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意之咳着咳着笑了,看着付安然皱成小包子的脸,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什么不能提的,那个事情确实不是我自己的。”她的咳嗽渐渐平复,拿起一串rou点了点小碟子,示意付安然一起吃,然后说:“我就是那个时候忽然想起来你之前有过男朋友,就想听听看如果是你的话,你是怎么想的。”
付安然拿着一串丸子,指头捏了捏竹签,心头的思绪不受控制地往简意之话里的意思飘去。因为自己有过男朋友所以想听听意见,是不是意味着,她没有谈过恋爱,这才想要听听别人的看法?
“安然,发什么愣?”
“没事……”付安然吃着丸子,眼神里有一抹羞怯的笑意,“只不过是觉得学姐平时给我的感觉不像是会问这些问题的人,因为你看起来似乎什么都看得很清楚,不会有烦恼。”
“我哪有这么神奇?”简意之失笑道,她用筷子把几串丸子跟青菜都捋到碟子里,然后拿筷子夹着边吃边说:“说到这个,你上回电话里那个男的没再打扰你了吧?”
付安然点头道:“嗯,没有了。”她顿了顿,停下筷子,替简意之把即将空了的酒杯满上,然后看着简意之,粉嫩的唇缓缓开合:“他叫梁子昂,是我大学的时候认识的,不跟我们一个学校。可能毕业季就是分手季吧,他说想去别的地方发展,所以就分开了,前段时间给我打电话是跟我说后悔了,想要和好。”
简意之摇了摇头,“想分手的话什么都能成为理由,不管是什么理由,总之都是不想过了。”
付安然笑说:“你的每一个观点我都觉得很正确,以后跟你在一起的人一定没什么可担心的。”
简意之怔了一下,然后用筷子点了点她面前碟子,“就你话多,快吃东西,吃完回去了。”
以后跟她在一起的人,她至今都没敢想象过自己会有一个人陪着。那种心动的感觉,默契的感觉,还有许多微小的情绪,都应该在一个合适的人身上去体会,可是这样的人从未出现过,似乎就连许多年前的祁悦都不能算是。
简意之的手机忽然响了一下,她探头去看,上面是母亲发来的信息。她沉yin少顷,又开了口:“安然,明天晚上有时间么?”
“有啊,又吃宵夜么?”
简意之忍不住轻笑,“不是,是晚饭。我妈跟我说明天有个朋友的孩子想跟我讨论什么问题,约着吃个饭,我感觉不太对劲。”
“原来我是救场的,有什么好处么?”付安然半真半假地问。
“嗯……明天午饭我请客。”
距离进剧组的时间越来越近,时清秋往时总是习惯在结束一段工作之后去温家探望两位长辈,这次也如此。
她带着早上特地出门买的水果和保养品,在爸妈的欣喜目光里出门,步行过去温家。每一次温轻寒的父母都很是欢迎她的到来,如今这结了婚之后的第一次便更是开心了。
大门刚一打开,温轻寒的母亲赵婉仪便亲自出来迎接,让保姆去接时清秋手里的礼品,然后亲切地拉着她往里走:“清秋啊,你这孩子也是,总是提这么多大包小包的过来,也不喊轻寒一声,让她过去接你一趟啊。”
时清秋温和地笑着,摇了摇头,“没事的伯母,也没什么重物,我自己可以拿过来的,不用特地把她叫过去。”
昨晚回来之后她们没有再联系,微信没有,电话也没有,就好像回到了以前没有频繁接触的时候。她没有动静,温轻寒也没有动静,两个人默契得像是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段时间的亲密一样。
刚好走进客厅,赵婉仪拍了拍她的手,看似生气地提醒道:“还叫伯母呢?”
本来习惯了称呼的时清秋被这么一提醒,脸上有些微红,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
倒是在客厅看报纸的温承宣看不下去了,走过去安抚着时清秋:“清秋啊,别听你伯母的,我们不着急,这个习惯总得慢慢改过来,你什么时候觉得合适了再叫也行。”
赵婉仪满脸笑意地又摸了摸时清秋的手背,还是妥协了丈夫的提议:“也是,这么多年的习惯一下子也难改。不过清秋,我可等着你这一声妈呢,可别让我等太久。”
时清秋微微低头,十分温顺又得体地应道:“好,我记住了。”
三个人坐到沙发上,温承宣一边看报纸一边侧耳听着妻子跟时清秋在聊什么。
时清秋到底是对即将进剧组却没有提前告知的事情耿耿于怀,她略有些抱歉的样子轻声说道:“伯母,我过两天就要进剧组了,之前没有提前告诉你们一声,让你们Cao心了。”
“唉,你说你啊,有什么不能说的?”赵婉仪好笑地点时清秋的额头,“我听轻寒说,拍完戏就轻松了,那我们就等着呗。等你们都不忙了,都有假期了,我们两家人再坐到一块儿来商量,反正啊到时候婚礼一定要办得漂漂亮亮的,你们两个孩子谁都不能委屈了。”
时清秋当然没有意见,她温声笑着说:“谢谢伯母,谢谢伯父,我一定记得。”
赵婉仪忽然想到了什么,