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外冒着,一直不停的冒着。
“楚云端,楚云端。”她抱住怀中的女子,始终重复的,只有这一个名字。
怀中的人似乎是有了一丝意识,将脑袋靠在谢宴的肩头,听到谢宴的话,嘴角忽然生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来,她不知何时,手中多出了一把匕首来,一把就插入了谢宴的胸口。
楚云端忽然退了开来,薄情花疯狂的长在她的身后,仿佛是奉她为王一般。
谢宴跪在原地,捂住自己的胸口,里面冒出血来,将鹅黄色的衣衫染得濡shi鲜红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谢宴,你说说,你心中究竟是想着何种龌龊的事情!”楚云端说话的时候,眉目温和,可是眼神之中,却是对她带着嫌恶。
龌龊的事情……
谢宴捂住胸口,她缓缓站起身来,身边的薄情花藤将她缠绕捆住,她忽然笑了起来,唇畔的酒窝格外可爱。
“你知不知道,在祁元城,煞气也装作了她的模样。”
谢宴动了动脚,发现并不能够挣脱开来,便站在原地不动,看着对面面目温和的楚云端,继续说着:“可是我没信,就像是现在一样,我不信你是楚云端!”
楚云端听着,挑了下眉头,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笑容来,温和的表情在那张脸上,显得有一些不lun不类。
“哦?是吗。”楚云端眉眼垂下,摸索着手指尖,勾着唇角一步一步走向谢宴,手中不知何时拿出了一把灵剑来,她还是笑着:“谢宴,若是你觉得我不是你师父,那你便用此剑杀了我如何?”
脚下的花藤已经将她放开,她眯着眼睛,毫不犹豫的将灵剑捡了起来,一剑直指楚云端的心脏。
可是剑尖里楚云端不到一指的距离,她却突然停了下来。
“师徒一场,今日我刺你一刀,你还我一剑,师徒之情,就此两清。”
“天涯海角,生死不问。”
清浅的声音宛如温润细雨一般扑面而来,剑在手中颤抖,谢宴一时不知所措,她在害怕,她害怕真的这一剑过去,面前这个人倒下去。
此刻,即便面前之人是假的,她也不舍得。
楚云端向前走了一步,剑刚好抵在她的身体上,她恍若无视,又向前走了一步,剑刺了进去,温热的鲜血喷洒了出来。
血落在花田里,与艳红色的话结合在一起,没有任何不和谐。
谢宴手抖,竟然将手中的剑完完全全丢开,慌张地往后退了一步,啊,她以为自己不会害怕什么了的。
却没有想到,此刻竟然怕成了这般模样。
楚云端一手握住灵剑,一剑贯穿了胸口。
“不要——”
谢宴扑过去,真好是抱住了倒下去的楚云端,那张温和至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意味,楚云端缓缓伸出手来,抚摸在她的脸上,淡淡笑着:“如此,两清,也好。”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谢宴分不清了,这是谁!这是不是楚云端!
她使劲的抱住怀中的人,血腥味窜进脑海里,她心中有一个惊恐的答案冒了出来,楚云端死了。
她杀了楚云端。
胸口刚刚被刺中的一刀隐隐作痛,提醒着她,这并不是梦。她之前想过,薄情铃的致幻效果,这可能是个幻境,可是明明这么真实,这么痛,怎么可能是幻境。
这其实就是一个幻境。
幻境之外的真的楚云端,盘腿坐在谢宴的身边,已经过了很久,谢宴都不曾醒过来,此时谢宴脸上的血色渐渐褪去,看来情况并不是很好。
楚云端吐了一口浊气,看向了墓室四周栽着的艳红色花朵,各个生长蓬勃,她面色温和,笑了笑:“你们啊,还真是打算把我那徒儿留在幻境里么。”
“不过……春花的心魔究竟是什么呢。”
她笑着看向面色略带痛苦的谢宴,摇了摇头,手指结印,一指点在谢宴的眉间,阖上眼睛,神识慢慢探入其中,可是没想到,还没有见到谢宴,竟然被一抹红光给打了回来,睁开眼睛,竟然逼得她吐了一口血。
楚云端吐了一口浊气,平日里脸上挂着的笑容此刻都不见了,她伸手擦了下唇角的血,看向了四周的薄情花。
“不得了,瞧瞧你们这些小家伙,把春花这么厉害的心魔都给唤醒了呀。”
她催动灵力,淡蓝色光晕布满了整个墓室,不到片刻,她的额头上便爬满了细汗,一会儿过后,那些薄情花竟然慢慢枯萎。
收回灵力,她看向谢宴,依旧是在昏迷之中,少了薄情花的幻境作用,多少会轻松许多的,不过谢宴的心魔太过强大了,总有一日需要除掉。
否则真的到了无法收拾的那一天,可就真的是麻烦了。
只希望,谢宴能够应付的下来。
楚云端忽然笑了起来,紧促的眉头松了开来,脸上带着一抹煞白,再次催动灵力,可是这一次灵力运行,却是反其道而行,直逼心脉。
“真是没有办法。”楚云端突然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