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狠,一看年轻的时候就是硬茬子。
老头儿是本地口音, 叼着旱烟趴在门口, 先是用Yin鸷的目光仔仔细细的扫了一遍雁山搬来的行礼,再吐出一口ru白色的烟雾喷向雁山。在雁山被烟呛得咳嗽的时候,才慢慢问出声:“小姑娘, 想好啦?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哦。”
雁山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点头道:“想好了。”
“老头子可是把什么都告诉你了, 可别到时候吓得哇哇叫说老头儿我坑你啊!”房东老头儿深吸了一口烟, 说话的语气太严肃, 听起来像威胁一样。
“我明白的。”雁山不知为什么神色越来越尴尬。
房东老头儿探出脑袋望了望室内,做了一个奇怪的表情之后,逃似的走了。只留下了一句:“年轻人,没有什么比命重要的。”
雁山望着他健步如飞的逃跑步伐,松了一口气, 倚在门框上烦躁的扯了扯自己长长的黑发。
“好烦……”雁山抿了抿嘴,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之后就猛地将门关上了。
屋子里的沙发很软,雁山关门之后就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顺手拿起沙发上的抱枕抱在怀中,拿出手机开始连WIFI。
可还没等雁山连上,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手机上备注是“张义”。
张义,是雁山的男朋友,或者是算男朋友的男性友人。
“喂?”即使知道对面是谁,雁山接通电话的第一句话总是这个。
张义的那边声音很吵杂,雁山听到了经典的DJ舞曲还听到了女生夸张的娇笑,而张义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清澈干净。
“雁山,你那边环境还好吗?”
“还好……”雁山说这两个字的时候迟疑了一下,她将抱枕从怀里拿出来,在上面看到了几个暗红色的小点。
雁山头皮一麻,立即将抱枕扔到了一边去。
那边张义在向她道歉:“对不起,本来说好的陪你搬家的,但是阿月今天生日所以……”
“没关系的。”雁山打断了张义,“我已经搬完了。”
就在这时,‘嘭’地声音从那个雁山一直都没有打开过的卧室传了出来,好像那个房间里面有什么东西掉了。而且,在雁山看向那个卧室门的时候,一朵大云遮住了太阳,整个屋子陷阱了Yin沉中。
雁山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她将手机从耳朵边拿开直接挂掉了电话,然后快速按开了沙发边的灯。
开关发出了声音,但是灯却完全没有亮起来。同时,rou眼可见的,雁山看到了卧室的门把手动了……好像有人从里面将它扭开一样。
雁山退到大门边上,打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那一束微末的光柱照向被扭动的卧室门把手。
‘咔哒。’卧室的门开了,而雁山后面的大门却开不了。
“小姑娘,这套房子可是死过人的啊。”
“好惨的咧,脑壳现在都没有找到。”
“年轻人,没有什么比命重要。”
“……”
雁山想起了入住之前那些聒噪大妈七嘴八舌的议论,看着展现在她眼前的漆黑卧室,两股战战冷汗津津。她什么都没有看到,但是却能感受到无形之中,有东西向她靠近了,她瞥到了自己被Yin风吹起的发丝。在心跳速度最快的时候,雁山同时耳鸣了起来,视线如同坐上了过山车一样摇摇晃晃的,还不时翻个转。
即使是视角晃得想吐,雁山依然死死盯着卧室那边。
天旋地转之间,雁山看到了一个隐隐约约的黑色影子,影子越靠越近,雁山不仅视线如醉酒意识也像微醺时一样,开始有些迷迷糊糊了。
不过在昏迷之前,她清晰的看清楚了那个人。在看清楚女鬼的样子后,雁山觉得这个故事,从恐怖片变成了偶像剧。
小仙女一样的人啊……雁山心里想着,靠着门滑坐到地上,沉沉的睡去了。
幽灵小姐飘到雁山面前,伸出边缘烟雾化的手戳了戳她的脑门。
“傻姑娘。”幽灵小姐的声音偏低沉沙哑,有着颓然古典的性感,像英国中世纪古老城堡中不朽的吸血贵族一样。
幽灵小姐看向雁山身后的门,黑色的烟雾从她身上涌到门边,门缝上贴着的透明胶带掉落了下来。之后那些黑色的烟雾又飘到了沙发边的火盆上,黑雾轻吻了火盆中发红的炭火,不一会儿炭火失去了炽热温度回归了焦黑冰冷。幽灵小姐透明的眼眸转动,‘呼啦’几声,房间所有的窗户都打开了,ru白色烟雾争先恐后的涌出室内,之后干燥的风吹了进来,吹起了被幽灵小姐拉开的白窗帘。
雁山的眼眶下面全是污浊的泪水痕迹,幽灵小姐用烟雾化的手替她将泪水擦干。
幽灵小姐用烟雾将雁山抬到了卧室的床上,然后拿起了雁山放在桌子上的东西,是一封没有落款的遗书。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幽灵小姐用她独特的声音将这句话念成了诗歌,她过于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了清浅的笑容。
那封遗书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