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了什么,抬起头轻笑道:“你怎么又问了?昨晚就问过了,不记得了么?”
温轻寒眉眼柔软,说道:“那是我忘了,所以再问一次。”
“你还是高材生呢,这什么记性?我都比你记得清楚。”时清秋戏谑地回她。
温轻寒没有再回答,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味道,时清秋没有拒绝,但也没有靠着温轻寒。
一声低低的叹息传来,然后时清秋感觉到自己的右肩沉了些,是温轻寒的下巴在蹭着她的头发。
她咬着唇,听见温轻寒在耳边轻轻地说:“明天早上我送你吧,回来的时候我去接你。”
“明天公司的车来接我,然后去机场……”
说这句话的时候,时清秋总觉得自己的心软得不可思议,她没有办法说出拒绝的话了,她甚至想就这样什么都不顾了,果断地回头去拥抱温轻寒。
可她从来都不是勇敢的人,当初不曾经历的时候有恃无恐,如今她又凭什么敢去相信自己能够维持好这一段感情?从她害怕分离再次发生的那个时候起,她就注定了在爱情上永远都是逃兵,而不会是那个运筹帷幄的将军。
温轻寒微微收紧了手臂,时清秋忽然僵直的身体令她心头酸涩不已,她唇边的笑容渐渐苦涩起来,声音低哑地笑了,“那我送你到小区门口,或者送到小花园那里,就送出门也可以。”
时清秋眼角忽然热了又凉,好像有泪从眼角滑落,怎么都忍不住,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不是说好了,她们可以像爱人一样亲密无间,可是本质是不变的么?不是说好了,她们不会有分开的理由么?可是温轻寒,你现在让我怎么办?如果我们之间有了隔阂,你让我怎么面对失去你的痛苦?
时清秋的心脏凉了又暖,暖了又凉,她的眼泪被温轻寒用手指温柔地抹去,她的嘴唇翕动着,终于笑了笑伸手去点了一下温轻寒的脸颊,“你怎么这么矫情?以前都没见你矫情过,现在矫情起来都没边了。”
温轻寒仍旧注视着她,像是时间都静止了,良久才说:“现在跟以前不一样,现在你是我的妻子,你出远门我不送你,怎么说得过去?”
时清秋怔住了,又是这样恰到好处,点到即止。
她没有追问自己考虑得怎么样,所有的亲近都发自于她们的关系,但那些越发清晰起来的暧昧却让她们都知道现在究竟是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关头。
“清秋?”
时清秋咬着唇,低声说:“我明天九点出门。”
温轻寒弯了唇角把她拥进怀里,“好,那明天你等我过来。”
时清秋不需要靠过去就能够靠着温轻寒的肩膀,她伸出手去揪紧了温轻寒腰间的衣服,慢慢地放松了自己的身体,“你明天上班不会迟到么?送我出去再去上班,时间来不及的。而且没有你的那把钥匙,她们怎么进去工作?”
温轻寒微微低头轻轻蹭了一下时清秋的头发,“我今晚给她们发信息,明天早上放一个小时的假,足够我把你送走再去上班了。”
时清秋阖上双眸轻笑一声,低喃着说:“你这是滥用职权,被她们知道你是因为私事才放假的话,你肯定要被打上以权谋私的标签。”
房间里很安静,温轻寒只无声地微笑着,没有再回答。
彼此之间感受着对方的呼吸,而时清秋感受得更多的则还有温轻寒的心跳。她的手还在抓着温轻寒腰间的衣服,皱成一团的布料仿佛就是她此刻的心境。
“叩叩”
“吃饭了,清秋,轻寒。快来……”
唐静慧的声音被隔绝了许多,只能隐约听见,时清秋像是忽然被惊醒了,抓着温轻寒衣服的手也松开了。
“走吧,去吃饭。”温轻寒放开时清秋,眉眼间复又是那般清冷起来,但语气却不再明显冷淡,“今晚有很多菜,有你喜欢吃的。”
“嗯,我收拾一下,这就出去。”时清秋微微低头,将剧本盖起来又去找手机。
“那我先出去了。”温轻寒眸中温柔,回想着刚才眼前掠过的时清秋微红的脸庞。
高跟鞋的声音由近而远,房门开了又关。过了几分钟后,时清秋才摸了摸自己的脸,缓缓打开房门出去。
走近厨房,她看见温轻寒帮着把菜端去饭厅,一向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多了些烟尘气息。她双手环胸靠在走廊静静地看,双眸中多了些暖意,还有一丝憧憬。
在温轻寒再次走进厨房的时候,时清秋也跟着一起进去打算洗手,本来身后的脚步声应该远去,她洗完手转过去却看见温轻寒拿着筷子正在把保温盒里的酱牛rou一片一片地夹出来码好在碟子里。
看起来整齐又美观,时清秋擦着手走过去问:“轻寒,这是伯母做的?”
“嗯,我妈给你做的酱牛rou。”温轻寒专心地码放着牛rou片,最后夹起保温盒最下面单独放的一朵胡萝卜花放在最中央,大功告成。
“过来吃饭还特地带了菜过来,我还以为是你做的。”时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