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人的性子,长这么大,她吃过不少长辈的饭,也听过不少长辈的夸奖。
回到家才开门,里头的饭菜香便飘了出来,阿姨才炖了汤,见两人回来,出厨房寒暄两句,才回去将切好鱼下锅。
苏棉不多话,把包放回房间后便去洗澡。
半小时后她从浴室出来,阿姨已经走了,裴拾茵在厨房里,她看了眼裴拾茵的背影,将头上的毛巾塞紧一些走了进去。
“开始做了啊。”苏棉进厨房说了句,顺道帮裴拾茵打开抽油烟机。
裴拾茵嗯了声,看了眼锅,把调好的rou蛋倒了进去。
rou和蛋与热油碰撞,发出了令人发饿的滋滋声,苏棉舔舔唇,听裴拾茵说:“很久没做了。”
苏棉笑:“没关系,我会吃完。”
裴拾茵其实是不会做饭的,她连最基本的面都下不好,但苏棉不知道为什么,裴拾茵会做煎rou饼。
今天她突然想吃煎rou饼,也确实是因为看到了那块棕黑色的泥土而突然想吃煎rou饼,她记得,上次她想吃煎rou饼是一年前,那时,她似乎也是一时嘴馋。
但她口中的煎rou饼和网上说的那些不一样,是她家乡的特有的。
那次馋了,她便给妈妈发了微信,问煎rou饼是怎么做的,她发微信时,确实是想好好学学,也想着哪天做给裴拾茵尝尝,介绍这是她家乡的味道。
但那段时间她太忙了,这件事没记在备忘录里,她听完后全忘了。
顺道也忘了,当时她妈妈一条条语音过来时,她听着了,身边坐着的裴拾茵也听着了。
几天后,裴拾茵给她做了那个煎rou饼。
那时苏棉是开心的,也是惊讶的,虽然成品焦了点,但味道是对的,咸淡适中。
苏棉那时说:“你好厉害啊。”
“你好厉害啊。”
今天的苏棉,也还是这句话,她看着桌上的煎rou饼,也不管焦了多少,夸完便盛了半碗饭,夹了一块放进碗里开始吃。
裴拾茵打开椅子坐下,抽了张纸擦擦手,指着盘子失笑道:“焦的那些不要吃了。”
苏棉摇头,张嘴咬下一口,含糊地说:“要。”
裴拾茵偏头看了她一眼,把纸丢进垃圾桶:“慢点吃。”
苏棉很少在家里做饭,裴拾茵不在时,她基本都是在研究所的食堂吃饭,不在研究所也多半叫外卖。
后来裴拾茵工作不那么忙了些,抽空会过来找她。
一开始,她还能挤些时间给裴拾茵做个饭,但渐渐的,她就不用动手了,裴拾茵每次过来吃饭,会顺道带个阿姨。
吃完饭,苏棉被裴拾茵赶去吹头发,等她吹完出来后,裴拾茵已经把厨房收拾好,正坐在沙发上低头看平板。
苏棉脱了鞋,踩在地毯上。
这个房子是裴拾茵的。
那次冯羽问苏棉,和裴拾茵什么关系时,苏棉说了个姐姐。
但后来她细想,姐姐这个词其实不太准确,可如果说裴拾茵是她朋友,她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们相差6岁,她没有那么大的朋友,自然贴不上这个标签。
于是那天晚上,她睡前又把这个问题在脑中过了一遍,认真思考了和裴拾茵的关系,很久,终于找到了确切的,能说服人的话。
裴拾茵是她的房东。
苏棉想,以后要是有人问她,她都这么答。
她刚进研究所时,研究所还没有空宿舍,所以她只能暂住在学校,学校离研究所远,公车最快也得一个小时左右。
当然,苏棉刚进研究所时,每天都是这么过的,她没觉得多辛苦,只是后来,这事被裴拾茵知道了。
恰好裴拾茵在距离研究所步行十分钟的小区里有个空房,恰好是两室一厅,恰好才刚装修完。
裴拾茵说,她很喜欢那个房子,但是离公司有点远,她不想让它空置,想要有人味。
裴拾茵说,她在房子里养了鱼和花,希望有人照顾。
裴拾茵又说,要是棉棉你不住,我也会租给别人,就是不知道未来租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