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了他警局门口的树枝下。
小伙子穿着一身黑色运动服, 身材Jing瘦,头上的鸭舌帽压得很低, 显得本来就被黑眼圈簇着的眼睛更加Yin郁。
他叫毛良才, 一听这个名字就知道, 他曾是被父母给予厚望的人。然而,毛良才已经很多年没有回过家了, 因为他不敢回去。
毛良才自己心里很清楚, 他,是个杀人犯,一个在逃三年的杀人犯。
在现在的毛良才脸上有一个还在流血的刀口, 那是他昨天和当年的同伙争执时留下的。
天刚蒙蒙亮,毛良才坐在挂花树下玩手机, 并且观察着一个个进入警局的民警们。
毛良才在还是学生的时候, 曾经用过当警察的梦想, 当然只是梦想而已。
毛良才一直在等,直到中午时分都没有等到要等的人。在下午一点钟,毛良才的手机没电了,他坐在花坛边上怀念了一下有手机玩的感觉。然后他将手机收好,站起身, 走进了警局。
警局里面,一个青年民警正在吃盒饭,见有用进来头也不抬就问:“啥事啊?”说完,哧溜吸了一口粉条。
“自首。”
“啥?”小民警一下子将何方放下,打量起毛良才来。
毛良才认认真真的重复了一遍:“自首。”
小民警惊了,马上问道:“你犯了啥事?”
“杀人。”毛良才回答得很简短。
他话音刚落,小民警就冲进了后面的办公室,对着几个里面东倒西歪的人大喊道:“出事了!这有人来自首,说他杀人了!”
恰似‘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眨眼之间,整个警局的人倾巢出动,来到了毛良才面前。
很快有人文华,有人记录,有人拿来了手铐。
“你杀谁了?在哪儿杀的?什么时候杀的?讲清楚哈!”一个看上去年长一点的警官对着毛良才放出了连珠炮。
毛良才被一群警察围着,不慌不忙很冷静,一个个的回答。
“西亭月,在她家,三年前的十一月五号。”
“卧槽!”满桌俱惊。
不知是谁接近着开了口,“快!快给杨局打电话!三年前的悬案有着落了!”
而在雁山和亭月的出租屋中,雁山和亭月一起趴在阳台上。
“开始变黄了诶!”雁山将一直叼在嘴巴里面的苹果取下来,指着楼下的那棵银杏树开心道。
“是的啊,已经秋天了。”亭月想楼下望了望也道。
雁山感叹:“秋天是个好季节啊。”
“想穿什么穿什么,薄的厚的都可以。”
“嗯,你秋天的衣服准备好了吗?”
雁山准备和亭月抱怨一下并没有的时候,宿命的敲门声响了起来。
雁山和亭月对看一眼,亭月抢先道:“我先去看看,你在这里等着。”
“好!”雁山同意,害怕门外又是那个叫周峰的变态。
然而亭月一飘到门口就像被点了xue一眼愣住了,人一动不动不说,连身边的黑雾都动都不动了。
敲门的声音还在响,门外面的人说话了,“有人在家吗?有人吗?”
是个女性的声音,听上去是个中年妇女。
既然是女性雁山就不怕了,她走上前去,跨过沉默了的亭月从猫眼看出去。见门外是一个大约四十左右的中年妇女,虽然妆容Jing致但是神情十分憔悴。
“这人谁啊?”雁山小声问亭月。
亭月看向她,等了一会儿才皱眉道:“我妈。”
“哈?欸?”雁山双重惊讶,门在这个时候猝不及防的打开了。
门外的妇人第一眼就看到了雁山,然后她的目光移到了雁山的旁边,她在仔细的打量着这层楼中的一切。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透过这间屋子的陈设寻找她女儿的痕迹时,她已变成恶灵的女鬼亦在她苍老的脸上寻找时间的痕迹。
雁山不知道该说什么,看着门口的妇人,看着旁边的亭月,在两双朦胧的泪眼中无从适应。
妇人到底是成熟稳重些,先一步稳定好情绪,她收拾好眼中的悲伤,向雁山问道:“你好,请问你就是雁山小姐吗?”
“啊,我是。”雁山点头。
“我姓西。是这栋楼的房东让我来找你的,我想和你商量一下关于这套房子的事情。”
“额,那进来说吧。”雁山道,给西母取了两个鞋套。
西母进门,又仔仔细细的将室内的摆设看了一遍,神情愈渐酸楚。雁山去给她倒水,回来发现她已经在默默流泪了,而西亭月坐在她旁边脸色也不好。
“阿姨,喝杯水吧。”雁山将水杯递给西母,事实上这水是亭月烧的。
“谢谢。”西母接过了水,并没有而是放到了一边,她看了看不自在的雁山,问道:“雁山小姐,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雁山犹豫了一下,诚实的将年龄告诉了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