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犯错,我都可以用这个来解释一番,我还小,我口不择言,喜欢胡说八道,不小心恶语伤人了,不好意思啊,你们可不能小气,可不能怪我呢。
“可可儿!”
在我等待锅里新添的水烧开时,对面那个男生忽然站了起来,指着我的脑袋,兴奋地叫了我的名字。
他这么一叫,我也想起他是谁了。
初中同学,张曼华。
而这个想起,也多亏他喊我名字时,尾巴带着的那个儿化音。
张曼华在我印象里是个很高端的同学,高端就在于他的言行举止,后来一段时间我想了想,似乎他的高端,也是他自己一手捏出来的。
据我的回忆,这位张曼华同学,在转来我们学校之前,是在北京上的初中,而他本人,也对北京有着谜一般的向往,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我们北京”或者“我们北京人”。我那时还小,没见过世面也还没去过北京,总觉得他说的挺像一回事的,你看他范儿总那么足,说话还挺有腔调,连骂人都是臭傻逼儿。
我还记得我们初中的唯一一次交流,是在一节体育课上,那天我有点不舒服,没参加课前跑。而他,我忘了他怎么回事了,可能是天生的公子哥贵气,不允许他跑步,所以最后,我们相伴着坐在树荫下,皱着个脸,看着同学跑步。
默默无言了将近一分钟,他忽然靠近我,一个伸手,把他手腕上的表放在了我面前。
“可可儿,帮我看看儿,现在几点儿?”
我那时无知,不知道他想表达的意思,低头看了眼我的表,再看他的表,回答了句:“挺准的,我的也是3点13分。”
他听后失望地离开。
后来听同学说,他手上的那块表是块名表,价值2万。
我想,他可能是觉得我不够贵气,所以不想和我交朋友,那些一眼能把他表的牌子说出来的人,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才是他真正的好朋友。
知道真相的我,看着他们一群公子哥的背影唏嘘感叹,不儿愧儿是儿北儿京儿回儿来儿的儿孩儿子儿,连儿装儿逼儿这儿种儿事儿都儿隐儿晦儿得儿让儿人儿摸儿不儿清儿头儿脑儿儿儿。
再后来,我又听说,张曼华其实没在北京上过学,不过是暑假在北京的亲戚家里住了一个月。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连感叹都发布出来了,只剩唏嘘。
我看着眼前的这个张曼华,接着把从前那个稚嫩的张曼华联系在一起,从他勾起的邪魅嘴角,我可以肯定的断定,是一个人。
我也站了起来,他举起酒杯对我笑,说:“可可儿,我就觉得儿啊,像你还真是你,你丫,长这么漂亮儿了啊。”
这别扭的口音哟,希望我不是皱眉听完的。
小的时候果然还是天真许多,到底是怎么忍受下来的,还有那样扭曲的认可。
有向往是好事,但有些人的向往啊,真是让旁人尴尬。
我呵呵一笑,也举起杯子,结果一看,杯子里头是饮料,我低头看了眼景翊,眼神有些哀求。
她微微摇头,接着把她的杯子给我。
刚好的半杯啤酒,适合女生,也适合寒暄。
“好久不见啊张曼华。”
我同他碰杯,并祈祷,这位老同学,千万别再和我说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有话说
☆、第 21 章
脑子抽风时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的, 所以当时我为什么要说和景翊比比谁更能吃辣这件事, 明明我对辣这种调料, 没有任何抵抗力。
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才吃了两片牛rou, 我的手便紧紧握着饮料,嘴里辣到再也不想吃第三片。
我重重吸一口气后, 一把抓住景翊的手臂:“我认输我认输。”
景翊脸不红心不跳地笑了笑,甚至还当着我的面把牛rou放进她红到令人发指的将料理兜了一圈, 放进嘴里。
视觉也是有冲击的, 我见她这样, 不禁觉得嘴里更辣了些。
我重重地,又大吸了一口气, 把舌头伸出口腔, 想吸一吸外来的冰凉空气。
景翊终于把筷子放下,看了眼我的舌头:“就这点能耐?”
她的眼神仿佛在说,你这个辣鸡。
她说完拍拍我的肩膀站起来, 伸手把我面前的酱料拿了起来,等我喝了几口饮料后, 她已经重新调了一碗给我, 我低头一看, 一点辣也没有。
放下后,她没有坐在我身边,而是又离开,半分钟后,给我递了半杯牛nai。
“喝完。”她挨着我坐下。
我看了眼杯子里的牛nai, 再看了眼锅里剩下最后的那片快要熟的牛rou片,稍稍地犹豫了一会儿,这个小动作也落进了景翊的眼里,她把牛nai移到我的手边,接着说了句:“冰箱里还有。”
我抬眼看她,正对上她的眼睛,我对她笑了笑,终于放下筷子喝牛nai。
也正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