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头不接话。
“你奔走来回,动用关系给许姨转到Z大附医,给找最好的病房,又垫了那么医药费用。别人不知道,但是你瞒不过安然呀。”吕宁的语气里满是感激和怜惜,把怀里的年轻教授搂得更紧了些。
“都是我不费力就能做的,也就是举手之劳罢了。”梁越叹口气,“许姨一家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能有今天这么可爱热血善良,都要感谢她和安然。”
“哎伊呀呀,梁老师你别这样,夸得人家不好意思,脸红心跳了。”吕宁微微用力将梁越放倒在床上,大脸凑上去顺势埋在人家胸前。
作者有话要说: 谁都躲我 你不动地儿
来陪我解闷儿~
第67章 (没车)负重给人安全感
“你怎么就这么会过滤信息啊, ”梁越食指拇指用力, 拈起一只驴耳朵, 将吕宁从自己怀里扯出来, “专挑自己喜欢的听,臭自恋。”
梁越并没有用力, 吕宁当然也不惊慌,还顺着她手上的力道摇头晃脑, 很享受的样子, “不瞒你说, 我的超能力,那是多了去了, 都是非常实用非常个性鲜明的, 你接受一下。”
“就是厚脸皮嘛,不羞。”梁越眼睛微微眯起来,刮她的鼻子。
吕宁笑笑, 顺势把脸扬起来,闭目咧嘴, 极其配合的样子, 这到让梁越不好再继续羞她, 气愤愤收回手。
“梁老师,你有没有认识过那么一种人,”吕宁脸上笑容淡了,顺势从梁越身上翻下去,大喇喇仰面瞪着天花板。
“这样人每天兴高采烈意气风发, 出门局气有范儿,处事懂礼不臭拿着劲儿。回家或者见朋友就是另一面儿,嘬一口瓷瓶酸nai,就能一口气讲十七八个笑话,改行去天桥下头说书她都饿不死,嗯,见过吗。”
梁越察觉吕宁语气不对,也不太欺负她了,不情不愿回答,“你这不是在说自己吗。”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干嘛一副我强迫你承认的样儿啊。”
吕宁似笑非笑,牵过梁越一只手,扣在左胸前,“你嫌我俗气直白自恋,我带你见识见识这个乐观底下是什么样的。”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甜的东西,见天儿捧着糖火烧,从换ru牙,一直吃到长定根牙,啊就是智齿。
为什么呢,因为从耳朵里进去的东西,都太苦。
所以我本能地自救,吃东西说话就奔着一个甜去。
从小到大,基本上安然做什么,我就跟着做什么,读书弹琴画画。
她发烧打个点滴,我都在胳膊上画个胶布,然后郑重地靠她旁边,演绎气若游丝同甘共苦。
梁老师您猜猜,我为什么这么黏着她呢。
您再猜猜,其余的家里大人们,对这个又是怎么个说法呢。
梁越从没见过吕宁这副欲诉无言的样子。
你猜不到吧,可别为难哈,其实连安然也不能。
因为你们本身吧,就像那个质量非常有级别的恒星,自己发光发热,自己兜悠自己的,单纯干净到不需要见识脚底下尘埃里面的龌龊。
我黏着安然,因为她不在的时候,那个情势,就会变得特别不妙。
有亲戚来家里,有些个人呢,特别愿意求安然到琴房弹一曲。
安然哪有那功夫呢,于是大家自然就盯着我。
去吗,去吧,你不是安然,有什么好端着的呢。
一曲终了,满座亲朋相视而笑,交换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甭管听没听过安然手艺的,都要撇起嘴,说声:到底是差些,不够。
哪不够呢,鬼知道。
我合上钢琴盖子,照样在这议论纷纷里笑成个花朵。
高兴啥呢,因为我的特异功能,让我能从这个牙缝里读出点别的来,差点儿的意思呢,就是本身还是有高度的,不至于是盆地对珠峰那种差。
上次带你去我们家,我跟安然小时候住的那屋,开始被我妈贴的全是奖状。
当然那都是安然的基本上,她自己不在意,但是别人聊到兴致好,都特别爱进来赏鉴赏鉴。
里面单独有张科技建模的竞赛奖状,写的是:吕安宁同学。
就一份,安然没有。因为她小时候对理科就是应付考试,不特别上心,所以才有了那个考前一个月弃理转文照样中状元的神话。
但凡看见我这奖章的人,都得像排练好的一样,把全套的惊诧莫名演完,最后高瞻远瞩补上一句,中高考才是大道,不能让课外活动这些不上台的东西耽误了正经前途。
又没你姐姐那聪明劲儿。
恰巧那天安然也在,礼貌地回个冷笑,从此再没有外人进得了我们的屋子一步。
“有一次我去邮局取钱,那个时候稿费都是从邮局取的,我初中就开始给电脑科技报投稿子了。”吕宁似乎是说到得意处,完全不复刚刚低沉语气,“碰到认识的邻居,大爷大妈都爱问一句,人人语气都透着新鲜劲儿‘——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