:“今日今夜送洞房,一对鸳鸯凑成双。送进洞房喜连连,天黑里头走上前。福禄寿喜中堂坐,麒鳞送来凤凰星”云云。
两人不知道怎么进的洞房,杨沐菀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叶秋寒独自坐在桌边,心里打起了鼓。下人催着她去前堂宴宾客,她左右观望,哪里有路炎的影子?他骗她!索性豁出去,大不了一醉方休。
时间总是来匆匆去匆匆,夜幕的脚步似乎太快,几个人各怀心思,两个不愿嫁,两个不愿娶。怪只怪皇帝乱点鸳鸯谱,四人遭罪,何必呢?
正当路炎左右为难时候,皇帝鸾驾才降临。
“好女婿可是等急了?如此神色?”
“皇上,微臣~”
“如今你我已是翁婿关系,何来如此生疏?”
“父皇教训的是!”
“入堂吧!”
帝后为二人举行了拜堂仪式,并未多做停留,只是皇帝有些话想跟路炎说,却欲言又止。这里恢复之前的冷清,只有少许奴才婢子穿梭府内。
“你们且下去吧!”
“驸马爷,莫心急,这成亲规矩咱们不能破坏,请公主驸马饮下合卺酒,和和美美永长久!”
路炎不得不照做,堂都拜了,还有什么话好说?先把这边的人打发,再与公主说明,才有机会脱身。
“礼成!春宵一刻值千金,嬷嬷我便退下,还请公主驸马,好生珍惜,早生贵子!”
嬷嬷笑着领着一班婢子出了新房,她只留两人躲在窗下偷听房内一切。这是皇帝嘱咐,她不敢不从命。
路炎双手合十,在屋内徘徊,他怎么会不知道窗外有人?八成是那些个监视自己的下人,自己干脆将计就计,让他们放心。且想且行,拿起喜秤朝汀然走去。
刀子在手的汀然,神经显得尤为敏感,只要他敢碰自己,那便对不住了。
当红盖头被挑起,盖头下美丽新娘让路炎愣了愣神,当真美艳不可方物。随后才发现这名女子,不就是汀然?她竟然是一国公主?
“是你?”
“我也没想到竟会是你?”
“看来我们缘分不浅!”
路炎故意放大声音,随后取来笔墨,在桌上写下几个字-门外有人。
“公主,春宵苦短,我们就寝吧!”
“嗯~”
汀然何尝不知道窗外之事,更知道要脱身,只得配合路炎演好这场戏。
待到房内黑灯瞎火,两下人想继续听下去,那可是令人血ye沸腾的内容,嬷嬷却斥令他们离开,不想他们扰事。
“他们已经走了!公主,我有事相告。”
说完自己跪在汀然前方,虽然只见过几次,但是他知道她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跟她说等以后时机成熟,自己会想办法让她离开。汀然原本以为他也是那种负心男人,听完他的诉说,自己竟然想看看世间的男子究竟是不是都薄幸。
“公主,你且歇着,我会在天亮之前赶回来。”
“你要去何处?”
“去救人!”
她点点头,不置可否,他救人或者杀人,与她无关。
路炎轻易绕过守卫,换下新郎服,来到七公主府,那里仍是灯火通明,稀稀拉拉的贵戚三两离开。守卫果然不似之前驸马府那般森严,他找了个比较薄弱的墙,翻身而上。
远远看见大厅中只剩几人在斗酒,叶知秋是最欢的一个,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