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反正不管怎么样都挺刺激的,于是继续一跳一跳着往前面奔。
直到奔完了礼堂的阶梯,到了门口,看到了两个值班的保安大爷。
阮阮松开了江雪的手,特潇洒,特英雄不留名地挥了挥手:“行了,忙你的去吧。”
江雪把她的手攥了回去:“不忙了。”
阮阮:“那就该干嘛干嘛去。”
江雪:“今天元旦,我堂弟接我回家吃饭,现在不用去了。”
“我又没问你……”阮阮顿住,“真你弟啊?”
江雪看着她:“嗯。”
“你不早说!”阮阮甩了甩手,果然是做错事了。
没能甩开,江雪还是抓着她。
“你干嘛?”阮阮再度问,眼里有了些恐慌。
“我不用去了。”江雪重复道,“我不忙,空了。”
“所以你赖上我了?”阮阮非常不可思议。
江雪突然笑了:“你这个面具好好看。”
阮阮:“……”
她想不通,江雪怎么就变成个赖皮虫了。
她更想不通,江雪怎么就变成她的赖皮虫了。
她最想不通的是,刚才自己为什么就跟大脑智障了一般,做出了那样,冲动的,逻辑混乱的,乱七八糟的行为。
江雪这猴Jing猴Jing的样看着像被拐妇女???
阮阮真想给自己一拳。
“我面具好看跟你没关系。”阮阮扶了扶脸上的面具,忘了自己脸上还挂着这东西。
不过也好,丢人的时候起码没丢脸。
“我要进去了。”阮阮转身,拽了拽手。
江雪跟着她走。
阮阮回头瞪她,才发现戴着面具瞪也看不见:“人家化装舞会呢,你没面具不许进去。”
江雪偏头随手一指:“她也没有。”
“人家肯定在包里呢,进去就戴了。”
“我也在包里呢。”江雪睁眼说瞎话。
阮阮上上下下瞅了她眼,有个屁的包,就两衣服兜。
“那行,”阮阮往前踏进一步,站在了门里面,“进来了,戴面具吧。”
“我戴了就可以和你一起玩了?”江雪问。
“你干嘛要和我一起玩!”阮阮吼。
“我只认识你。”江雪特真诚。
“那你就别玩了!”
“我想玩。”
阮阮快被气死了,她又上上下下扫了一眼江雪,确定这个人穿得普普通通,压根就没打算来参加舞会,于是冷笑着道:“逻辑挺严密啊,那这样……”
她看着江雪攥着她手腕的手:“你就这样攥着我,别松开,然后把面具戴上,戴上了我今晚就跟你玩,戴不上你就自己爱哪里玩哪里玩去。”
“好。”江雪答得特别利索,另一只空着的手立马从兜里一掏,掏出个口罩挂在了脸上。
阮阮:“……”
阮阮:“这是你面具?”
江雪点头点头点头。
阮阮:“你要把这戴一晚上?”
江雪点头点头点头。
阮阮:“室内戴口罩,你这样跟重感冒似的,谁和你跳舞啊?”
江雪晃了晃她的手。
“艹。”阮阮转过了头。
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无理取闹地要了她的命,死皮赖脸地要了她的命,只露着一双眼睛冷冰冰地朝她撒娇的样子,要了她的命。
阮阮不得不承认,江雪的脸和性子简直长在了她的苏点上,如果上天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一定想长成江雪这样。
这个讨厌的样。
她不想再和江雪争论了,她觉得大脑有些缺氧。
肯定是缺得厉害了,要不然不会一步步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这会后悔也来不及了。
阮阮抬脚往里走,江雪继续抓着她的手腕。
一朵纯洁无暇高冷美丽的冰山雪莲,跟在她身后,一步都不落,跟个鹌鹑似的。
会场是由高到低的,她们进来的这个门其实是三楼的入口,阮阮看到了李桐,她没下去,正站在最里面,扒着栏杆往下瞅。
四下里没有唐天湉。
阮阮急着上去问情况,但带着这个鹌鹑想也知道李桐会是什么表情。
于是特别卑鄙地心生一计,道:“我来礼堂之前,肚子不太舒服。”
江雪立刻看向她:“嗯?”
阮阮笑呵呵:“上了个厕所,可能跟你那天在真心楼洗手间蹲的时间差不多。”
江雪的眉毛蹙了起来:“去校医室吧。”
阮阮:“不不不,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江雪:“嗯?”
阮阮看向两人皮肤相接的地方:“出来得急,没洗手。”
江雪唰地放开了她的手。
阮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