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这么巧啊。”
时清秋是彻底摸不着头脑了,问道:“黎导, 轻寒,你们早就认识的?”
黎丞谅“嘿嘿”一笑,温轻寒解释道:“黎导爱人的娘家是我们本地的,之前委托我接了个案子,这才有幸认识黎导。”
其中缘由不再多说,温轻寒语调平淡,嘴角微衔笑意,整个人看起来给人一种上等玉石般的温润澈净,且又有着玉石独特的沁人凉意。
“原来如此,那还真是有缘了。”时清秋跟温轻寒两手紧牵,她对温轻寒笑了一下,叮嘱道:“你在这里等我吧,如果有什么事情就打个电话把阿晓从我那边叫过来,一会儿拍完我来找你吃午饭。”
“嗯,去吧。”
又有工作人员趁着她们不注意拍了些照片下来,温轻寒坐在时清秋常坐的椅子上看着她们在远处围成一圈,各种机器也围绕在身边,最中心的黎丞谅把圈成筒状的剧本时不时地挥来挥去。
去化妆间上妆换戏服时,施昭懿扯了一下时清秋的袖子,低声笑问:“清秋,今天怎么非要拉上你家那位过来?难不成连半天时间都忍不住?”
时清秋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温轻寒在那里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工作,她才转回头轻扬起唇,“本来这些天我总是回去找她一起吃饭,她都说这样太辛苦了,可以等晚上再回酒店,这样就不用一天来回几趟了。可是我又怕她在酒店太无聊了,就提了让她时不时地过来这里,我们休息的时候我也能过去陪她说说话。”
这次温轻寒来到S市,时清秋心里除了最初的安慰之外,欢喜更是有的。当这些情绪都平复了,她便想到,温轻寒保不准要陪她待多久,总是待在酒店,实在不妥。
施昭懿笑得温婉亲和,话里却不饶时清秋:“你们这真是恩爱得不行啊,看得姐姐我实在羡慕。”
她话里的“恩爱”两个字莫名地让时清秋心头暖暖的,时清秋脚步顿了顿,心里的暖又伴随着一点微酸,而后低声说了一句:“能够这样,已经很好了。”
施昭懿听见,心下叹了声气,握了握时清秋的手,声音柔和响在耳畔:“慢慢来,我想,她也希望你能真正接受的。”
这一次,温轻寒不在身边,时清秋听着施昭懿的话却没有摇头。因为这些日子以来一次又一次的温暖,她开始有了奢望。就像已经荒芜的土地上再度生长出嫩芽来,迎着那堵砖墙的压迫,坚韧地存在且缓慢成长着。
“嗯。”时清秋咬了咬唇,绽出一抹笑,勾住了施昭懿的手臂笑说:“快走吧,一会儿黎导又该发牢sao说我们磨蹭了。”
两个人随即加快脚步进了化妆间。
温轻寒微弯唇角看向远处围了一圈的剧组人员,随后继续盯着笔记本电脑工作,纤细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而敏捷地敲着。她工作时,面容显得有些疏冷,周边的安静也让她稳下心神专注地工作着,心无旁骛。
祁悦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温轻寒,多年不见,温轻寒跟记忆中还是一个样子,只是看起来更为成熟,气息沉淀得更稳重。
她总觉得,有温轻寒在的地方好像无论多么喧闹都无法影响这个人。这个人好像是本身就带着一种能够令人静下心来的特质,只要靠近了,多么热切的人都会安静下来。
就是这么一个人,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的时候,竟是看着时清秋的时候。
祁悦永远都记得,那隐藏在平和之下的惊异与痛楚。
祁悦的目光胶着在温轻寒身上,这样被人牢牢盯着的异样感觉让温轻寒敏锐地察觉到了。她微蹙眉峰,停下了敲击键盘的双手,抬眸去看。
“温律师,久仰大名。”
祁悦缓步走近,面庞上的笑容自然得好似面前的人只是一个令她闻名已久的人物,而并不是知晓往事的旧人。
“祁小姐。”温轻寒神色自若地站起来,同时将笔记本电脑合上,语调平淡地说,“好久不见。”
祁悦走近方桌,跟温轻寒隔桌对视,两个人之间分明以礼相待,但总有些隐隐的对峙意味,这种感觉让她们都清晰地感觉得到。
“我跟以前的几个同学联系以后,听说了很多温律师的事迹。”祁悦拉了另一张椅子坐下,示意温轻寒也一起坐下,随后继续说道:“虽然我只跟温律师同校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但温律师的优秀我却是看在眼里的。能有现在这样的成就,实至名归。”
她说得真诚,不含半点虚情假意,姿态放平,却有几分商人运筹帷幄的气度隐含其中。
温轻寒坐回原位,抿着唇露了一个极浅的笑容,以她一贯的淡漠口吻回应道:“祁小姐言过其实了,我不过是做好律师的本职工作罢了,外面的传言或多或少都有夸张成分,当不得真。”
果真如简意之的猜测一般,祁悦邀请了几个以前的同学出国相聚,自然不只是相聚这么简单。要回来了,当然要了解清楚想要得到的东西是否还属于自己,倘若有了什么变数,那便要知己知彼了。
“我回国到现在,还在物色这边公司所要重新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