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如果不是一次意外,拦住了送牛nai的小哥,她根本不会知道,有一个好朋友这样默默关心着她。
可她太不知珍惜了。
沈珂心中伤感,抬眼时,眼圈微红:“不用这么麻烦。”
晕黄的灯光下,棠韵正拿着毛巾擦头发。她听到她的话,随口一句:“没什么麻烦。”
人已经走出了卧室。
沈珂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穿着黑色T恤,没穿胸衣,松松垮垮,隐约可见晃动的胸脯。她似乎没注意到什么不妥,行走时,拿着毛巾擦头发。吊带衫随着扬起的手臂往上蹿,露出一截劲瘦的腰线和腹肌,浑不自觉的性感。
“不知你口味变了没?我帮你热了下。还放了些糖。”
“嗯。谢谢。”
沈珂接过来,喝了一口,看她坐到梳妆台旁,一手擦头发,一手拿着笔记本记东西。
“你要忙吗?”
“没,记点东西。”
沈珂知道她今天卖了很多西瓜,应该会赚一笔。因此,放下牛nai,移身过去。
“要我帮忙吗?”
她指着她的毛巾。
她可以帮她擦头发。
但棠韵很为难,擦头发的手有点僵硬。
沈珂尴尬地笑笑:“叨扰多时,总觉得应该为你做点什么。”
棠韵明白她的心思,将毛巾递给她。
沈珂接过来,心情很欢喜,擦头发时,动作轻柔舒缓,像是经常这么做似的。
棠韵心里很酸涩,总控制不住地多想,还忍不住问出声:“你也这样帮他擦头发吗?”
场面一时有些冷。
沈珂手中的毛巾,瞬间千万斤重。
“也没有很经常。他很忙。”
顾明哲毕业后子承父业,做了顾氏企业的总经理。新上任时,年轻的董事很不看好他,一直暗中给他使绊子。为了不让父亲失望,也为了扞卫自己的权利,他全身心投入工作中。整整两年,他忙的浑身乏术。功夫不负有心人,近来一年,才慢慢坐稳位置,也有心情商议两人的婚事。
沈珂想到这坎坷的恋爱里程就有些想笑。
顾明哲还从没有说过爱她,也没给过她爱他、关心他的机会。
“你值得被好好对待。”
棠韵握住她的手,转过头,凝视她的眼睛,郑重出声:“你和他的婚礼我会出席。如果他对你不好,告诉我,收拾他,很容易。”
她这是一言不合要打架的意思。
沈珂听得又感动,又想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野蛮了?”
野蛮吗?
曾经野蛮的人是她吧?
棠韵脸色严肃认真:“记住我的话,沈珂,忘记过去,好好生活。”
她言尽于此。
沈珂知道她没在开玩笑,心情一瞬间低落起来。她眉目忧伤,双手圈上她的脖颈,伏在她肩背上低声致歉:“我对不起你。棠韵,你总对我好,而我好像做了很多错事。”
不该出现。
不该多言。
不该像此刻袒露脆弱,打扰她平静的生活。
她错了太多。
不过,棠韵愿意包容她的错。
“无所谓对错。一切上帝已注定。”
“这是你在锁骨处纹了十字架的原因?”
沈珂伸手摸着她锁骨处的黑色十字架,那儿肌肤细滑闪亮,还散发着沐浴后的清香。她鬼使神差地吻上去,然而,当她温热的鼻息一靠近,探知她意图的棠韵就猛得站起来。
“你该睡了。”
“放下过去。上帝与你同在。”
她留下这两句话,慌里慌张地往外走。因为走得匆忙,留在梳妆台上的笔记本都忘记带走了。
沈珂望着洁白纸张上的四个字:今日账务。
除去这几个字,她什么也没记下来。
应该是她影响到她了。
沈珂想:她明天就走。
然而,明天并没有走成。
沈珂一早醒来,就听到了外面摩托车轰隆隆的声响。她推开窗户往外看,晨曦微上,但工友们已经陆续赶来开工了。
这么早?
她起床洗漱,从衣橱里挑衣服。棠韵没有裙子,都是T恤、衬衫、短裤、牛仔裤,没什么样式,宽松休闲。她选了件咖啡色的衬衫,搭配一件军色短裤,穿起来干净清爽,行走时,也轻便舒适。除了脚伤传来轻微的痛感,要不然,她可以轻松跑一圈。
【我已经帮你约了车,10点会到,司机师傅是我常约的,很安全。】
穿衣镜上贴着便签。
沈珂扫了一眼,没理会。她从抽屉里找了个发圈,扎了个丸子头就往外走。工人们这么早开工,那棠韵应该很忙吧。她需要提供帮忙。
想着,她加快脚步往外走。不想,临出门时,与一个年轻女人相撞。
“对不起。”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