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
华宴抚摸着一只丹鹤延伸到自己肩膀的羽翅,笑着点了点头。
“好看。”
“那你不能马上就洗掉。”枯镜眼眸流转,笑盈盈的说道,喜于言表。
华宴当然说的是:“好。”
然后她看向窗外的天色,有些遗憾道:“居然已经天亮了。”
“是啊。”枯镜放下镜子也看向了窗外,那只惊扰来了华宴的雀鸟还在窗框上抖羽毛。
“我要走了。”华宴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不舍,一晚上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明明还有那么多想干的事情没有干。
枯镜为她将衣服穿好,破天荒的主动轻吻了一下华宴的侧脸,然后温柔的笑道:“去吧,再见。”
华宴自然回应了她,不过是深吻。然后两人又粘腻了一会儿,华宴终于磨蹭不下去,站起来就要走了。
“等等。”华宴又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被枯镜叫住。
“怎么了?”华宴回头问。
枯镜眨了眨眼,含笑缓缓道:“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可要好好爱护啊。”
“当然。”
华宴走后,枯镜收起笑容叹息一声,额头上青色魔纹融进皮肤中消失不见。
枯镜拿起了华宴昨天带来的画卷,想了想将它卷了起来,收进了终于有机会打开的芥子空间中,也算是一个纪念。与画卷一同进空间的,还是有那一串血珠手链。
枯镜将室内收拾了一遍,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刺眼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让她有些稍许的不适应,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这种热光完全照在身上的感觉了。
“果然笼中鸟不能坐太久。”枯镜看着阳光自言自语道,然后踩着空气腾空而起飞身至空中,仔细窥探着下方的蓬莱全貌。难怪她之前不能通过画来感应蓬莱,原来时隔这么久蓬莱变化了这么说。
物是人非啊。
枯镜在心中感叹,然后循着一个方向将身形隐觅于阳光中飞身而去,那个地方她还记得是华宴卧室的方向,她的春风笔就在那个地方。
而恰在这时,走向蓬莱主殿的华宴脚步顿住了,她脸色变了变,突然一把扯下了自己肩头的衣服。那一只鹤翅露了出来,华宴伸手扶了上去,然后她手上的红光却被图画给完全吸收进去了,华宴皱起眉头感觉到了背上的灼痛。
“师姐!”华宴复杂的念了一声,然后招去佩剑御剑向回去的方向疾行。
那边枯镜到达了目的地,仰头看着华宴的住所,尤其是那块悬在正中的牌匾,那还是她之前还在蓬莱时华宴哭着喊着让她给提的。
枯镜直接挥袖打开了华宴住所的大门,华宴的住所没有侍奉的仆人,这给她节省了很多时间。
“哼。”枯镜冷哼了一声,青气溢出化作青龙窜进了住所的室内,随着一声龙啸声,一些红的黄的东西在室内无端炸开,而那些刻着法阵的东西直接青龙的龙火烧成了飞灰。同样的招数,枯镜并不会中两次。
待青龙消失后,枯镜走进了室内,将室内所有东西打量了一圈之后,将手伸向床头凸出的太极图形上,她收紧手指于空中将按钮旋开。机关转动的声音响了起来,一个抽屉被弹了出来,抽屉里面放的正是枯镜的春风笔。枯镜并没有直接去拿春风笔,而是将手悬空覆在了春风笔上,青色魔气从她掌心流向春风笔,须臾之间春风笔笔上的几朵白花怦然怒放将一层红光向四处弹开。枯镜收手,这才将春风笔拿了起来。
枯镜拿到春风笔走出华宴的住所,刚走一步就看到了匆匆而来的华宴。
枯镜停下脚步,拿着春风笔负手而立,在毫无限制的情况下她是可以吊打这个师妹的。
“师姐……为什么?”华宴跳下御行之剑,站在原地问枯镜。
“没想到你来得还挺快,本来以为可以不看到你了的。”枯镜不避讳华宴的眼神,淡声道,眼眸如春水在氤氲之中带着冬末雪化的凉。
华宴走上前来,与她一步之遥问她:“为什么要走?明明一切都很好。”
“那是你觉得很好。”枯镜抬眼看着华宴,以一个寡淡笑容问她:“一年了还不够吗?”
“当然不够。”华宴立马回答,“我想要的是一辈子,是永远。我想要师姐永远和我在一起。”说着她再想前一步,伸手抱住了枯镜的腰。
枯镜开始由她抱着,一会儿之后挥动春风笔将她弹开,同时华宴手中的捆仙索也掉到了地上。枯镜看着踉跄退后的华宴,轻声嘲讽道:“那你想得还真的有点多。”
枯镜说完之后在空中潇洒的画了几笔,一只全身皮毛倒竖的巨大墨虎拦在欲在上前的华宴面前,张开血盘大口咆哮着咬向华宴肩膀。华宴挥剑抵挡却余光瞥见枯镜起步欲走,于是华宴直接横剑在墨虎嘴前,然后弃下剑任早有灵气自己抵挡墨虎的攻击,然后她直接追向了飞身而去的枯镜。
枯镜踏墨而行,华宴只储物戒中拿出了自己真正的佩剑,神兵斩风剑。
“连把剑都要跟我作对。”枯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