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阵剧痛,瞬间便让自己冷汗涔涔。
没过多久,他的睫毛上便满是汗珠,他微微低头看去,却发现,原来是纳兰迟诺趁着自己看他的时候,将手上那两个看起来甚是可怖的铁钩,灌注满了内力,缓缓地钉进了自己的肩胛骨里。
纳兰迟诺的话还在继续,他手上的动作也在继续,即使是一丝一毫,但凡是有能打击到宁紫玉的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不过,皇上的错怪也无可厚非,毕竟是本王告诉叶邵夕,想要让皇上留下你腹中骨rou,只要说这子嗣是本王的,皇上一定便会手下留情。所以,在皇上问叶邵夕那腹中的孩子是不是臣的时候,叶邵夕沉默了,可是皇上你,却将它当作了默认!”
“说到底,不能怪微臣,要怪,也只能怪皇上你从来就没相信过叶邵夕!要怪,就只能怪你根本就不相信他只会为你一人雌伏于男子之下!要怪,就只能怪你早就忘了曾对他许下过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言!!”
疼痛还在持续,随着尖锐的铁器深入骨rou,宁紫玉的血rou却仿佛撕扯着他的神经一路叫嚣而来。伤口处火辣辣的疼,这种感觉,犹如曝晒于艳阳之下,接受七个太阳的烤炙一般,让人几乎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你……为什么要让他这般说?!为……为什么、要让他骗、骗我?!!”
宁紫玉激动,愤恨,他咬着牙,忍受住被铁钩穿骨的疼痛,努力地睁大眼睛瞪着纳兰迟诺,质问道。他的眼角中布满血丝,额头上的冷汗更是一滴一滴地滴下来,打shi了他的睫毛,也同样,打shi了他的心。
鲜血,浸shi了他华贵的袍子,汹涌地流下地来。
纳兰迟诺看到眼前这番景象,不禁抬头微笑,骄傲地继续道:“若是不骗你,皇上想,你当时会叫叶邵夕保下他腹中的那一胎吗?若是不骗你,我如何能看到叶邵夕为情所苦,皇上为他大发雷霆,暴跳如雷的模样?”
“不知皇上还记不记得,上一次煜映之战时,有一次微臣去皇上军帐中请安,可皇上却偏偏一意孤行,趁着与那叶邵夕云雨之时接见微臣。皇上是不知道啊,微臣那个时候就想,皇上身下的叶邵夕确实很迷人,可……也确实低贱得很!”
“住口!住口!!你给朕住口!!”
只见,宁紫玉听罢此话,忽然撕心裂肺地大喊起来,他激烈地反抗,整个人犹如脱缰了的野马般,带得整副刑架都跟着他的动作摇晃不止,哐当作响,似乎所有的刑铐下一刻就要被他挣脱开来:“你把话给朕收回去!!”
“你把话给朕收回去!!听见了没有!!听见了没有!!”
“住口?呵……”不想,纳兰迟诺不但不住口,反而还笑,继续道,“皇上怎么如今才知道激动,却不想当年,是谁让叶邵夕在别人的面前沦落到如此卑贱至极的地步的?皇上当时,难道就不是想借着臣请安的机会,宠幸叶邵夕,再让我与叶邵夕都难堪吗?”
“只可惜,皇上不知叶邵夕那腹中骨rou并非微臣之子,皇上这样做,除了侮辱了皇上您自己,侮辱得他叶邵夕本人无地自容之外,又有什么意义?!”
“住口!纳兰迟诺!朕要杀了你!朕要杀了你!!——”
被铁钩钉入的伤口,不管如何疼痛,此刻却都不如宁紫玉他的一颗心疼了。他的身体发肤,他的四肢骨节,这个时候,都像被纳兰迟诺这几句话车裂凌迟一般,好似有偌大的车马辕轮,将他碾得血rou模糊,心神俱碎。
宁紫玉疯了一般地挣扎,力气大得几乎令那钉入他血rou里的铁钩脱落下来,还好有纳兰迟诺从旁按着,才免去宁紫玉第二次受苦。
“杀我?哼!!”
可谁知,这厢的纳兰迟诺却根本就不管他的挣扎,只见他猛地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刺”的一声,一下子便将半个铁钩都穿入了宁紫玉肩胛骨中,给他来了一记狠的。
宁紫玉的身体瞬时绷直,额头上青筋暴起,一颗颗豆大的汗珠,也从他的额上不断滑落。
他刚挨过那一下子,还来不及喘息,忽听又是“刺”的一声,纳兰迟诺不给他半分喘息的机会,马上又将手上的铁钩再捅入一寸。
宁紫玉张大嘴喘息,鬓上散开的发丝由他的颊边落了下来,沾在他的唇边,染上了触目惊心的血迹。而纳兰迟诺,却在这个时候,在他的耳畔,笑得十分骇人。
“皇上要臣住口,可是皇上别忘了!!到底是谁,让叶邵夕被大家看不起的?!始作俑者是谁?!是臣?是周亦?抑或是梁千?!谁都不是!!”
纳兰迟诺放开手中的铁钩,转而提起宁紫玉的衣领,将他拉近到自己眼前,大笑道:“是你!宁紫玉!!始作俑者是你!!是你当初让所有的人都看不起叶邵夕!!是你让他怀胎孕子,让他为你珠胎暗结,而你对他却是弃如敝履,比圈养的猪狗都不如!!”
“你使劲手段折磨他,侮辱他,作践他,是谁口口声声地骂过他贱人,婊子?!是谁在众人面前将他压在身下肆意凌辱?!是谁在床上与自己的嫔妃行鱼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