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赵绩理腰间,逗得怀里孩子咯咯娇笑起来。
这时候的赵绩理还有些怕生,不愿意秦绝珩为她办生日宴,于是二人便早早说好了,这一天里,就她们两个。
“绩理今天想去哪儿呀?” 秦绝珩柔软的墨色发尾搔在赵绩理脸上,很痒,却又很安心。她缩在秦绝珩怀里,细软的手指抱着秦绝珩的肩膀,以一个极为亲密地姿势挂在秦绝珩身上,半晌才轻轻答道:“我不知道……”
“那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秦绝珩忽然伸手握住赵绩理的脚腕抬起她小腿,给她系着小靴子的鞋带,赵绩理也完全没有多余反应,安心地靠在秦绝珩臂弯里,看着秦绝珩修长的手指将细白的鞋带结成一朵蝴蝶结,仿佛一只娇软又温驯的幼猫。
“那我带你去兜风好不好?” 秦绝珩想了一会儿,犹豫地试探道。
她从来没有陪小孩过生日的经历,只能按照自己小时候的爱好想了几个选择,也不知道赵绩理喜不喜欢。
但她显然忘了考虑,赵绩理向来怕冷,这样的天气兜风……
赵绩理微微鼓了鼓腮帮子,但看到秦绝珩有些为难的神色,马上还是笑眯眯地回道:“好!” 说完臂弯更加紧地抱住了秦绝珩,在她怀里眷恋地蹭了蹭,乖巧极了,让人一看便软下了心。
秦绝珩说到做到,当日真的带着赵绩理兜了一整天风。她一路开出了江市,到了晚上,停在了一处矮丘脚下。
赵绩理在这之前很少坐这么久的车,一路上看着风景,眼里闪着十分明显的兴奋,声音软软的,不停和秦绝珩说着话。
“珩姨姨,那个。” 赵绩理忽然睁大了眼睛,伸手指着不远处的小铺子:“我想看烟花。”
秦绝珩有些为难地犹豫了一下:“可是……”
她还没来得及说完,赵绩理就解开了安全椅带,朝她扑了过来。
赵绩理仰着脸,眼底倒映出纤长的睫毛和秦绝珩的身影,有星辰一样的微光在闪烁,带着乞求意味。
“我想看嘛,买一点、买一点好不好?珩姨姨,好不好?”她拉着秦绝珩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颊上,万分乖巧地蹭了蹭,稚嫩的语调带着跳跃的音色,半个身子都滚进了秦绝珩怀里。
听这个语气,秦绝珩就知道她是在耍赖撒娇了。
这个孩子聪明又狡猾,一年来察觉到了自己的软肋,知道自己最受不住她撒娇,就把这一招当做了杀手锏。
秦绝珩向来是无法拒绝赵绩理撒娇的。
曾经她也最讨厌别人在自己面前耍赖哀求,但不知为何面对着赵绩理,秦绝珩却能感到一股束手无策的慌乱,恨不得她所有的一切、一切最好的全都给了眼前这个娇气又狡黠的孩子。
更何况赵绩理的请求与所愿又总是那么微小,总是不多不少正是秦绝珩想要给她的。
秦绝珩来不及去想,这是因为机缘巧合,还是眼前这个孩子太过心思通透。她只来得及想到,她愿意给赵绩理她能给的一切。
“好。”秦绝珩笑着低头,和年幼的赵绩理对视。
“绩理,只要你说要什么,我都给你。”
仿佛是下意识的言语般,秦绝珩低声喃喃着,看着赵绩理眼底的熠熠星光,神思摇曳。
秦绝珩带着赵绩理抱了烟花,驱车上到矮丘顶。
冬季的夜里温度很低,秦绝珩知道赵绩理很怕冷,便将她抱了起来,裹在自己的大衣内。赵绩理缩在秦绝珩炽热的怀抱里,只伸出半个身子,香香软软的,细软黑发在她胸口厮磨,这一幕在秦绝珩眼里,便足有万分可爱。
引线燃尽,跨年夜里,八点空旷的天空早早升起了烟火,迸溅四散出绚烂的色彩,又缓缓融于夜色,纷杂的爆破之声不绝于耳。
“你看,” 嘈杂热闹中,秦绝珩凑在赵绩理耳边,声音低而带笑:“那边那朵小小的,就是你。”
她指着那朵升腾起来、娇小的粉色花火,勾了勾赵绩理的手指轻声逗着她。
赵绩理被她呵在耳边的热气逗得笑了起来,指着空中最为耀眼的那朵金色烟火,声音稚嫩:“那这个就是珩姨姨。”
“原来我在绩理眼里这么漂亮呀?”
“嗯!最漂亮!”
“……”
砰鸣声渐渐,赵绩里贴在秦绝珩怀里,听着秦绝珩和烟火怦然交替响起的沉稳心跳,心下既安定又温暖。
秦绝珩看着怀中猫儿一般娇气又温软的孩子,心间也晕开了一片片涟漪。
两人的嬉闹声在风与烟火中模糊,只留下一道色彩斑斓的时光,印镂在了彼此的记忆里。
那是最为温馨、最为单纯的一段回忆,也是最为平和、最为宝贵的一段关系。秦绝珩珍惜着年幼的赵绩理,赵绩理也眷恋着呵护她的秦绝珩。
而一些面对着现实的东西,很快、很快便要开始变味易色。
作者有话要说: 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那一天,秦满在拘留所度过了美妙的一夜(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