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八宝吉祥的意头。纤荨就着她手里也瞧了一眼,却没什么印象,拿眼睛问思源,思源摇头,表示自己还没启开呢。
牧白眯起眼睛咧出一口小白牙,挥挥手让丫头们出去。
书瑶与思源对望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福身退到门边,反手关上了房门。
纤荨看着更好奇了。“什么宝贝,捂得这般严实?”她笑问道。
牧白抱着八宝小盒子坐在妆台前的高椅子上,一手拉过纤荨让她坐在自己怀里。
纤荨扭了扭身子,没挣开,也由着她抱着了。
牧白凑到她耳旁,有些狡黠的问:“你当真要知道?”
纤荨听她话里有话,便猜这盒子里八成是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儿。想起她前些日子哄着她试些让人又羞又恼的新花样,一下子泛红了脸。
牧白看着好欢喜,在她白嫩透红的脸蛋上亲了亲,纤荨推她道:“该不会是……从外头带回来的什么……”这话有些难以启齿,她咬了咬牙,声线压得细细的:“那些小画儿吧。”
“小画儿?”牧白眨眨眼。
纤荨便知道自己猜错了。这下脸上更红,用巾帕捂着都能透出热度来。
她站起身要离了这是非之地,牧白回过味来已知她说的是啥,哈哈笑着捉住她的手又将她揽在怀里,笑眯眯的亲她泛红的耳尖。
纤荨气得捶了她一下。
牧白抱紧了她,一只手环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着楠木小盒,脸蛋贴在她脸侧,声音清软而宠溺:“你打开瞧瞧。”
纤荨反而有些忐忑了。
她倚在她怀里,好奇心一阵一阵的催着,染着豆蔻的指尖点开繁纹锁扣,Jing致的盒盖缓缓开启出来。
里边安安静静躺着的,是一张叠放整齐的绸缎绣锦。
像是仓促间剪下来的,绸缎的边缘有些毛糙。纤荨回过头顾着牧白,牧白从容一笑,从盒子里将绣锦取出来,在她面前徐徐展开。
绣锦是富贵人家惯用的如意缘双色斜织,颜色素雅,有些眼熟,却并无更特殊之处。纤荨正不明所以,忽然看到绣锦中间有些斑驳的痕迹,那痕迹点点滴滴,铺陈着一段悠游而妩媚的过往。
纤荨一刹那间红透了脸颊。
牧白抱着她软软的腰,含着她耳垂,道:“这是我们的元帕。我从暨郡带回来了。”
“……”纤荨咬着唇,实在不知说什么好了。
天边流云浅淡,初夏的凉风越过窗屉子徐徐的透进来,拂过案前几页书,悄无声响。天时还很早,日光敞亮,泠泠的洒落在窗边小几上,一丝一缕都是透着薄光的愉悦。
“你可还记得,那一日……”
周牧白的话未说完,被沈纤荨捂住了嘴巴。嗔她一眼,含羞带怯。俏丽的脸蛋上蕴出一抹嫣红,就如白净细瓷上染了一层花色迷离的胭脂。
这层胭脂落入牧白眼里,燃成馥馥的火光,她将楠木小盒置在几案上,在纤荨的脸蛋上亲了亲,双手横抱着她,站起身往里间走。
纤荨本只微微一怔,抬手抱住了牧白的颈脖,忽见她一径走到床榻前,心里便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这青天白日的!!!
纤荨脸上的红霞又蒸腾了几分,“快放我下来!”她咬唇道:“今日这般多事情,外边的丫头婆子们都等着回话呢。唔……”
牧白将她压在床榻上,不由分说吻了上去。
这么多年她早已学Jing了,她知道她没理,辩不过她的时候要赶忙贴上去,亲到她说不出话来,有没有理都无妨了。况且夫妻之间有时也不需要这般多的理由不是?
金錾海棠的簪子落在枕边,泼墨长发散落开来,晕染成连绵的画。纤荨小手抵在牧白的肩头轻轻推搡,渐渐被她吻得没了力气,半分都没推开。
春日衫薄,软烟纱的锦绣裙袍略敞,牧白半覆在纤荨身上,眸光沉沉的。彼此的呼吸纠缠起来,纤荨脸上发烫,手中软软的再也推不开,牧白手腕翻转,指尖轻轻一扯,松开了她腰间淡紫色的垂绦。
“殿下!殿下!!”思源的声音传进来:“章大人和许大人来了,在前殿等着呢。”
牧白的脸色黑了起来,纤荨“噗嗤”一笑,推她道:“快去。”
牧白咬咬牙,略抬起身,没等纤荨再笑出声,她已拂下床榻边纯银的环扣,蔓帘落下来的一瞬间,她扬着声音狠狠道:“让他们等着!”
葱茏的日光被层叠的蔓帘挡在了床榻外,锦被中纤荨衣衫半解,红透了脸颊看她又钻进来,知她一会儿必要为所欲为,这么多年的夫妻她还是禁不住心跳飞快。想要背过身去,牧白却先一步滑进锦被中抱住了她,她将脸蛋藏在她怀里,听她带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我们将那日在元帕上做过的事儿再做一回可好?”
纵是深知她一旦与她独处便会脸皮厚如城墙,可乍听到这般(yIn)词浪语纤荨还是羞得几生怒气。她用力掐她一下,终是背过身不理她了。
牧白收紧手臂,从她背后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