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小,只担负着将循环过后的血ye,再度挤压向人体肺器的作用。”
“那这又有什么不同!?”宁紫玉急了急。
“陛下试想,以壁薄力小的右心窍来承担全身血脉运行的的后果将会如何?”那御医叹了一口气道,“到最后只会血压过大,心窍崩裂,难免一死。”
“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宁紫玉听到这里,如遭逢剧变,几乎已站立不稳,他的眼前黑白一片,胸中如堵了一块大石般,无法呼吸。
“臣、臣……”那御医见到宁紫玉这般反应,立即被吓得磕磕巴巴,不敢再说了。
“说!”
“普、普通人血、血ye逆行的后果,无疑便会在数秒之内,血脉……破、破裂……全身窒息而死……因因因为一般人的左心窍与右心窍,是、是不、不相通的……”
“但刘公子的心脉,却显然被人动过……而刘公子的肺部亦大同小异,很明显地有元气受损的迹象,所以老臣怀疑,应该是有人在他心肺之间做过小的调整,因而,他即使是身中奇毒,全身血脉逆行,也能暂时安全。”
听到那人暂时安全的禀告,宁紫玉终于恢复了些冷静,他想起御医所提的那人心肺之间曾被人做过调整的事,不由得便想起刘杳曾经所接受过的开刀术。
据他所知,刘杳先后曾数次接受过开刀术,一次是他在煜羡为保胎儿之时,接受了开刀术,以致无法再孕。而后来有些,则是在他坠落悬崖之后,为了保命,而接受的。
宁紫玉想,刘杳心肺之脉的调整,大抵也是在那几次手术中实施的吧。
“至于刘大人为何突然会血脉逆行,臣现在也想到一种可能,却不知是与不是,还要详查……”那御医顿了顿,又道。
“是什么可能?”
“逆血丹。不知皇上可否听过?”御医道。
宁紫玉听罢这逆血丹三字,只觉心中“咚”的一声,就像有颗大石瞬间下沉。
“这逆血丹,臣也只是在医书上听到过,并不曾亲眼见到。然而刘大人此时脉象,却和书上所描写的中了逆血丹之后的人一样。”
有御医肯定,并和那纳兰迟诺所说的一致,宁紫玉此时已肯定刘杳所中之毒便是逆血丹无疑,而他现在只想知道那逆血丹有无解法。
“若真是中了逆血丹,可有解法?”
“回陛下,没有的。”御医诚实答道,“中了逆血丹之人,只能每月靠一粒延缓毒性的药物来保全性命,然而这只是压制毒性,并不能将逆血毒完全祛除,但若是每月没有那一粒延缓毒性的解药,则速死无疑。”
御医的一席话,登时如灭顶之灾,重重击在宁紫玉的天灵盖上。他左右摇了一摇,脚下一个退步,像突然失力似的跌坐在了身后的长椅上。
过去很久,便只有宁紫玉长时间地铁青着面色望向床里,不再说话。
空气里的檀香,久久地,燃尽了,温暖不再。
当日,宁紫玉便将昏睡的刘杳重新送回皇宫之中,他一个人来到天牢。
天牢之中,纳兰迟诺被无数条的铁链紧紧锁着,他无法挣扎,只能任由宁紫玉拷问。全身上下各处紧是鞭伤。
“纳兰迟诺,你信不信,朕现在就能废了你?”
宁紫玉此刻,正不动声色地稳稳坐在一间昏昏暗暗的囚室内,两旁不断闪烁的烛火,将整个囚室,都映照出一份紧张和压迫感来。
时间静了,空间静了,就连牢房四处墙壁上徐徐燃烧的火把,也仿佛都变得静谧和凝固,只余一些噼里啪啦的火星子,向上撩拨,发出多余的声音。
光,和影,在他微低下去的脸庞上,不断反复地变幻着形状,就像飞逝过去的似水流年一样。
在无形和有形的黑暗中,仿佛只有他这一双眼睛,变得异常Yin沉,犀利,和Yin鸷不已。
宁紫玉好长时间都不再说话了,他的安静,也压抑着整个牢房的人,都紧跟着不敢再呼吸。
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从前方的座位上站起来,徐徐地,也甚是优雅地走到纳兰迟诺的脚边,一勾唇,冷声问道:“怎么样?纳兰王爷,朕的鞭子,还好使吧?”
他话音一落,表情就蓦地一冷,一旁的狱卒看见他表情会意,说话之间就拿着一根蘸过盐水的鞭子,狠狠地冲纳兰迟诺甩了上去。
“呃……”
纳兰迟诺浑身带血的身体因为疼痛而震了震,两旁拴住他手脚的铁链,也随着他的动作被轻撞出声,听来好不凄惨。
“交出逆血丹的解药!否则,朕废了你!!”
宁紫玉话毕,就像看那狱卒打不解气似的,一把抢过长鞭,冲着纳兰迟诺的身体,啪啪地就是狠狠几鞭下去,丝毫不顾及力道。他的眼中亦充满疯狂之色。
“哈哈哈……”谁知纳兰迟诺看见这样的宁紫玉,却比任何时候都得意,都畅快,他知道,宁紫玉根本杀不了自己。
“皇上当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