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刃口看上去最锋利的刀, 拿着刀的手背到后面,走了出去。
西母直直走向躺在地上的周峰, 然后拿出刀对着他的心脏直直刺了下去。
然而, 她这一刀也没刺到该刺到的人身上。
“艹……你是谁?你在做什么?”杨狄打掉了西母的刀, 一把抓住她的手大声质问。门口不明状况的小警官也跑了进来,捡走了掉在地上的刀。
西母苦笑,凄厉道:“我是西亭月的母亲!”
“是被他虐杀的西亭月的母亲!你说,我在做什么?”
她的话让杨狄放开了她的手,可是下一秒西母又疯子似的去狂掐周峰的脖子, 杨狄又阻止了她。一边抱着她的双手不让她再袭击周峰,一边吼道:“我理解你作为一个母亲的心情,但是不要动他,把他交给我们。”
“法律会制裁他的!”杨狄大吼着,他说完这一句话之后西母的挣扎停了下来,定定的看向杨狄。
然后西母笑了,极其不屑与讥讽的笑了,她以奇怪扭曲的表情看着杨狄,道:“交给你们?哈哈……还法律会制裁他?”
“我呸!”西母在地上唾了一口,眼神恨得眼呲都要裂开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女儿三年前在你警局遭遇了什么……”
“你有什么资格向她道歉!”西母激动了起来,对着杨狄的脸嘶吼,“如果不是你们这些人的不作为,我女儿根本就不会死!她根本就不会死!”
“就是你们这些人,这些永远带着恶意的人!如果你们在那之前听了我女儿的话,去查一查跟踪她的人去,管一管,那怕你们抓到了他只关几天都可以啊!”西母颓然的推开了杨狄,狼狈的蹲在地上,从声嘶力竭的哭喊变成了低述,“我已经买好了回国的机票,她父亲已经找好了房子,只要等一天……只要等一天我们就可以把她从这里接出来了,就只差那一天啊!”
“我原本可以接到活生生的她,可是你们……可是你们让我看到她碎成无数块的尸体!”
西母再一次用颤抖的双手捂住了脸,自言自语一般的呢喃着:“我的女儿,她那么好那么温柔那么漂亮,却死得这么惨!”
“是你们说的。”西母吸了吸堵塞的鼻子,环顾着已经干干净净的四周,仿佛又看到那宛如地狱一样的场景,“你们说她被砍掉四肢的时候都还活着。她那时候还活着啊!她该有多痛啊……她该有多痛啊!”
杨狄狗一样的耷拉着脑袋,不忍心再听西母仿佛撕裂了灵魂的痛苦声,他只能挡在周峰面前噬着泪眼不言不语。说来讽刺,三年前他未对一个受害者尽好警察职责,现在却要尽责保护一个凶手。
“我就问你一句话!”西母抓住了杨狄的肩膀,凄声问道:“告诉我,他会不会被判死刑!”
“肯定……我不知道。”杨狄想点头,却最终摇了摇头,他只是警察不是法官,也明白现在的法律有太多的空子可以钻了。
“不知道?哈哈哈哈……你居然说不知道……”西母绝望了,坐在地上又哭又笑,真的像疯了一样。
杨狄心脏感受到了窒息一样痛苦,其实他很想就当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让西母或者是他自己亲手杀了杨狄。但是他不能啊,他是个警察,是警察。是一个群体,不是个人。
杨狄竟然有了身不由己的感觉,看着西母绝望痛苦的脸,度秒如年十分煎熬。
幸好,这个时候救护车来了,将他从深深的愧疚感中解救了出来。
西母看着他帮着医护人员将周峰抬上担架,忽然带着诡异的笑容轻声呢喃:“被关起来也好,逃不掉救不了……”
然后西母跟在雁山的担架后面上了救护车,毕竟她亲眼看到的,这个陌生的女孩是因为救自己的女儿才受伤的。
好人会有好报的。西母拉着雁山冰凉的手心道。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警局在那一天闹鬼了有很多警员受伤或者是落下了心理Yin影,而毛良才直接被吓死了,死前也不知道向谁一个劲儿的道着歉。
雁山在医院躺了很久,西母一直在病床旁边照顾着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直到后来的那一天,西母得到小道消息,周峰向法院递交了一份Jing神异常证明。那一天的西母异常的冷静,她给病床上的雁山削了一个苹果,和雁山说了很多话。
西母告诉雁山,西亭月的父亲是个俄国人,西亭月的长相和性格就随她父亲。她告诉雁山,西亭月的父亲有很严重的心脏病,在西亭月出事之后就随女儿去了。她告诉雁山,她曾经有漂亮女儿和温柔的丈夫,现在整个家都只剩下她一个人。她告诉雁山,她在埋葬了丈夫和女儿之后,变卖了家里面所有的财产。
她愿意为自己惨死的女儿付出一切,直到一无所有之后,和丈夫女儿在黄泉下相见。
“雁山小姐,你是个好孩子,希望你以后能活得幸福。”这是西母和雁山说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杨狄告诉雁山,周峰突然在监护病房中以惨不忍睹的方式暴毙了。
再之后,有一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