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
路颜两年前与三王妃傅霏雪回御剑山庄省亲,半路遇歹徒劫杀,歹徒只管杀人,财物无所取,显然是一场酝酿好的Yin谋。在痛失爱妃,“小女儿”路颜被推下山崖的双重打击下,路远山一夜间两鬓斑白。他下令彻查此事,果然是杂毛张道清下的毒手,他有皇上庇佑,路远山只好忍气吞声。但他绝不会任其逍遥法外,既然明的不行,那么暗的总可以吧?可他更没想到狗杂毛有众多高手护卫,于是自己招揽武林豪杰,等待时机,暗杀张道清。
“父王没想到还能在有生之年见到吾儿,甚感欣慰!十七年了,父王至今才知道你是家中男丁,而且终于不像你姐姐们一般痴傻,看来上天待我路远山不薄!今日,父王给你更名,路炎,火炎之炎!”
“父王,炎儿不孝,这么些年未曾好好孝敬父王和母妃。”
原来他叫路炎,不知因何,他总觉得路颜这个名字更为贴切。两父子至今才团聚,靠山王兴奋得拉着路炎促膝长谈。
“父王,我想回永州,我担心素素她被选进宫去。”
“这有何难?父王派人将她接来即可,此事你不必Cao心!炎儿,你已成年,该是时候成家立室了,以慰你母妃在天之灵!”
“父王,孩儿……”
“王爷,王爷,大事不妙!”
大老远就听见管家路俊吵吵嚷嚷。
“如此没规矩,何事?”
“皇上下旨,说王爷招兵买马企图谋朝篡位,现派两州都督来封府拿人,现已在王府门口。”
“什么!炎儿,你跟路俊和夜一块走,快,他们不知你的存在,你千万不要强出头!这是父王的虎符,关键可以调动父王死士,如果他们不放过你,逼不得已再到柳州!”
路远山大忠臣一个,到了生死关头他还不愿兵戎相见。只是现在路炎是他唯一的寄托,如果皇帝连自己最后的骨血也不放过,那何必任人宰割?
“父王,您跟孩儿一块离开。”
“炎儿,你有此孝心,父王很是高兴。夜,快把炎儿带走,迟则生变!”
“父王……”
夜把路炎打晕,趁乱逃出王府。 父子两刚团聚不久,就要分离,奈何人怎能斗得过天命?
翌日,放出榜文:据大梁律历,凡犯上作乱者,当诛九族。如今靠山王路远山纠集武林人士,图谋不轨。王妃长平公主乃皇族,免去罪责。朕念在靠山王祖上开国之功,免其死罪,其余人等按律处置。
全府上下上百口人,加上王妃这边的亲戚,一纸榜文,一夜之间该杀头的杀头,充军的充军。
“皇上,路远山的兵符并未在王府,也无随身携带!”
“朕只要其兵权,你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否则别怪朕无情!”
陶兀冷汗直流,不敢直视龙颜,他深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之理。靠山王明明是忠臣,却被安造反的罪行,他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么?他把王府翻个遍,也没找到皇上要的东西,恐怕不久的他,脑袋要与身体分家吧!
“皇上,依老奴看,路远山无儿无女孤身一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严为贵与侍卫长金兀早已沆瀣一气,眼见陶兀有难,他怎能不帮一把?
“你知什么!”
眼见皇上发怒,严为贵也只好闭嘴不谈,身为总管太监,在皇帝身边呆了十几年,他怎会不知皇帝的喜怒哀乐?
“皇上放心,老奴相信陶护卫有这个能力!”
严为贵给陶兀使了个眼色,他们二人眼神连接,狼狈为jian之徒还能干出什么好事来么?二人真可谓“惺惺相惜”,只消一眼神,便能了然。恐怕某些人要吃苦头了。
天牢之内,路远山衣囚服,坐着反思。他心里明白得很,知道自己以莫须有定罪,不全然是因为与张道清有仇,而且必然是皇上主导,狗天师只是推波助澜者。皇上不放心自己,自己手握柳州大半兵权,进可攻,退可守,只是若是要撼动皇权,并不容易。稍有野心之人必定威胁他的地位,自己并没野心,这只是他借机软禁自己的理由。他迟迟不肯杀自己,应是为了兵权吧?
幸好与路炎相认,幸好他们还不知有路炎。他觉得愧对他,没让他享受世子的生活,还差点牵连他。也许这辈子看不到孩子成亲,看不到自己的孙儿。怪他太愚忠?
“王爷,您还是乖乖把兵符交出来,免受皮rou之苦!”
“我说落在王府,你们也搜过了,我为何要隐瞒?”
“王爷,您府中唯独少了管家路俊以及护卫夜,想必这兵符是在他们身上吧?他们人在哪里?”
“我不知道!”
“路远山,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休怪我心狠手辣!”
陶兀从炭堆中取出烧红的烙铁,往路远山身上狠狠地印去。路远山咬紧牙关,变形的表情诠释着身上的疼痛。
“王爷~”
一道女声终止了陶兀的动作。
“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