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的得!”
“好!好!好!好一个杀的得!朕今日就让你看看,到底是杀得还是杀不得!”
宁紫玉说罢一拍桌子,力气大得硬是将它手下那方圆桌一掌拍成了两半,顿时向两旁飞裂而去。
所有人都吓了好大一跳,一时之间,小小的屋子之内,气氛凝重得很,所有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来人啊,把这个高钧天给朕阉了!”
“朕倒要看看,此后,究竟你是男人,还是叶邵夕更男人!”
宁紫玉这厢三句话说毕,却见一旁的侍卫也被他这话吓得不能动作,宁紫玉见状,不由提高声音,冷道:“都愣着做什么,给朕割了!”
宁紫玉盛怒之下,一掌便拍碎了他身旁的宫灯,而灯中的烛火也回溅到他的手掌心上,顷刻之间便将他烫伤。
“啊!是、是!臣等遵旨!”
当晚,事后,只听得皇宫深处的“栖殿阁”中,忽然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于映碧凌晨的上空。
“真讽刺。高钧天,朕看你以后,有什么资格再取笑他人。”
惨叫声落下以后,宁紫玉就这样很是轻松地站在这片满眼血腥的画面之后,扬扬眉毛,勾唇一笑。
“来人,把这批刺客收入天牢!”
“记住看好他们,一个都不准寻死,谁要是死了,朕唯你们是问!”
“是!”
由于很是担心刘杳身体的原因,宁紫玉处理完这件事没多久,便横抱起怀中昏迷的人,急忙着向自己的寝宫去了。
因此,宁紫玉走后,并没有看到那个瘫软在血泊中一动都不能动的人,对着他二人消失的方向,久久地,狠狠地攥住了拳头。满眼,尽是杀机。
月悬中天,可是入夜后的映碧皇宫却并不是那么宁静。
长长的宫廊上偶尔有一两个人影急匆匆地跑过,没过多会儿以后,便见一名老者,穿着宫服,提着药箱,跟随着前方那两名侍官的脚步,急急地向皇上所住的寝宫方向跑去。
黑漆漆的月夜下,只听有人急匆匆的催促声音。
“王御医,您快点!您再快点!”
“好好好,这就来,这就来!”
与此同时,这会儿,在宁紫玉的寝宫中,正有两个人的身影,一人正昏迷不醒地躺在床上,而另一个人,则至始至终都握着床上那个人的手,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
缭绕的熏香在室内静燃,昏黄的烛火跳跃着,照亮宁紫玉的半边脸颊,也一直照亮着二人牵在一起的手,明暗迷离。
很长时间以来,宁紫玉都是一直静静地注视着那人的脸颊,一句话都没有说,可是又过了好大一会儿之后,才见他终于动了动嘴,似乎是终于忍不住,要对那人说些什么。
“明明这些年来应该有好些话想对你说,可是到了如今,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对你说些什么……”
宁紫玉说完这话,笑了一声,顿了顿,烛光之下的眸子一瞬间有些迷离。
可真奇怪,五年以来,自己心心切切盼望地这一刻终于到来了,可他怎么,纵有千言万语,满心要说,一旦对上他的容颜,却是连半个字都吐不出了,只能怔怔的望着他。
“其实前一阵子,你怨我动了皇儿的坟墓,我不过……是想好好地看他一眼……”
“作为父皇,很多年之前,我都没有机会好好看他,如今再看,也不晚吧……”
宁紫玉说到这里,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一笑,伸手拨了拨他垂在额畔的发缕,又道:“我知道,邵夕你若醒着,一定又要说他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他不是我的骨rou之类的话了吧。”
“其实,我并没有惊动他,也并没有要执意迁坟。”宁紫玉说话,有一拨儿没一拨儿的,过了许久之后,才听他又说:“作为父皇,我怎会不想让你我的皇儿安眠呢?你放心吧,我已经下令,将整个宁氏皇陵迁出安邑,搬入云阳,和我们的皇儿葬在一处。”
“虽然有很多人反对,很多人不解,不过你放心,只要是我宁紫玉想要办到的事,从来就没有办不到的。”
“牵陵的工程已经开始动工,我不告诉你,是要在将来完成之后,给你一个惊喜。那个时候,你就不会再怪我了吧?”
“死后,我们一家三口便葬在一处,你说好不好?”
宁紫玉拉着床上人的手,说着温柔的话,却独独咬重“死后”那两个字,表情看起来异常的疯狂且偏执。
天还很暗,正是日出月落,将升未升将落未落之际,天边的一线星尘,正温温吞吞地爬出云层,磨磨蹭蹭地照亮夜空。
宁紫玉在说完刚刚那么一大段之后,又沉默了很长时间,似乎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话题,在他与叶邵夕之间说。
不多久,安静的空气中,忽然有人敲门。宁紫玉应了一声,让那人进来,抬眼一瞧,却是郁紫。
“那些人,全都处理好了?”宁紫玉冷冷地发问。
“是。高钧天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