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听错了。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
程穆的手依然固执的伸着:“我怕你出事,有你家的钥匙好在你出问题的时候能及时进来。”
付妍青半晌没理清程穆话里的意思,算起来,她也就那次胃疼打错了电话,连累程穆赶过来忙前忙后的为她奔波。再来,似乎没麻烦过程穆。
付妍青还在那儿天人交战,程穆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拿来,上次是胃疼,这次是感冒,还不知道下次又是什么。而且,你这次感冒我也有责任,我得负责到底”
“程穆,其实我············”
“拿来。”程穆加重了语气,“快点。”
付妍青觉得自己一定是发烧导致脑袋都烧糊涂了,这种时候居然找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拒绝程穆,很是乖巧听话的把家里的备用钥匙交到了程穆手里。
程穆合上五指捏住掌心里的钥匙,满意的拨拨耳侧散落的头发,转身往门口走。
正当付妍青以为程穆要离开而松了口气的时候,对方却说:“等我下,我去买晚饭。”
“程穆!”
付妍青想叫住程穆,但是失败了。
眼见门被关紧,付妍青只觉得原本就胀疼的脑袋愈发的疼了。
这算············怎么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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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上下行的电梯,程穆抱住双臂,手里的钥匙依旧被她捏在掌心,硌的手心很疼也没放开。
有些原本模糊的事情,在此刻愈发的清晰起来。
但在望见右手无名指的戒指时,她眼底的光影,狠狠颤了下。
这就像是一道枷锁,她挣不开,牢牢地囚禁在里面。纵然时有想要反抗的想法,但太多的现实告诉她,即使防抗也无效。
疲惫的闭起眼,程穆只剩了无力。
她的人生,该是到了怎样糟糕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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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穆没让付妍青久等,很快便回来了。
将温热的晚饭一一打开摆到客厅的茶几上,又细心的把筷子递到付妍青手里。
这一系列的举动,让付妍青有点缓不过神。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所以就随意买了。”程穆见她不动,以为她不喜欢,神情忽然的就有点暗淡。
付妍青看在了眼里,连忙摇头。
“我不挑。”
这还是,在外独自居住后,第一回有人在她生病时给予关切。
平日里再坚强,看似再不需要关心都好,付妍青总归是女人,很容易在软弱的时候被打动,就如此刻。
陪付妍青吃完晚饭,程穆便回去了。临走前,交代她好好在家休息,明天不用去上班,并且,完全没给她反驳的机会。
付妍青眼里的笑,没藏住,就那么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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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付妍青睡到正午才醒,脑袋已经不再疼了,只不过鼻子有点塞。
她吸吸鼻子,正打算去洗漱,就听到屋外有人敲门。
想不到谁会过来,付妍青趿拉着拖鞋慢悠悠的走去开门,门刚一打开,就收获了一个大大的熊抱。
抱住她的人在她颈窝里猛蹭,闹得她很痒,想推开,对方就跟黏上了她似的,怎么也拉不开。
“让我抱一下会死啊,我可想死你了小妍。怎么样啊,感冒好点没啊,吃药了没啊,用不用去医院啊?”
祁臧终于肯松开付妍青,捧住她的脸,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付妍青揉揉太阳xue,丢下祁臧转身往屋里走。
这家伙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绝不是单纯来关心她的身体这么简单。所以她也就不浪费口舌与感情,只留给祁臧一个淡漠的背影。
事实证明,付妍青没猜错。
祁臧眼睛转了转,关上门后,屁颠屁颠的跟到浴室去,扒拉着门框,可怜兮兮的模样:“小妍············”
“恩。”付妍青应了声,吐掉满口的牙膏沫,用水漱口。
“你别对我这么冷淡嘛。”
“有话说话。”付妍青受不了快奔三的女人在这儿跟她撒娇,没好气的丢过去一个白眼。
祁臧摸摸鼻子,委委屈屈的扁扁嘴:“我喜欢上一个人。”
“哦。”付妍青绕过祁臧,走出浴室去厨房倒了杯水,随意拎了片面包,踱去客厅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