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们正在找缘由呢。”
缘由?
顾采轻笑,缘由就是纪贵妃送去的花被她做了手脚,太后的身体早已虚弱不堪,她的毒也是对症下药,将毒洒在玉兰花上,寻常人闻了不会觉得有异常,但是太后有体虚头疼的旧疾,这就足以致命。
先是吐血,再是身体僵硬,最后失去意识,偏太医一点办法都没有。
太后看起来就像是旧疾复发,他们除了让熬些补药,别无他法。
晏琼下了早朝就一直陪在太后身边,听说各宫都送来礼品她眉心皱起,太后再听到纪贵妃送来的是玉兰花时半坐起身,硬是要闻闻花的香气。
她整个人很不好,晏琼从没见过她如此虚弱的模样,好似没人扶着,便再也站不起来。
她脸色凝重,派人让魏黎再来一趟,谁知魏黎还没到,太后倒是先出了异常,她吐血了!
晏琼大惊,恰巧魏黎匆匆而至,她忙让开距离给魏黎,道:“快来给母后看看!”
魏黎见到床铺边的艳红色瞬间大惊,他立刻站在太后床沿边,伸手搭脉,脉象混乱,他抚胡须道:“皇上,太后这旧疾只怕是更严重了。”
晏琼怕太后听到伤心吩咐锦西:“照顾母后。”
锦西半跪在床边,眼水簌簌往下掉,哽咽道:“是,皇上。”
魏黎跟晏琼到了寝殿门口处,他往里面看眼才道:“到底怎么回事?”
魏黎脸色沉重:“皇上,按照我们的处方熬药,太后断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如此恐怕是有诱因。”
晏琼眉头紧皱:“诱因是什么?”
魏黎轻摇头:“太后这病的诱因繁多,微臣也说不好。”
晏琼咬咬牙:“能拖到晏将军回来吗?”
她派去的密探告知,最多明日,晏苏便可以回到京城了,届时母后就有救了。
魏黎老实交代:“皇上,太后的病情如此之重,恐今夜都难熬得过去。”
并非他庸医,而是太后的旧疾确有多年,平日里都是用药暂时压制,这番有了诱因,旧疾来势汹汹,太后的身体又虚弱,恐怕是熬不过今夜了。
晏琼往后倒退一步,她不敢置信的拉住魏黎手腕,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她面目狰狞,俏颜紧绷,手哆嗦,握住魏黎的手用尽全力,魏黎脑门上布满冷汗,他动都不敢动一下,几乎是艰难的重复:“皇上,太后她……”
余下的话还没说出来晏琼猛地推开他,魏黎往后倒在殿门口的柱子上,晏琼双目猩红,姿态狼狈,她颓然的往后倒退几步,魏黎想张口安慰却不知该说什么。
最后他沉沉叹口气,晏琼闭上眼,再睁开,依旧猩红。
她道:“高连!”
高连听到晏琼叫唤连忙小跑过来,低头道:“皇上。”
晏琼目光沉沉:“去找晏苏,今夜让她必须进宫,若是来不了,让她不要再回来了。”
高连面露讶异,但是没敢多问,甚至没敢多瞧晏琼一眼,他迅速道:“是,皇上。”
皇上如此着急找晏将军,只怕是太后又有状况了。
他连忙退下亲自去将军府找人。
而晏苏,还没到京城,也并不知道今夜太后病情加重,她与赵林正在探讨楚烨的事情,门外夜色如泼墨,天边挂着一轮弯月,赵林刚回来坐在房内,晏苏抿茶道:“消息如何?”
赵林摇头:“还没有其他发现。”
晏苏嗯声突然想到什么般对赵林道:“那日灵月门口的枯草是你送的吗?”
赵林倏地听到这话有些不好意思,他挠挠头:“是啊,灵月姑娘有没有很开心?”
很开心?
联想到那日灵月的表情,晏苏只觉得气愤难忍,她蹙眉问道:“你为何送她枯草?”
赵林更为不好意思,他咽口水道:“将军不觉得那杂草与昆仑窟一样吗?我只是希望灵月姑娘能够睹物解了思乡之情。”
晏苏:……
☆、进退两难
宫中因太后一事闹得人心惶惶, 皇上让魏黎势必要找出诱因, 永宁殿里就连一花一草都经过Jing心挑选, 更别提平日服食, 皆是魏黎亲自把关。
现下出了这个大的事情,不追究, 是不可能的。
晏琼脸色Yin沉坐在永宁殿的圆凳上,太后刚刚服了药睡下, 她寸步不离守在寝殿里, 锦西见夜凉给她拿了件披风, 晏琼垂眼问道:“高连回来了吗?”
锦西忙福身答道:“禀皇上,奴婢没见到高公公。”
晏琼挥挥手让她退下, 锦西低头离开, 走出寝殿大门时与高连擦身而过,她见状忙道:“高公公。”
高连疾步顿住,直视锦西眼睛道:“锦西姑娘有事?”
锦西轻摇头:“锦西无事, 倒是皇上,刚刚在找您。”
她态度恭恭敬敬, 若说是在宫里, 除了高连这个大红人外, 锦西也是众丫鬟巴结的对象,太后身边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