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阁’去!”
“栖殿阁”是映碧宫廷用来安排各国使臣的住处,而叶邵夕这次既然顶着煜羡使臣的头衔而来,自然是住进这里。
“这个世界上,能叫刘某后退的,没有一人!今日我就是要出了这映碧皇宫,看谁能奈我何?!!”
叶邵夕这个人,平日里虽然沉默寡言,少言隐忍,但有些事,一旦他做出决定,却是倔强到了骨子里的,任谁都更改不了。
不过一会儿,又听那个站在前面,带头拦截他的侍卫首领说:“刘大人,请回吧。你若是出什么万一,我们当差的不好交代。”
谁知刘杳听罢,却是极其冷淡地哼了一声,不说话,不作声,依然一手高举宝剑,向皇宫出口的地方步步逼近。
两方人马对峙时间不长,郁紫在一旁背靠在一根廊柱上看着好戏,他数到三,话音刚落,就见远远有一行明紫色的仪仗急急奔来,随行的侍官亦高声通报道:“皇上驾到——”
“皇上驾到——”
这通报声一声高过一声,郁紫见状,只勾唇一笑,过了半晌,方从他靠着的那根宫柱上起身,站直了身体,迎上去,恭恭敬敬地稽首鞠躬,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恭迎圣驾。”
宁紫玉看见郁紫,猛地就扇了他一巴掌,狠狠道:“丞相,你可真有本事。”
“皇上恕罪,不用此法,难逼皇上出手。”郁紫却微笑。
谁知,宁紫玉听罢竟是冷冷一笑,笑声当中,却是难掩Yin鸷狠戾的杀气与凉意。
“很好!用叶邵夕来威胁朕,你可真是朕的好丞相,映碧的好丞相!”
“皇上谬赞。微臣汗颜。”
宁紫玉很是生气,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里全是杀意,可无奈,他审时度势,揆情度理,知道现在比起怪罪郁紫来有更重要的事做。
“哼!”只见,宁紫玉冷哼一声,愤恨地一甩袖,不再留给他只言片语,便从他的身边过去,来到叶邵夕跟前。
众侍卫一见皇上驾到,这心里都不知不觉地紧跟着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伺候这个刘大人可要比伺候皇上难多了,虽然皇上是暴戾性情,但只要绷紧点神,不惹怒了他就好,而这个刘大人却是块硬石头,不管是捧在手心里,还是揣在心尖上,死活就是个软硬不吃。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紫玉来到众人跟前,只见,除去叶邵夕以外,众侍卫都是无一例外地放下了兵器跪下地来,向他请安。
这个时候,叶邵夕持剑面对着众人,而宁紫玉就站在他的身前不远的地方,与他一样,也面对着众人。如此一看,不知为什么,倒颇有些同仇敌忾,共同对敌的意味了。
当然,面前的侍卫并不是他们的敌人,然而,如果有一天,郁紫在一旁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就不禁想,当面前的“侍卫”当真要变成要结果宁紫玉性命的“敌人”之时,叶邵夕还会如皇上现在一般,站在他的身后而支持他、保护他、为他撑持大局吗?
结果,怕是不能。
皇上为人太狠,太绝,太Yin鸷,太暴戾,万事做到绝处,绝不留一点回旋余地,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杀鸡取卵,竭泽而渔,试问天下之大,想要取他性命者,又何尝会是少数?
包括在处理叶邵夕的这几件事上,皇上也未曾给自己留下一丝转圜的余地。只怕到时候群起而攻之,叶邵夕也会说他是咎由自取,作茧自缚吧。
“邵夕,回去吧。”
不多久,只见宁紫玉上前,来到叶邵夕的身边,率先打破沉默道。
叶邵夕闻言,不回答,不说话,只是绕过那群跪在地上的侍卫,径直便要向宫门口的方向而去。
“邵夕!你要去哪里?!”宁紫玉上前,一把拉住他。
“别碰我!!”
“好。你嫌我,我便不碰你。可是今日,我却绝不会让你踏出这宫门一步!!”
“你凭什么?!”
“我凭什么?”宁紫玉自嘲地笑,“凭我是映碧的一国之主,凭我是这映碧皇宫的主人,凭我有能力代替你去救你想救的人!”
“不必!!”叶邵夕道,“呵,一国之主?映碧皇帝?笑话!!你这个一国之主,你这个映碧皇帝连自己最忠心部下都见死不救,又有什么资格敢站在这里堂而皇之地说自己就是这映碧国主,为万民做主之人?!!”
听到叶邵夕说‘忠心’二字,宁紫玉沉默许久都不回话,不知过去多久,方听他淡淡答道:“我现今正要去。”
“不必!陈青不用你去救!!宁紫玉,你若要去了,怕不是救人而是杀人吧!!”
“……邵夕,你为何不信我?难道,我就真的如此不堪信任?”
谁知,叶邵夕听罢这话却哈哈大笑了起来,退离一步,将自己与宁紫玉隔开得更远一些,他看着他的眼神清冷,毫无暖意。宁紫玉知道,眼前此人,怕早已是被自己伤得心灰意冷,难以复燃。
“有柳含的前车之鉴,有大哥的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