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之后再说,说不定没那么严重。”
陆冬芙抓紧她的胳膊,哽咽着点点头。
祁钟钰冷漠的对彭安堂哥道:“请稍候片刻,我们收拾一番立刻出发。”
青年忙应了一声,生怕引起祁钟钰的不满。
祁钟钰将之前准备带去深山桃花林里的东西放回卧房,想了想,又从柜子里取出了几瓶药丸来放在荷包中,便拉着陆冬芙一起,快速下山,前往临溪村彭家。
她们脚步太快,彭安的堂哥都跟不上,眼见着人影越走越远,彭安堂哥擦了擦汗,说:“真是奇了怪了,这两人走路比我跑步还快,身体素质非一般的好。”
他想着既然跟不上,那索性慢慢悠悠晃回去吧,反正他已经将nainai/的吩咐办妥了。
而祁钟钰和陆冬芙可没有他那么悠闲,祁钟钰见陆冬芙心神不宁,走路都磕磕绊绊的,干脆将她背在背上,运轻功赶路。
滚烫的眼泪滴落在她脖子上,陆冬芙喃喃说道:“怎么会呢?上一次见面时,大姐还好好的,早知道我们这个月也应
该去彭家一趟,大姐就不会病的这么厉害了。”
祁钟钰没说话,她总觉得这其中另有隐情。
陆大丫虽然早些年身体亏空,但是只要好吃好喝伺候着,心情舒畅,身体就能好起来,跟常人一般无二。
怎么可能落个水,就高烧不退,甚至发展到命不久矣的程度呢?
而且洗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在河边落水,这个生病的理由也未免太可笑了,陆大丫又不是三岁的孩子,她在彭家待了十余年,早就做惯了家务活,怎么可能会落水呢?
她心里立刻产生了许多Yin谋论的想法,打定主意,去彭家之后,一定要认真仔细的观察每一个人的表情。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先救回陆大丫再说。
因为事情紧急,她不再收敛内力,所以她很快就背着陆冬芙,抵达了彭家宅院外。
进了院门后,她们却没有遇到其他彭家人,直接被彭家的晚辈带到了彭安的住处。
彭安脸色红润,看上去健康了不少,他大步走上前来,歉疚的说:“对不起,是我没能照顾好娘子。”
祁钟钰冷淡的应了一声,问:“不知大姐现在在何处?我略通医术,可以帮她诊脉治疗。”
彭安脸上露出迟疑的神情,说:“这样不好吧,毕竟二妹夫是男子,我娘子她又卧床不起衣衫不整……”
祁钟钰脸色严肃,道:“大姐夫此言不妥,在生死面前,众生平等,更何况我如今的身份是大夫,大姐只是我的病人罢了,还请大姐夫不要以污浊不堪的念头,去污蔑大夫和病人之间纯洁的医患关系。”
彭安被她气的脸色涨红,眼中闪过了一抹Yin狠的神色,虽然他很快就恢复如常,可祁钟钰眼神犀利,又认真仔细,立刻察觉到了这抹异常。
她心里的某个念头也越发笃定,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烦请大姐夫带路。”
彭安皱眉,良久后,装模做样的长叹一声,道:“那好吧,二妹和二妹夫请随我来。”
他领着二人去了卧房,刚推开门,一股浓郁的苦药味就扑鼻而来,彭安早就习惯了,叹息道:“自打娘子生病之后,爷爷和几个伯父,就时常会过来给娘子诊脉,可娘子的病情古怪,时好时坏,我原本以为过不了多久就会康复,没想到……”
祁钟钰道:“原来如此。”
借着敞开的房门,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面无人色的陆大丫。
陆冬芙比她慢了一步,却更为急迫,快步走到陆大丫床前,泪眼朦胧的说:“大姐,你怎么会?”
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明明上次见面时还好端端的。
祁钟钰抿着嘴唇走上前,示意陆冬芙将陆大丫的胳膊从被窝里拿出来,她将两根并拢的手指,搭在对方的脉搏上。
的确如彭安堂哥所说,脉搏十分微弱,好似下一刻便要彻底断绝一般。
祁钟钰脸色一沉,想了想,转过头去彭安道:“大姐夫,烦请你将之前我给你治病时,剩下的毒药拿来,大姐兴许还有救。”
彭安闻言一怔,不安的道:“这样不妥吧,用毒的话,万一毒发身亡可怎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