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了身上的羽绒服,又给自己的保温杯续了一杯热水:“别想有的没的,给你买保险了。”
乔巧一张小脸顿时就垮了。
“各部门集合!”
她赶紧把外套脱下来往嘉莹手里一塞,吸拉着拖鞋跟大家上楼。
每一场有连续长时间镜头的戏开拍之前,张岩都会嘱咐乔巧几句。
今天张岩则更为简短:“跟着感觉走就行,安全方面有人盯着。”
“a!”
停水停电已经两天,汪莺本以为坚持下去,一切都还有机会。这么大个城市难道还会容不下一个小小的她吗?
直到今天,她在背负了舆论的骂名之后,又接到了撤职通知。
“啊!”她把头伸出被子,绝望地发出一声嘶吼,尾音近乎沙哑。
为什么,给他们扎针的不是她,带他们进小黑屋的也不是她,把事情闹得这样大的更不是她,而现在失去了一切的却只有她。
至少那些孩子还有温暖的房子可以住还有来自父母家人的关怀,而她呢?没有家人,打开手机全是针对她的谩骂,住的小破屋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
“咚咚咚!”急促而暴力的敲门声,捣碎了门内的空气,桌上的蜡烛闪了又闪,最终还是免不了被风吹灭的命运。
汪莺连滚带爬地从床上爬起,紧紧抱着快没电的手机,明知却仍要故问:“谁......”
门被猛地撞开,进来一伙穿着制. 服的壮汉。这样冷的夜晚他们额角冒汗,显然之前已经去过许多楼幢了。
他们进了门,见里面只有一个女人,领头的便在衣服内衬里掏了掏,摸出一张证件来,喘着粗气儿道:“大妹子对不住了,这栋楼早就贴了火灾隐患的标记了,你们迟迟不搬,我们扶贫组负责这一片儿的大清理,今晚就得动手。”
他话音刚落,一伙人就开始搬东西。一开始是搬,到后来东西又多又重,干脆连拖带拔,浑身发抖的汪莺干脆整个人被架了出去。
她的上下嘴唇被风吹得发紫,颤抖着抗议道:“凭什么扔人砸东西,欺负我一个女孩儿,拆了屋今晚我住哪,明晚住哪?你们扶个屁的贫!”
架着她的片儿警一听就不乐意了,手一松,汪莺没了支撑当场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
“咱也是按上头规定办事,出了火灾谁负责?你不服倒是去上.访啊!”
汪莺浑身抖得厉害,不知是气的还是冻的,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一开始还算客气的那帮人见到她这副破落模样,都不屑地哧了一声。反正活儿干完了,气死也没用。
那群人走远了,汪莺才勉强从地上爬起来,身体抖得像筛糠,吼叫着:“我们是垃圾,你们又算什么东西,等刀架到你们头上了,我倒要反过来笑话死你们!”
那群人估计没听见,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视线,去到了另一栋危楼。
汪莺把她仅存的一些家具堆在四周,抱着手机大哭,哭一声抽一声,哭得这一片的空气都染上了咸腥味。
“卡!”张岩喊了卡之后半天,乔巧还坐在地上抹眼泪,摄像好说歹说都止不住抽噎。
还是陆涛跑过去,一脸心急如焚:“赶紧吧您嘞,飞机不等人!”
见到陆涛那张慈眉善目的脸,乔巧这才出了戏。她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身上的灰一脸嫌弃:“这一身怎么脏成这样儿了。”
张岩不说话,反正他可没叫她坐在地上哭。
这场戏的发挥空间很大,他特意让她“跟着感觉走”,就是想看看她临场反应如何。
事实证明乔巧没有辜负他的期望,这场戏的细节,她把握的度都刚刚好。汪莺的性格中带一点点仇富,还有隐藏在懦弱中的勇敢,到最后仍有克制的歇斯底里,她的眼神,肢体在镜头前都将这些特质展露无遗。
乔巧擦干眼泪,一边仍止不住抽噎,向剧组礼貌地表示歉意后,被嘉莹拉着火速换好衣服上了车,赶晚上的飞机。
关上车门,乔巧终于有了自由喘息的空间:“我的脸被风吹了一天跟磨砂纸似的,希望明天的化妆师不要恨我。”
“那个,”陆涛一脸严肃地对乔巧说着,“杀青之前,别上微博了,包括你的小号。”
乔巧莫名其妙:“怎么了?”
她被凉风灌了一早上,一瓶热牛nai刚下肚,现在被他这话整得不知所措:“我,我最近没手滑也没乱发什么呀?”
陆涛把声音压得极低:“不是我吓唬你,合约到期之前,这跟弦都给我绷紧了。”
乔巧把最后一口牛nai喝光:“呃,这个好像和我们刚才说的话题并没有什么联系。”
陆涛一脸理所当然:“但是和我刚才头脑风暴的内容十分有关系。”
乔巧表示无语:“你又没告诉我想的什么,我哪儿跟得上呀!”
“你迟早要跟上的,并且还要超前我一步甚至很多步。看看秋曦,所有人都觉得她被宠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