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拼命地抬起头去看冯的眼睛,“为什么?”眼泪不停地流淌。
“您既然想出气,我为什么不配合您?”冯笑道:“更衣室又被您换到了什么地方?我得给您找双鞋子。”
简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冯打开套间的门,再看见火光之后已经有人报警了,只是在警察来之前他们都对简卧室的安全门没有办法。
“给她找双鞋,再找一件大衣,陛下要去医院。”
简冷冷道:“我没事,我不去。”
冯苦笑道:“但是我要去。”
在脱离了充满浓烟的环境之后,简才闻到冯身上浓烈的血腥味。
冯抱紧了她,“您也得陪着我。”
在她的侧腰上有一块被烧伤的痕迹,很新鲜,还在流血。
“虽然是小时候就玩过的东西,但还是昏了一会。”冯不以为然地解释说。
简的脸彻底白了。
在冷静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的做法多么愚蠢。
冯碰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指尖上沾了血,“就这么想杀了我?”她在她耳边问。
“我……”
“还是因为米加尔?”冯炽热的呼吸扑在她的耳垂上,“您千万不要告诉是因为她没有成为党首的事情致使您迁怒于我。”
……
火灾的初步定论是线路老化,在两党的强烈要求下,白厅的内部线路翻修。
尤金满身酒味地坐在海恩面前,她几乎要躺在沙发里面了。
海恩一直看诊断结果,哪怕那几张薄薄的纸已经被翻了无数遍。
“我下楼办手续时您猜我看见了谁。”尤金笑问。
海恩没有理她。
尤金换了一个诡秘的口气道:“是——您的旧情人——”
海恩换了一个姿势,“她在二十年前不是已经离开首都星了吗?”
“您旧情人的女儿,”她补充道:“哎呀,如果我不提她,您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和我说话了?我可是您的妻子啊。”
海恩抿着嘴唇,冷淡地看着她,这种眼神不像是在看妻子,反而像是在看那些他不满意的失败设计品。
“那孩子并没有看见我,”尤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继续道:“我用了点小手段看看那孩子究竟在干什么。居然是Jing神类疾病的出院证明。重度抑郁症,难道这种东西也会传染?还是……”尤金一下子凑近自己的丈夫,“她当年根本就没离开?”
“她离开了。”海恩道。
他像是融化不开的冰雪。
“看我,侯爵,看看我,”尤金低声哀求道:“看看我,我难道不漂亮吗?我还不能吸引您吗?”
海恩闭上眼,再不说话。
这种小把戏玩得太多就很无聊了。
“您怎么会喜欢上她呢?她比我年轻?谁没有年轻过?我从二十岁到现在可一点都没变过……您还想着她,对吧?”她喃喃自语,折磨着海恩。
“够了,尤金,够了。”
尤金捂着自己的脸,突然笑了,“怎么会够呢?怎么会够呢?”她拍了拍海恩的脸,“当年那个女人要抢走我的丈夫,现在她的女儿要对我的女儿不利,您说,我该怎么做?”
“你想怎么做?”
尤金贴着他的耳朵,道:“我就不告诉你,除非你亲我一下。”
……
“我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烧伤都会把你们找来。”冯靠着靠垫,因为打了麻醉她根本感受不到腰的存在。
“会留下疤痕吗?”
冯随口道:“我打算植皮。”
西德狄格眨眼道:“线路老化使使火灾,您到底在干什么,火来了也不跑?”
“事实上,我当时睡着了,感觉到疼才醒过来。”这一点倒是真的。
西德狄格压低声音,“在简陛下的卧室里睡着了?您打算怎么对外解释?”
“我去看看我侄女的女儿,有什么问题吗?”
简的状况看起来比冯还不好,她在来时就昏过去了,原因是胃出血与低血压。
米加尔来看过一次,在她房间里放了一束纯白的百合花,不过被冯知道后就要求医护人员扔掉了。
“礼服做的怎么样了?”冯问。
西德狄格道:“根本来不及了,只能用成品再修改。”
冯气得不行,“一辈子就一次的婚礼!”
西德狄格小声道:“这是第二次,况且也不一定是最后一次。”
辛西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西德狄格咳嗽了一声,“但结婚对象一定是同一个人。”她好不容易说服辛西娅把项链给她。
冯的视线在她们两个身上转了一圈,道:“当初,你们是谁改的姓?”
西德狄格道:“都没改,您以为还是十七世纪吗?一定要改姓?”
冯道:“我只是在想能不能为西莫家族本就稀缺的直系再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