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错。”
“我没事,是气管炎,老毛病了,时候不早了,我该去拍戏了。”
覃宣正拿着一柄剑,跟剧组的武术老师学习拔,劈、刺。
武术老师拿着一个木桩过来,上面裹着一层厚厚的白色泡沫塑料,一旁的造型老师甚至拿过来一件衣服,披到木桩上,看起来很是滑稽。
“来!刺!”
覃宣学的很认真。
她从背后拔出长剑,反手握住,干净利落地一刺,长剑瞬间整体没入泡沫塑料中,发出噗的一声。
覃宣的动作干净利落,她身体的协调性很好,简单的一个动作,她做的又快又具有美感。
“不错,小覃啊,你可以演武旦了,绝对能封后!”武术指导老师很喜欢覃宣。
李辞导演也在一旁默默符合:“对,你这一套动作能当场击毙离鹤了,哈哈哈……”
不过他哈了三声就生生截住了,他看到江离鹤走过来了。
覃宣忍俊不禁。
“李导,你Cao心太多事了,头会越来越秃的。”
众人一阵大笑。
“开拍!开拍!”
李导慌忙通知各部门开拍。
本场戏,是公孙沁第一次刺后的情节。
李皇去世后,公孙沁成了太妃,宫诃成了太后,独揽大权。
公孙沁蛰伏在念虞宫中,日夜等着刺杀这位太后的机会。
今夜,是宫诃最喜欢的皇子,也就是四岁幼帝的生辰,皇宫里灯火通明,礼炮齐鸣,香茗昼夜不停,宫内河流都闻得见酒香。
就连公孙沁都亲自到场,以剑舞助兴。
这位太后娘娘似乎对先帝半年前驾崩的事毫不介怀,反而大张旗鼓为幼帝庆生,满朝文武颇有微词,可宫诃并不理会。
她越这样肆意妄为,公孙沁就越恨她。
晚宴上,宫诃喝了很多久酒。
拍摄现场,按照江离鹤个人的习惯,她也少喝了一杯,现在她浑身都是不重却很好闻的酒味。
是夜,公孙沁在宫诃的寝宫在中等着她。
她穿了一身红衣,在殿中烛火的灯影里等着她。
公孙沁上了妆,手里是当年李玉堂亲赐的剑,虽是用来剑舞,却也锋利无比,可以伤人。当年李皇颇为宠爱公孙沁,赐剑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即为先斩后奏。
而今,她就要用先皇剑杀太后,为先皇报仇。
这一天她等了太久了,由于兴奋,她几次握紧剑柄,又告诫自己不要Cao之过急,又松开。
殿门大开。
宫诃缓缓走进来,眼神清明,步履稳健。
可覃宣与她朝夕相处这么久,岂会不知道她的习惯?宫诃这般样子,正是醉到极致该有的样子,看起来清明无比,其实已经醉得厉害。
宫诃坐在床榻上,定定看着公孙沁。
“何事?”
公孙沁嫣然一笑,施了个万福:“娘娘,今日外头人多,让我为您单独舞一曲。”
她太美了,公孙沁深知,没有人能拒绝得了她的一曲剑舞,不管男人女人。
“哦?本宫还有这种好福气?”
公孙沁又一笑:“娘娘说笑了。”
剑起,烛影轻晃,殿中一片朦胧,红帐低垂,宫诃半躺在床榻上,看着提剑的公孙沁,一袭红衣。
剑起。
剑光闪烁,公孙沁抬手挑了一个剑花,斜里刺出。
满殿剑光。
公孙沁舞步柔弱,一步一步逼近塌上的宫诃,宫诃浑然不觉。
在李皇没有去世之前,公孙沁就与宫诃住了有一段日子了。虽说这位皇后行事乖张、肆意妄为,但却也会给她适当的关心,在她与别宫起争执时,也会十分严厉地惩罚别宫娘娘,不管娘娘错还是自己错,十分护短。
公孙沁那时想,哪怕她冷血也好,毒辣也罢,对于自己,她还是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