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叛她什么了?我们每一场交易都明码标价,”打火机几次都没有打出火,她突然感觉非常烦躁,“每一场都是这样。我是一个好主顾,从不拖欠工资,那几年我给了她多少钱我自己都不知道。”
“钱?”
“你不会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真的是她爱我所以为我做一切吧,钱,对啊,钱。还有我许诺的地位,如果海恩真的死了,她会过的非常好,她将有一个好的出身,多罗西也是,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死的这么惨,到最后连一块公共墓地都没有。”
对方沉默。
“说真的,我听你的声音很耳熟,你是我认识的人吗?”尤金道。
“是。”
“那应该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吧。”尤金皱眉,努力回想,但还是失败了,“我实在想不起来你是谁。”
“我们在二十五年前见过,我在教堂外面为你画了一副画像。”
“这个教堂?”
“对。”
尤金细细回忆,这是她第一次对一件事情很好奇,不过给她画过画像的人太多了,其中有很多都是名家,那些画也被挂在庄园里。
“在教堂为我画画……凯尔?不对,他是个男人,除非他又变性的嗜好。斯嘉丽?是你吗?斯嘉丽?”
“不是。”
“我们很久没联系了?”
“是的,很久。”
“真是折磨人的记忆,”尤金自言自语道:“你究竟是谁?”
“我不是专业的画师,我只是一个学生。”
“主修心理的学生?”
“是的。”
尤金不再说话了,她不知道对方是谁,却知道她的职业。
……
“您是说您找了一个年轻的伴侣,还是一个小女孩?”她的弟弟李尔斯夸张地大笑。
“这样别人总不会说我对海恩不忠,”尤金弓起嘴唇,细细地摸着口红,“不过我想就算我和别人上床他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只有我们运到他办公室里源源不断的提纯矿物。”李尔斯道。
“就像我们只在乎西莫家族的运输线一样,”尤金放下口红,“还有三个小时,我不知道那个小女孩还会不会来。”
“我看您把她吓到了。”
尤金在自己的脖子上喷了点香水,道:“倒不如说我的美貌惊呆了她。”
“有您的访客。”家庭电脑道。
“看来是您的小美人。”李尔斯随口道。
尤金从衣帽间的窗户向下看,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站在下面,手足无措地面对着要求她输入指纹的大门。
“嘿,亲爱的。”尤金朝她挥手。
……
“别紧张,”尤金按着她的肩膀,“你今晚美极了。”她牵着少女的手。
“这是我的丈夫,海恩·冯·西莫,你叫他西莫就可以了,”尤金在她耳边道:“我们去打个招呼就回来。”
海恩朝她微微点头。
她确实清纯得像是一支百合花。
侯爵的目光很快从她身上移开了。
“晚上好,爵士。”
海恩例行地亲了一下她的手背,“晚上好,夫人。”
这场令人尴尬的会面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尤金就拉着她离开了。
“看见了吗?那是我的丈夫,”尤金的语气里有诸多嘲讽,“一个英俊而忠诚的男人。”
“您对您的丈夫很不满吗?”
“嗯?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她小心地说:“您的眼睛。”
尤金愣了一下,但马上道:“宝贝,你真是太聪明了。”
……
“我愿意这么做。”她捏着药水,声道。
“你自己写吧。”尤金撕了一张支票给她,“你现在即使要我的整个家族我都会想办法满足你。”
她低笑道:“到了现在,您仍然认为我只是为了钱,夫人?”
尤金苦笑道:“总不会是为了我丈夫的爱情。”
“我是为了您的爱情。”她道。
尤金没有说话,这点她知道,但她不会去主动提出,因为对方的价值远远没有达到让她支付自己的程度。
……
“你是我的一个朋友。”她缓缓道:“比思雅?”
对方没有任何声音。
“真是没想到我们居然能在这见面,我以为简把你囚禁起来了。”尤金道:“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仍然没有任何声音。
尤金站起来,绕到另一侧去。
她推开木门。
比思雅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尤金碰了一下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比她的手指还要冰冷。
女人的头发散在肩膀上,她抚开头发,想看看对方的脸,却发现女人的脖子上有个针眼。
“嗑药嗑过量了?”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