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么糟糕。
邵峥这人火气大,但大的别致。
如果有人真惹毛了他,他一个字儿都不会赏那人,直接动手,现在他还能和苏夏共处一室说话,这就充分说明了他的火气还在可控范围内。
苏夏笔直的腰背一松向后靠去,放任自己贴合着办公椅的弧度,然后用食指和拇指撑住侧脸看向邵峥。
“贺队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那个受伤的佣人也已经脱离了危险,我不是没做出什么忘恩负义的事吗?”
“你还好意思说?!”邵峥火大,“我现在可算是明白了,这他妈从头到尾都是你自己挑的局,亏我白白喝了一晚上的酒!”
“嗯?”苏夏捕捉到了不得了的信息,“你喝通宵了,怎么不叫着我?”
邵峥脸上的窘迫一闪而过,他背对苏夏靠在办公桌上,从鼻孔里挤出一声重重的哼,“叫你做什么?气我?”
“老大,别这么小气,贺叔的事儿我也是回来以后才临时起意的。”
“你这意起的还真是临时,第一次例会,真他妈就第一次正儿八经的例会,你先是帮杨锦色说话,再是附和袁辉的说法怀疑贺叔,你知道我当时什么感受吗?”
“嗯?”
“想回到两个月前,让你一个人死在那里。”
“......”
苏夏的笑意变淡,深不见底的瞳孔里浮出一丝光亮。
“袁辉身上经历过什么,你和我都清楚,他现在就像一颗摆在明面上的□□,谁也不知道按下哪个按钮他会爆炸,也没人确定他要炸的是我们,还是妖,但可以肯定的是只要他对贺叔怀疑的不打消,贺叔就一天不得安宁。
与其每天提心吊胆的派人保护贺叔,不如当着所有人的面告诉袁辉,这个人就是疯了,他用半辈子的出生入死换了个家破人亡的下场,他们都是权利欲望下的牺牲品,谁也不欠谁。”
“可你算错了袁辉的心,他真正想要的是贺叔的命。”邵峥一语道出事实。
“的确,如果不是柯沐留下的监听器,我昨天去就是替贺叔收尸的。”
说到这儿,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明目张胆的残害老一辈的英雄,袁辉的心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可怕。
“苏夏,袁辉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你要准备好后路。”邵峥担心的说。
苏夏挑眉,“这还用你教我?”
“得,算我自作多情,说说吧,打算怎么做?”
苏夏眼底闪过一瞬亮光,“贺叔身边只有一个衷心的老佣人,昨天,为了保护贺家祖先的牌位,他和韩格发生了争执,在两方争执过程中,韩格失手伤了他,不巧,伤的最严重的地方刚好是腿。
伤筋动骨一百天,尤其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即使请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也不能恢复如初。
袁辉不是让我替他道歉吗?我自然要把最深的诚意替他带到。”
邵峥从苏夏的表情里猜到了什么,“所以你打算借袁辉的名义保护贺叔?”
“不错。”苏夏说:“我已经让韩格去联系媒体了,婚礼当天,常川的几个主流媒体会同时报道一则消息——昔日你以英雄之姿护我,今天我以骑士之诚护您,只要袁辉的名字一上新闻,他就不得不把这个消息坐实,亲自派人去保护贺叔。”
“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利的时间。”
“权宜之计,不要太在意。”
“滚蛋,万一他借机对贺叔下手怎么办?”
“不会。”苏夏笃定的说:“除非袁辉不想要现在的地位,不想继续手里的计划,否则,他绝对不敢让贺叔出事。”
“说的也是。”邵峥点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让袁辉的人保护贺叔,这不等于是在囚禁他吗?”
“我知道,但这是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办法。”
“......嗯。”
“现在不生气了吧?”苏夏笑问。
邵峥刚刚放松下来的表情骤变,冷着脸干巴巴的说:“小江在哪儿?”
苏夏无语的耸肩,“不是你让他去学校见导师的吗?”
邵峥被噎的无话可说,恨不得在苏夏身上瞪出两个窟窿。
对峙间,办公室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苏夏看向门口,“进来。”
门被快速拉开,一个影子闪了进来。
来人是脸色白的和鬼一样的江善,呼吸急促,两眼通红,顶着一副随时有可能哭出来的表情。
苏夏和邵峥一看不对,急忙迎上去问,“发生什么事了?”
江善紧抓着背包肩带,紧张到发不出声音。
苏夏弯腰和江善平视,“别急,和夏夏姐说,发生什么事了?”
苏夏说话的时候刻意放软了声音,语气近似安抚,这个方法对受惊的江善非常有用。
江善看着苏夏清亮的眼睛,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