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丁绍德唤自己二娘,钱希芸心中登时满上不悦的怒火。
话里的怒气正中丁绍德下怀,于是装傻充愣,“不叫二娘...那叫娘子吗,还未过门,娘子就这般想..”
她进门时是看见钱希芸手中拿着佩剑的,话还没有说完,剑就从剑鞘中抽离而出,一瞬间抵在了她的脖颈处。
果然,她们道家的女子,没一个武功弱的,钱希芸纵然是学艺不Jing,但对付几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娘子这是为何?”丁绍德恐慌的滚动着喉咙。
钱希芸清晰的瞧见了他喉咙微微凸起处上下的起伏,“住口,你是什么东西,竟敢称呼我为娘子!”
娘子是对妇人的称呼,也可用作丈夫对妻子的称呼,显然丁绍德的意思是后者,钱希芸本就厌恶她,能不动怒吗。
“你家与我家已经定了婚事,你便是我未过门的...”
钱希芸冷笑一声,“可笑,丁绍德,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婚事?”她翻着白眼,眼里尽是嘲笑,“你一个庶子,与我这个嫡女,拿什么谈婚事?”
丁绍德轻皱一下眉头,她不曾想到钱希芸竟是这样虚荣的女子,不过也确实,自己太过出名,谁家女儿愿意嫁呢,只是钱希芸比他们胆子大了一点罢了。
锋利的剑逼在脖子处,渗入了rou中,被烛光照的显铜黄的皮肤上浮现出一抹黑色。
“你...你想怎样!”
“识相的话就退婚,否则我让你今后的日子生不如死!”
“你让我悔婚?”丁绍德呆愣的睁着眼睛,“这...”
“怎么,委屈你了?你若是有你大哥的一半,也不至于...”
“郎君!不好了,前头出事了!”喜福站在长廊的门口大声叫唤着。
丁绍德趁她分散了注意力,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剑,“呵,我丁绍德纵是万死,也不会娶你这种女子做妻子的!”
说罢箭步推门离去。
钱希芸在Yin暗的灯光下Yin险一笑,“你以为,你能安然过得了今晚么?”
丁绍德提着下裳走在Yin暗的廊道处,“怎的了?”
“臻臻姑娘中毒了,现在玄虚真人被开封府的人抓了,丰乐楼都闹开了,巡防的禁军包围了丰乐楼,前厅乱成了一锅粥。”
楼内死人了,但不知是何人,大宋严明律法,尤为重视人命。
丁绍德大惊,“姑娘中毒了?”遂拉起了长衫飞速跑着,“那她如何了!”
喜福褶皱着眉眼跟跑在他身后,“臻姑娘...没了!”
顿步到房的一瞬间,丁绍德瞪大了眼睛,霎时在原地摇头后退了一步,驱身僵住,门楣下的珠帘晃动的厉害。
前脚还活生生陪在自己身旁的人,后脚她一回来这人就没了生息的躺在了地上,丁绍德不敢相信眼前。
曾经种种,和入夜时在城西茶坊的对话都还萦绕在耳边,丁绍德颤着微红的唇,轻动着五指,一步一步走近,“怎...”
颤抖不停的手被人拉住,“别过去!”
顾三娘听到动静赶了下来,见着地上中毒身亡的人也是痛心疾首,强使自己镇静思考。
丁绍德想要挣脱,但是顾氏怕她犯傻,死死的拉着,无奈道:“她已经死了,你别碰她。”
顾三娘这般,是在替她考虑,因为场上之人皆有嫌疑,事情没有水落石出前,这具尸体只能由开封府派仵作先验查。
大宋的律法严明,她是仕宦子弟,不能知法犯法。
“你不是神医吗,你快救她呀!”丁绍德望着被开封府卫铐住双手准备带走的李少怀。
“是...暴毙的剧毒,非人能医,我...无法起死回生!”李少怀瞪红着双眼,一个活生生的女子突然在自己眼前七窍流血而亡。她的心怎能不痛呢,她亲眼所见,可是发现无能为力时,陷入深深的自责。
“是谁?谁?你们要害我,便害我,害一个弱女子作甚?”丁绍德血红了双眼,发狂发怒,指责着周围一干人。
听到丁绍德口出狂言,身后女子心慌。
“你们…”她将要失去理智如同山洪猛兽时被敲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