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我的能力只有B ,就算垂死挣扎也只能暂时达到A ,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威胁呢?”
“近两百年,将级以上的军官最低也需要A级能力,哨塔高层也清一色的A 哨向。上议院受到下议院的冲击后权力日减,只有被认为毫无其他希望的贵族才会进入这里。”
“而我,正是这样的人。”
“这就是你和你父亲投靠花原清的原因吗?”
“前领袖曾是正统的王储,作为杜家的血脉,他的一切决定都会得到杜家的支持。当初那起事件杜家也参与到了其中,后来爷爷转而支持陛下,因而获得了一些赦免,但杜家的衰落也开始了。”
“父亲认为与前领袖合作能够让杜家恢复往日的荣光,但在我看来,这种想法天真可笑至极。”
“可是事已至此,杜家骑虎难下,父亲也只能铁了心跟随花策。”
花筝一直没有打断他的话,这时才开口道:“可你如今显然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那是因为您。侯赛因博士称赞过您的理智,所以我觉得与您做交易是保险的,即便……”
花筝突然站起身,伸手抓住杜思源的领子,将他从床上拎起,声音冰冷地道:“即便什么?即便知道你如果有心更早投诚,杜思敏就不会死?还是说,即便知道你故意拖延,以此来加重自己的筹码?”
杜思源一直以来强自镇定的表情,终于因这种强烈的压迫感而变得扭曲。他知道自己是在与虎谋皮,然而在见到花筝之后,他也知道自己只有这一种选择。
花筝和花原都不同,秋后算账的方式根本不可能像他那样温和。等她成为领袖,杜家他们这一分支必定大难临头。
只有他的父亲执迷不悟,看到花策所展示的那些力量,就以为能够与花筝抗衡。可是杜思源不会那么天真,正因为弱小他才更能审时度势。
正如所说,他擅长寻找弱点。可是花筝,她的弱点不在于她本身。他人的弱点是用来挟制的,而她的弱点是禁锢她力量的枷锁。
杜思源毫不怀疑,若是王女殿下出事,不止是杜家,整个盛朝都会为此陪葬。
比赛那一天,两人对峙三分钟,让花筝发动进攻的契机,只不过是他看了场外的花簇一眼。
所以,他最终说出了那句话。
他知道,花筝一定会明白他的意思,也一定会来找他。
“那么您的意思是?”
想要弄明白杜思源的意图并不困难,只要仔细思考就能明白,当时他的那句话并非威胁而是提醒。
杜思敏对花簇姐弟来说固然是重要的人,然而于大局来说,她无足轻重。花策费尽心思却只是对杜思敏下手,怎么看都不划算。
这里的可能性有两个,一个是以他们的手段,只能对杜思敏下手,另一个则是,有另外的人想致杜思敏于死地。
两者兼而有之的可能性更高,花筝很快就联想到了一个人。
但光凭他不可能做到,杜思敏身边一定有内应。若是想要调查清楚有哪些人,其中所费的时间和Jing力实在太大,所以接收杜思源的交易成为了花筝的最优选择。
能够接近杜思敏,那么一定能够接近花沐和花简,也有极大的可能可以接近花簇,花筝不能冒险。
杜思源拖到如今再说,就是为了给自己争取到更多的筹码,这也是花筝表现出“愤怒”这种情绪的原因。
当然,现在的花筝是不可能愤怒的,这只是一种警告。
“我可以答应和你做交易,”花筝压低了声音,房间里温度骤降,“但我也会让你知道,在我这里耍小聪明会是什么后果。你会为杜思敏的死亡付出代价,其他人也是。”
章节目录 死亡(一)
离花策和沈拾名的比赛还有一周, 花簇迎来了已经五年多没见的艾丽莎。
艾丽莎前几年几乎是被父亲软禁在塔尼尔, 经过三年的抗争, 她最终辗转回到盛朝。
然而再回这里, 一切恍若隔世。花原清兵败被囚,花原都重病, 花策则彻底成为了让她陌生的人。
艾丽莎在贺州生活了两年, 为了花沂,她一直在忍耐。可是,当她亲眼看到花策所做的那些事, 当她认清对方再无可能改变之时,艾丽莎终于下定了决心。
趁着花策来帝都, 花筝的人找到机会与她接触, 最终将她带到了帝都。为了让看守自己的人放松警惕,艾丽莎甚至把儿子留在了贺州。
哨兵与向导结合,除非一方死亡,否则两人这一生都会作为伴侣生活下去。通常情况下,身体与灵魂的靠近会让两人越来越亲密, 感情也越来越深厚。
可现实并不总如童话那般美好, 感情可能变质,曾经相爱的人可能反目成仇,结合的伴侣也可能因各种各样的理由产生间隙。
就如曾经的花原都和沈培卿, 又如现在的花策和艾丽莎。
哨向对伴侣的忠贞毋庸置疑,然而,譬如理想, 譬如理念,这些的不同一样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