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挚友,理应施以援手。”
李少怀举止大方得体,又谦虚礼让,这让冯老夫人十分钟意,“真人即是陆阳义兄,那咱们便是一家人,又有恩于陆阳,老妇想着留真人在府中居住几日,好让我们一尽地主之宜。”
老夫人这言语的趋势,陈尧叟三兄弟看得明白,陈尧叟感激李少怀救了儿子,陈尧咨则看重李少怀的才华。
往陈府走一遭,即救了自己的义弟,还获得陈家满门的欢喜。对于老夫人的热情,李少怀笑着回应,“某是急着赶过来的,如今实在不能久留,不过仲言如今病情尚未好全,我会常来府上探望,到时候还要麻烦府中。”
“真人真是太客气了,不便留的话,用个早膳如何?”
陪老夫人用膳?李少怀瞅了瞅陈尧叟三人身上的朱色公服,于是点头。
从陈府用完膳出来,李少怀一刻也没有歇息,顺着小柔给她的地址找到城西京郊的宅子。
东京城流经四条河,皆是人工开凿的运河,其中城西北处的金水河,从西南处分京,索河水筑堤坝,在汴河上架木槽,使河水从西北水门进入京城,沿河有夹墙保护,河水流入大内后灌入后苑的池塘。
河水入城的西北角是京郊,因为城外的河水没有夹墙保护,于是有不少人在此买地建舍。
京城内城的房价寸土寸金,既拥挤狭小又昂贵,所以也有不少官员居住在京郊。
“解元是张安抚举荐的人,安抚说了要好好招待,老朽便想着,那状元楼人多不安生,恐打扰读书,于是挑了京郊这宅子,这儿屋前沿水,背后靠山,极适合读书。”他是张知白的远亲,在京城做生意,生意人最是会看人与奉承,“只是可惜,旁边那临水最佳的宅子被人买走了…”
“张员外费心了,此处已是极好,晏殊感激不尽。”
员外感叹少年的谈吐气量,笑在脸上,乐呵在心里。
晏殊受张知白举荐入京应试,张知白知道他在京无亲故,还替其张罗了住处。
“以后,你若是高中,可真要好好谢谢张安抚。”
“我省得,张安抚便是我的恩师。”
宅子不大,但所处地域好,书房侧窗正对河水,正窗临山丘,隐约可见旁边宅子的檐角。
“师姐!”李少怀比照着图纸上的建筑,寻到了此处,见院门开着,于是进来了。
等入院再次比对房舍时,似乎找错了地方,不过却Yin差阳错的遇见了多年不见的人。
“这位道长是?”张员外转身,发现一个年轻的道长。
“少怀哥哥~”晏殊与晏颍同时开口道,晏颍迈着飞快的小步子跑到了李少怀身旁拉起了她的手。
“阿怀哥哥是不要阿颍了吗,阿颍都好久没有见过阿怀哥哥了~”
“阿颍!”晏璟走近,将她拉回。
“阿怀!”?“师姐!”
二人相视一笑,晏璟笑的温柔,“快一年不见,阿怀越发的俊俏了。”
李少怀笑的爽朗,“师姐也是,越来越好看了。”
“师姐怎的…到东京来了。”李少怀记得刚下山的时候,师姐忙着替师父打理道观。
“阿姐是送我入京赶考的。”
李少怀一怔,“一年多不见,晏殊都这般高了呀。”
“还是没你高~”
李少怀又是一笑,“怎么着我也比你多吃几年饭吧!”
“几位不要站在院里了,去屋里叙旧吧,宅子里有小厮,解元有需要吩咐一声就是。”
“好,多谢张员外了。”
说罢,张员外知趣的带着自己的人坐上轿子走了。
西北京郊这一片,林立着几座小别院,以金水河穿插其中。
“现下没有外人了,你可以放心了。”
刚刚在厅堂叙旧一番,晏殊与晏颍在总归有些话是不便说的。
“师父她老人家还好吗?”
“师父她,你还不晓得吗。”
“观中事多,师父一向不爱打理,她怎舍得让你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