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么说，其实是不想你有负担，没别的意思。”
“哦。”程穆只淡淡的回应了一个字，转过头时，唇角的笑意却是化了开来。
··········································
并肩走出机场，一早等在那儿的子公司总经理康家仁见到两人，立刻殷勤的迎上来，接过程穆手里的大包小包：“程总，可把您等来了，已经恭候您多时了。”说罢，瞧了眼付妍青，“这位是？”
“你好，付妍青，程氏市场部经理。”付妍青直接接了话，主动与康家仁打招呼。毕竟之后的几日要在一起共事，还是尽快熟悉些比较好。
“你好，康家仁。”康家仁伸手过去，笑的脸上皱起几道褶子，“之前就听说过付经理的事迹了，业内都知道海蓝国际的项目不好拿，结果付经理一出马直接拿下，海蓝国际的苏董还很看重您，我可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您要是有空，这些天多教教我，我跟您学习学习，也好进进步。”
年纪不大，虚伪客套的话倒是学了不少。付妍青暗自感叹，原本对康家仁的一点点好感也随之消散殆尽。但她还是维持了基本的专业，毕竟人家的手也举了半天了。
可她刚伸手，康家仁却是跟见了鬼似的浑身一哆嗦缩了回去。
再看程穆的眼神，付妍青便也了然了。只不过，她也拿不准程穆这般凌厉的态度是为哪般？
“走吧。”程穆开口，话是对付妍青说的。
付妍青点点头，走在程穆身侧。
康家仁赶忙跟上，点头哈腰的伸着胳膊引路：“程总，付经理，这边，往这边走············慢点儿，小心着脚底下的台阶············最后一阶了，小心············”
“我们没瞎！”程穆不耐的打断康家仁，面色冷的如同结了层冰棱，脚下七公分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响，一下一下的扎进康家仁的耳朵，听得他冷汗涔涔。
一米八大个子的男人，腰都不敢挺直，唯唯诺诺的跟在两人身后，不仅个子，包括气势都不及两个女人半分。
付妍青不知道该觉得好笑还是无奈，有这样的总经理在，怪不得子公司没一日太平。
临上车前，康家仁硬着头皮问：“程总，付经理，你们是先去吃饭，还是去酒店？”
程穆转过脸面向付妍青：“去哪儿？”
“先去吃饭吧，你中午就赶去了机场，应该还没来得及用餐。”付妍青看了眼腕表，“现在已经七点了，饿太久对身体不好。”
“好。”夜色里，程穆的眼底微光流转。
从初初认识付妍青那会儿，这人便是这般温暖的模样，真好，在她的人生里，还有一道光存在着。
“好勒，那我送程总和付经理去，A市别的东西不多，美食可是不少，就像这············”
“康总。”付妍青好脾气的打断男人的喋喋不休，也不晓得这人是什么构造，生着一张英气逼人的脸，性格却比女人还女人，说起话来又跟苍蝇似的，听的人头晕，“麻烦你帮我们把行李送去酒店，至于寻找美食，我和程总自己去就好。”
康家仁脸色变了变，最后还是点头应下来，殷切的跟两人道别后才上车离开。
呼——
付妍青轻轻的吁了口气。
程穆轻笑：“觉得烦了？”
“主要是受不了他说话的语气，而且一说一长串，听的头晕。”付妍青无奈的捏捏眉心。
“确实，这性格，或许不该待在公司里做决策者。”
“那要做什么？”付妍青转过脸专注的凝视程穆，等她“建设性”的发言，没成想等来的却是——
“妇联主席。”
付妍青一下子就笑了出来，程穆一本正经的说冷笑话的样子，很难得见，所以莫名觉得可爱。
程穆倒是不介意付妍青的取笑，挑挑眉，走出机场，纤瘦的身影融进夜色里。
付妍青看着，心跳渐渐加速。她按住心口，那股子悸动，怎么也挡不住。
··········································
彼时的S市，周文杨按约定驱车抵达全夏恩所在的酒店，在楼底下碰见了多年未见的老同学。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周文杨没敢认，低着头绕过柳原孝进电梯，不想柳原孝认出了他。
“文杨？”
周文杨这下也只好转身面向柳原孝，强撑起笑与他打招呼：“原孝，好久不见。”
“从毕业到现在得有四五年了吧。” 柳原孝摸摸下巴的胡子，“听说你终于和程大小姐结婚了？恭喜啊！”
上学那会儿，全系都知道周文杨苦恋程穆，虽然两人家境相当，又从小就认识，但大部分人都不太看好周文杨——柳原孝便是其中之一。
一来是周文杨性子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