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爹地送给我防身,?以防苏雪痕靠近轻薄我的东西。”云瑶声音平静,她看起来风轻云淡气定神闲的,脸上的表情真挚又正经。
“我没想到会误伤了神医,现在便在这里向神医道歉。”云瑶轻声说。苏雪痕闻言直起上身,?目不转睛盯着云瑶看,她的手依旧抱着云瑶的胳膊,从两侧穿过搂着云瑶的腰,姿势亲密。
鼻尖有对方发丝间幽幽的香气,还有对方身上浅淡的味道,撩人心弦。苏雪痕认真地看了云瑶许久,最后轻轻一笑松开了人,她理了理云瑶有点乱的衣襟,笑着说:“原来如此,那倒是在下想多了。”
云瑶得到了自由,她抬起脸庞面朝苏雪痕,舌尖绕着话,不过最后她什么都没说。苏雪痕压下变得稍微急促的呼吸,慵懒地靠在石桌上,一只手掌心撑着桌面,另只手捏着自己腰间的玉佩把玩:“云姑娘的担忧可以理解。”
“毕竟云姑娘长得如此倾国,若非云姑娘曾经与我有牵绊,我恐怕也会按捺不住爱慕之情,对云姑娘芳心暗许。”苏雪痕轻声笑道,她将玉佩放在手里掂着,一边说话一边打量云瑶的模样。
“不过云姑娘大可放心,在下万万不是苏雪痕那样趁人之危的人。”
云瑶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轻轻应了声好,没有拆穿苏雪痕的假正经。苏雪痕放下玉佩,撩了撩头发,突然凑进云瑶,弯腰停在云瑶的面前,她语调含笑:“有在下在,云姑娘尽管放心,只要那苏雪痕敢来,在下必定将她揍骂一顿为云姑娘出气。”
云瑶笑开,面上笑意清浅,如春日娇艳白花猝然绽放,绚烂到夺目。苏雪痕松怔地眨了眨眼睛,大脑空白,除了面前的这个人,眼中再无她物,耳边再无她声,仿佛全世界就只剩下面前的这一个人,让她甘愿付出一切。
“那我日后便将自己托付于神医了。”云瑶说得暧昧不清,苏雪痕早已被她迷了心神,却根本没注意到她话中的漏洞。苏雪痕难得木讷地嗯了一声,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声音。
云瑶挪动轮椅往房间去:“神医,时辰到了,我该去上药了。”
她没等苏雪痕回答,便按照记忆中的路走了,苏雪痕还呆在原地。等人消失在视线之外了,苏雪痕才抬手,慢慢地覆上自己跳动很快的心脏,垂着头一动不动,像座雕像,她身形修长纤细,一身淡青色衣裙冰清玉洁,气质飘渺,如清冷神祗不食人间烟火。
良久,苏雪痕说了句含糊不清的话,她放下捂着心脏的手掌,眼中滑过一抹暗光,口中轻声念着:“总觉得,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曾有过这样的感觉。”
刚刚的画面过分熟悉,熟悉到仿佛她曾经在无数个瞬间都对一个人动心。
苏雪痕抬起头,微微眯起漂亮的眼眸,她仰头望着天,是什么时候呢?是什么时候她曾经也那样对一个人爱得深切,却求之不得。心脏有一瞬间的被人紧紧揪住的感觉,那份感情仿佛太过沉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恨不得屠尽天下人发泄心中的愤懑。
苏雪痕下意识想去抚摸自己的护身符,等她将手伸进袖子里后,才想起她已经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送给了云瑶。
苏雪痕轻轻一笑,也行,反正她迟早都是自己的。她帮自己管着,自己多了一份惦记,才更安分不是?免得江湖中那些虚伪的人又说她的坏话,声讨她四处作恶。
侍女已经备好了药,云瑶亲自解下缠着双目的白纱,她没有睁开眼睛,却有熟悉的光亮照过来。云瑶侧了侧身看向旁边,轻声问侍女:“今日可是阳光明媚?”
“是的姑娘。今日阳光灿烂,院中的花儿娇艳,水池波光粼粼,荷叶尖尖,连姑娘您喂养的那些鱼儿都在发光呢。”侍女笑着说。云瑶跟着勾起唇,她坐好身体:“为我上药吧。”
“是,姑娘。”侍女将调好的药粉涂抹在云瑶的双目之上,她抹完后立在一旁等候说:“姑娘的眼睛生得这么美,若是恢复了,到时候江湖中又会有许多侠义人士来提亲了。”
“不过那些人都是些见色起意的,姑娘千万被犯傻,被伪君子欺骗。像姑娘这样的好人,理应嫁得一个良人,与之白首偕老共度一生。”侍女略微嫌弃地说:“姑娘这次生了病,可算是叫人看清了一些人的为人。”
侍女说得义愤填膺,比云瑶还要激动和不平。云瑶笑着听她说,药敷得差不多了,侍女还在指责某位门派的少主品行不端,云瑶抬手打断她:“可以了。”
侍女这才收话,为她清洗擦净眼上的药。
“不过奴婢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