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塔的脸猛地红了。领头人看着乌塔不再说话,他打量着常无用和芙丽雅,开始思索。
常无用感觉嗓子有点干…如果她们能不和乌塔分开,借助乌塔的身份在草原上先活下来,当他们的人身自由不再被限制,再经过好好的策划,她知道,其实草原离部落迁徙的地方更近,他们需要翻过一座高山…
“不行。”领头人说。
乌塔愤怒地看着他。
“儿子。”领头人有些为难,“阿博特在草原上有不少仇人,那个金发的阿博特的女儿,我没办法保证她的安全。但是没有人敢动王女的人,她有奇怪的能力,王女会对她感兴趣。你只能娶一个,那个黑发的。”
常无用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一层原因在。
乌塔没有别的办法了,他最后要求跟她们再说几句话。乌塔认真地看着她们的眼睛,说:“我会想办法,去救你们,带着你们一起回部落。”
“乌塔,你先保证自己的安全。”常无用说。
“如果我们能逃出来,我们就想办法去找你,我们一起回部落。”芙丽雅说。
“我一定会带你们回部落的。”乌塔又重重地说了一遍。
最后,在他的要求下,领头人叮嘱了他的下属,要优待常无用和芙丽雅。他拨了30个人出来,让他们来护送。随即,带着整个大军离开了。
乌塔一直在回头看着她们,他的眼神在说,等我。
“走吧。”那日松不耐烦地说,他显然非常厌恶这份差事。他盯着常无用和芙丽雅,一挥手,说:“绑起来。”
她们从那天扎营起,就再没被绑起来了。芙丽雅狠狠瞪着那日松。
“看我也没用。”那日松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我就这么点人,你们要是跑了怎么办。送人去王女那里,哼,叫谁去不行,非要叫我去。你问问我这帮兄弟,谁想去王女那…”
听着那日松的骂骂咧咧,常无用发现,护送她们的是一群怨气冲天的人。送人去王女那里,听起来似乎是所有人都最不想干的活。而干这种活的人,通常是一个群体里地位最低的人。
这很不妙,虽然领头人说了要优待她们,但这帮人看起来完全没有放在心上。他们似乎认定,乌塔不会报复他们。意思就是说,他们认定了,常无用和芙丽雅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乌塔。
这是不是因为,一旦人被送到王女手上,就再没有能出来的?
他们开始调整方向,向东出发,常无用和芙丽雅被绑了一天,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被松开一会。
到了晚上扎营的时候,常无用的手又酸又麻。她们两个被扔进了一个帐篷里。随着天色渐晚,其他帐篷里的人呼噜声开始此起彼伏。芙丽雅小声对常无用说:“等我挣脱绳子,我给你解开,第二天趁着他们没起来我再帮你绑上。”
正在这时,常无用看见营地中间的火光映照的原本坐着的守夜人影子,慢慢站了起来。那个黑色的影子左右看了一会,随即悄悄往她们的帐篷摸了过来。
☆、黑影
那个影子悄悄打开了帐篷,借着火光,常无用看见这是一个皮肤黝黑,五官歪斜的人。他的一双小眼睛正紧紧地看着常无用,在那双眼睛里,常无用看见了贪婪和□□。
他悄悄蹲下了身子。
“你要干什么。”常无用说。
这个人没想到常无用会说草原语,他愣了一下。但很快,他笑了起来:“小妹妹,你给我摸一下,摸一下我帮你把绳子解开。”
他一说话,常无用就闻到了一股让人作呕的口臭。随着这个人的逼近,一股马sao味和汗味混在一起,熏得常无用头发晕。
常无用感觉到一双手,抓住了她的脚踝,正慢慢地上挪,离她的大腿越来越近。
“芙丽雅。”常无用忍不住喊到。
“别怕。”芙丽雅应了一声,她终于挣脱了绳子。常无用看见芙丽雅跳起来,朝那个人脸上踹了一脚,一声惨叫,这个人被直接踹出了帐篷。
就这样,芙丽雅还不解气,常无用听见她骂了一句脏话,走上前拉起那个人的衣领,拳头像雨点一样恶狠狠地打过去。那个人被打得高声喊了起来,鼻血和眼泪,顺着他的脸往下流。
等到其他人被惊动起来的时候,这个人已经没力气喊了。
两个离得近的人,一出帐篷,看着眼前的情形,他们抡起拳头就朝着芙丽雅打去。
“小心。”常无用喊。
芙丽雅就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她轻松地一个反摔,打倒一个人,又随便一脚,把另一个人踢到了火堆里。
常无用还来不及放松,更多的人就扑了上去。
人群中,常无用已经看不清楚芙丽雅的身影了。
等那日松大声命令人群停下来的时候,地上已经躺了五个人。但芙丽雅也受了不少的伤,她的左眼肿了,右手不知道擦到了什么锐器,正在不停地滴血。芙丽雅冷哼了一声,她走到常无用身边来给她松开绳子。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